坐在一间空余的教室，首先进来的是班长李书。
一米七左右，戴黑色方框眼镜，一脸正色。
这个身高在高一学生里面算可以的了，因为大部分男学生都是在高二高三才会迅速长高。
例如程随自己刚进高一才一六五左右，后面高三毕业才长到一七五。
大学毕业后一七九。
见李书木楞的站在身前，程随用脚把旁边的凳子勾了过来：“坐着坐着，站着不累吗？”
“嘿嘿。”见程随还是平常这副随和的样子，李书紧张的心情瞬间消散许多，听话的坐了下来。
见程随一直不说话，坐在对面吃苹果，李书有点坐不住了，率先开口：“程老师。”
“别叫老师，和程圆一样叫我哥就行。”程随出言打断。
他对其他两个班的学生也是这样说叫哥就行，这样可以拉近关系，让等会的谈话少点距离。
之所以提程圆是因为这是两人之间熟悉的人，可以拉近的更多。
这些细节都是程随从数十部重生文小说里面学到的。
果然程随这句话说完，李书原本一直紧绷的双肩立马耸了下去。
“程哥，你叫我来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闲聊。”
说完，程随把旁边的苹果递了过去。
“在学校里或者在家有什么苦恼的事情没有？”
李书眼神闪烁：“应该...没有。”
程随收入眼底，语气轻松，接着他的话顺下去，像老友一样：“没有也正常，我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都无忧无虑的。”
“就想着什么时候下课，或者老师今天会不会拖堂，食堂会有什么菜。”
李书惊讶的看了一眼：“你们当时这么轻松吗？”
“这倒不是。”程随把薯片递了过去：“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
“真羡慕程哥你这种心态。”李书把手指头嗦了下。
“不要羡慕哥，因为哥高三之后就感受到了高一没学习带来的后果。”程随淡淡的说道。
“如果觉得累了，就看看远方，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想起家里父母让他好好学习的话语，李书低着头没作应答。
看着李书不想说，程随也没强求：“想找人说话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如果我不在学校你就找你们班主任。”
不给李书拒绝或者答应的机会，程随抢先一步说道：“去把王雨涵叫进来。”
“好。”
没一会，一个比程随还无忧的少女走了进来。
不等程随开口，她率先坐了下来，拿起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程随哥哥，你叫我来做什么？”
看着她这副样子，程随无奈的说道：“叫你来吃零食。”
“你人还怪好的。”王雨涵也不当外人，拿上一包番茄味的薯片翘着二郎腿，吃了起来。
看着她还想拿别的，程随立马出言制止：“这是给剩下的两个吃的。”
“嘿嘿，我只是帮他们看看。”
“话说，你就没有什么压力或者烦恼吗？”程随不解的问道。
“有啊，老师上课总是不让我睡觉。”
程随眼角一跳，这是烦恼？
“然后呢？”
想起上次月考的成绩单，王雨涵眼底充满着不理解：“然后...最近的成绩不怎么好。”
“明明我每个题目都算对了，结果都没分。”
“羡慕你这种自信。”程随揉了揉脑袋。
“你就没想过以后怎么样吗？”
程随直接步入正题。
“以后？”王雨涵的词典里面暂时没这个，她只想过好当下，怎么舒服怎么来。
“对啊。”看着她懵逼的眼神，程随换了个说法：“你和程圆是不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同学校的。”
说到这个，王雨涵明显来了兴趣：“嗯嗯。”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不能和她一个学校怎么办？”
以后...不能和程圆一个学校？
“那我就和她考一所学校不就可以了。”
“那要是分数不够怎么办？”
“分数不够...”王雨涵明显一愣。
两人也认识这么多年了，程随是看着她进入高中后就慢慢开始堕落。
听王晋讲是因为家里给她的压力太少，作为胜似兄妹的关系，程随也不想等王雨涵以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因为到时候就太晚了。
“以后少睡觉，去让丁大浪进来。”程随叮嘱了两句。
有些人是需要减少压力，有些人则是相反。
没一会，一个比程圆高不了多少的男生走了进来。
“老师好。”
丁大浪站直身躯说道。
程随照例把先前说的话重复一遍，但丁大浪依旧没什么反应，还是叫老师。
他对程随有印象，是上次叫他做俯卧撑的那个，但那时候，程随并不是他们的科任老师，他可以叫哥。
现在是了，他就叫老师。
对于这种情况，程随也想到了，直接问道：“大浪同学，在学校里有什么烦恼没有？”
“有。”丁大浪点了点头，想起这些天经常被柳力谈话，眼神中充满着无奈：“体育老师总是找我，想让我弃文学体。”
“这是怎么一回事？”程随瞬间想开始吃瓜。
“一开始我拒绝他了，但从上次运动会结束，他又......”
程随点了点头，明白了柳力做这件事的由来。
“那你自己对这个感兴趣吗？”
“不...”丁大浪下意识的想说不感兴趣，但脑海里上次被周边人欢呼的画面突然涌现进来。
当时有那么一秒，他觉得自己是属于赛场。
“还好。”丁大浪给了个中间值。
程随听到了他一开始的不后面转变为还好，一脸认真的给建议：“我觉得你可以多去尝试尝试，免得以后想尝试来不及。”
“嗯。”
“去叫顾呦吧。”
程随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可以去吃饭了！
觉得屁股有点麻，直接站了起来。
看着最后一个人名，他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他之所以把王雨涵提到第二个进来，就是想等她回去后和顾呦分享自己会问她们什么。
让这个不爱讲话的学生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以免自己问她的时候，她太过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