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怀上,连个信号都没有呢。”他拍拍她肚子,“别瞎想,让医生一查,就信了。”
“好、好、好!明天我就去!立马去!”她激动得连点头,眼眶都红了。
第二天,一支顶级医疗队偷偷潜入老宅。
宅子里头,医疗设备全是顶配,连血样都能自动分析。
不出一小时,报告出来了。
医生一脸喜气:“恭喜公主,确认怀孕,胎儿发育正常,一切完美。”
卡萝当场蹦起来,眼泪噼里啪啦掉:“我有宝宝了!我真的有宝宝了!天啊,我没在做梦吧!”
她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事业忙,他修炼狠,两个人谁都不敢碰孩子的事儿。
怕打扰,怕拖后腿。
如今,终于来了。
阮晨光没笑,却问得认真:“医生,她身体怎么样?有风险吗?”
虽然阮晨光自己早就给卡萝做过检查,但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毕竟,老外那一套,有时候真有点门道。
医生低头弯腰,毕恭毕敬:“阮先生,您尽管放心。
公主娘娘身子骨硬朗着呢,连一丝毛病都没有。”
阮晨光点点头:“嗯,好。”
孩子这事,对他来说本来可有可无,但既然来了,那就是喜事。
高兴,得庆。
卡萝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搂着他胳膊撒娇:“亲爱的阮,我想回万花岛养胎,行不行呀?”
十万大山是好,风景美,灵气足,可那终究不是她的根。
她想回自家的山,自家的海,身边是熟悉的仆人、甜糯的椰风、祖母做的糯米糕——这才是她心里的“家”。
阮晨光摸了摸她头发:“去吧,我不能陪你。”
他是如今全世界最有钱的人,手握十万大山药业,国家捧着他当国宝级的命根子。
出国?门儿都没有。
一露面,保不准就有人想把他“请”走,或者直接“送”走。
卡萝懂,她不闹,也不哭,只轻轻点头:“你忙你的,我自己能回去。
别担心。”
阮晨光笑了笑:“什么时候走?”
“明天!”她眼睛亮得像星星,“家里老老小小都知道了,都在院子里放鞭炮呢,就等我回去了。”
“行,我安排直升机,明早送你去机场。”
临走前,他大手一挥,给卡萝塞了整整一仓库的好东西:几千斤九穗禾米,堆得像小山;养生粉条缠了上百卷;猴儿酒装了三十坛,每坛都封着朱砂印;养元茶是用金丝笼蒸过的,香气能飘三里地;变异桃子一筐接一筐,个个拳头大,汁水泛光;还有几十瓶丹药,颜色不同,功效各异,随便一粒放出去,都能让富商跪着求。
这些东西,搁外头,钱都买不到。
不是钱不够,是根本没货。
阮晨光好久没直播了,后院的宝贝早就不对外拍卖了。
现在满世界有钱人托人求购,连黄牛都排到明年,他压根不搭理。
卡萝抱着这些礼物,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些……我都带回去,全家老小都能吃上,太值了。”
第二天一早。
东西装好,阮晨光亲自开着武装直升机,把卡萝送到机场。
一架庞然大物停在停机坪上——纯白机身,金纹镶边,王室标志在机首熠熠生辉。
这是专机,专为她来的。
昨天刚说要走,今天飞机就到了。
王室有多重视这个孩子,一眼就知道。
机门缓缓合上,螺旋桨掀起狂风,巨鸟腾空,直入云霄。
阮晨光站在原地,看着飞机消失在天边,心里默默盘算:
“回来两个多月了。
也该动身了。”
他想找个灵感,创一套能让人突破筑基的功法。
这东西,不是闭门苦修能搞出来的,得看人世百态,听风过山林,感天地呼吸。
还有,他也想顺路吸几条龙脉。
龙脉这玩意儿,国内当然有,但那是国家的根。
他再贪,也不至于干这损阴德的事。
国外就不一样了。
人家地大物博,国运昌隆,龙脉粗得跟老龙一样,吸一口,抵得上苦修十年。
还不会心虚——反正又不是自家的。
他在老宅炼完一批丹,给两个老婆和俩娃留了纸条,连声再见都没说,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这一回,他往西走。
那里有十几个大国,国力强盛,地气旺盛,龙脉粗壮得吓人——正好,拿来当零食。
顺便,也顺点天材地宝。
这玩意儿,没人嫌多。
他让手下满世界挖,自己也闲不住,走哪挖哪。
这次出门,他依旧扮成个普通人——换脸、换装、换气息,像个背包客,穿旧鞋,背帆布包,走山路,趟溪流。
一天八十公里,看着慢。
可人家走的是直线,翻山越岭不绕路,比高铁还省时间。
七八天后,地面渐渐抬高,草木稀疏,空气薄得像冰片。
他进了昆仑山。
传说里,这里是万山之祖,神明的祖宅。
西王母住过的瑶池,蟠桃树下的宴席,玉虚宫里的十二金仙——全在这片山里。
不死树结果,人吃了长生不老;琅树长玉,凤凰鸾鸟啄着当饭吃。
阮晨光走了一圈,啥也没找到。
瑶池?干了。
蟠桃园?连叶子都没了。
不死树?早被砍了当柴烧了吧。
但他发现了一条龙脉。
不是小的,不是中等的。
是那种——望不到头,探不到底,像一条沉睡的太古巨龙,从地心深处蜿蜒而出,盘踞整个山脉。
那股气,厚重、古老、磅礴。
他站在山巅,风吹乱了头发,却吹不散他眼里的光。
“要是把这条龙脉吞了……”
他咧嘴一笑,喃喃自语:
“筑基,还不是跟吃饭一样简单?”
不过阮晨光没动手。
这儿是大夏的根,要是把龙脉吸干了,整个国家都得遭殃,他自己也得被反噬得魂飞魄散。
他顺着龙脉走了两天,终于进了个山谷——传说中谁进谁死的“死亡谷”。
这地方也叫那棱格勒峡谷,昆仑山的“鬼门关”。
一百多公里长,三十多公里宽,三千多平方公里的地盘,海拔三四千米,荒得连鸟都不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