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戏谑盯着贺云焉,当然话虽如此问,他却也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这还能怎么回事?
肯定是他老爹,又趁他不在,悄悄给他纳妾了呗。
不然人家姑娘,又怎会说是他的女人?
他此时也就是逗逗贺云焉而已,谁让他觉得这丫头很有趣,居然拦路拦到了自家夫君身上?
“孤?你是?”
但贺云焉却震惊看着杨安,漂亮的美眸尽是难以置信。
“孤,便是你所说的太子。”
杨安微微一笑,还准备看看贺云焉接下来的反应呢?
谁曾想,贺云焉居然惊呼一声闯祸了,然后便晕了过去,以至于杨安也面色变了下,当即一把将其抱住,着急道:“哎,姑娘,醒醒,醒醒啊。”
杨安此时都有些郁闷了,咱杨某人,有这么可怕吗?
居然将一位妙龄女子给吓晕了?
这简直匪夷所思。
可再看看周围面面相觑的贺家仆人,以及笑眯眯的程咬金,李靖众人,杨安却还是瞪了程咬金他们一眼,呵斥道:“笑,笑甚笑?”
“还不赶紧回宫,让太医给这位姑娘仔细瞧瞧?”
“是是,那殿下,您抱她上马车吧,臣来驾车。”
程咬金强忍笑意,说了这么一句,等杨安抱着贺云焉上了马车后,他便赶紧驾着马车返回皇宫了。
只留下李靖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李靖才对贺家那些仆人问:“你们是哪家的仆人?”
“回禀这位大人,我们是南康郡守贺大人家的。”
“大人,刚才那位?”
那些仆人迟疑了番,其中一名仆人小声回道,说完便对李靖询问杨安的身份了。
“哦,南康郡守贺玉泉啊?放心吧,那位正是当今太子殿下,你们回头如实禀报贺大人就可以了。”
李靖哦了声,说完便与秦琼他们带着李孝恭的棺椁进城了,而那些贺家的仆人,也在李靖他们走了后,这才一个个叽叽喳喳议论:“我的天,咱家小姐居然被太子殿下给抱进宫了?连送都不用送了?”
这些仆人也就是聊聊八卦而已,但先前回答李靖的那位仆人却大喝道:“闭嘴,忘记老爷出门前交代咱们甚了吗?”
“都给老子闭嘴,走,现在随老子去找客栈休息。”
“是是。”
那些仆人脖子一缩,这才想起他们家老爷出门前,还真叮嘱过他们,莫要轻易透露小姐身份,一想到此,他们便立刻跟着那名同伴前往客栈了。
而此时的贺玉泉,还正带着冬儿向蜀王府邸赶呢,完全不知道,自己准备送进宫服侍太子殿下的女儿,居然已经被太子给带进了皇宫。
此时的他,只是一路与冬儿闲聊着,直至抵达了蜀王府邸,贺玉泉才对蜀王府的下人说:“几位,麻烦通禀一声,就说南康郡守贺玉泉带女儿来了,要见王爷。”
“哦?原来是贺大人,贺大人稍等,我们这就去禀报王爷。”
那些下人诧异了番,立刻便有人去禀报蜀王杨秀了。
而蜀王,哦不,现在应该称南越郡王的杨秀,也在一会后,便匆匆赶了出来,对贺玉泉道:“哎呀呀,怎么能让贺大人送令嫒入府呢?你早点说,本王也好亲自去迎。”
当然杨秀这话也就是客套一番而已,先不说他自从上次被齐王给打了后,一直都心情不好,根本没法见人。
就算可以见人,他也不会屈尊降贵亲迎一个小妾。
对于杨秀的虚伪,贺玉泉也知道,故此很快便笑道:“哪里哪里,臣女又岂敢劳烦王爷亲迎?臣自己送来就行。”
“哈哈哈,如此便多谢贺大人了。”
杨秀大笑一声,又与贺玉泉寒暄了会,他便让人带冬儿进入王府了。
而他自己,则是亲自送了贺玉泉一程,等到与贺玉泉边走边聊,叮嘱对方年后来一趟王府,贺玉泉那边也应了下来后,杨秀便乐呵呵返回王府,准备与贺玉泉的女儿聊聊了。
嗯,至少在杨秀看来,他娶的就是贺玉泉的女儿。
只可惜他如此想时,杨安却已经带着贺玉泉的亲生女儿贺云焉,返回了皇宫。
刚刚返回皇宫,杨安便吩咐程咬金去请御医,他自己则是抱着贺云焉迅速赶往东宫。
这样的一幕,自然引起了不少内侍,宫女的好奇,就连此时还正在大业殿批阅奏疏的杨广,也得知了此事。
只是得知此事后,杨广却噌的一下站起,皱眉道:“这逆子,朕时不时就会为他纳妃,他怎还抢抢民女?”
“来人,随朕去东宫看看。”
杨广以为自己儿子抢抢民女了,甚至一想到此,他便立刻带人向东宫赶去了。
然而当他们赶到东宫时,却发现孙思邈正在为贺云焉诊脉,杨安也正与长孙无垢一边闲聊,一边逗弄自己的嫡长子。
看到这,杨广眉头皱了下,这才对杨安问:“那女子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带进宫里了?”
“嘿,这事难道不该问爹您自己吗?”
“孩儿出门一趟,回来就多了个妾室……”
但杨安却怪笑一声,很快便将贺云焉的事,对杨广说了番,说完又继续问:“爹,人家姑娘说是我的女人,可我现在还不知她叫甚?”
“您是否该对孩儿解释一番?”
听杨安如此说,杨广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尴尬道:“此女应该是南康郡守贺玉泉之女贺云焉,你不是斥责了贺玉泉几句吗,他担心给你留下个不好的印象,故此......”
杨广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但杨安却也能明白杨广的意思。
可也正因为明白,杨安才没好气道:“爹,你怎能干这种事呢?”
“贺玉泉那是失职,他失职孩儿才斥责他。”
“可您让他将女儿送入宫中,这算甚?公然受贿吗?”
杨安还真没想到,贺云焉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入宫的,甚至若非杨广已经与贺玉泉说好了,他自己也抱过贺云焉了,杨安此时都想让贺云焉回去了。
因为这种风气不可长。
犯错了就把女儿送进宫,这算哪门子事?
“公然受贿?有这么严重吗?”
但杨广却怔了怔,随后笑眯眯道:“再说了,纵然真是受贿,那也是你,人家姑娘是入宫服侍你的。”
“我。”
顿时,杨安那叫一个气啊,气的都快说不出话了。
“好了好了,此事爹本来也不想答应,可你娘说你并非那种耳根子软的人,爹也就同意了。”
“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
见儿子如此模样,杨广摆手笑笑,说完便转移话题问:“西域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李孝恭与拜占庭帝国的两百万大军,悉数灭杀了吗?”
杨广最担心的便是儿子强抢民女,如今既然确定杨安并未抢抢民女,只是碰巧将贺云焉给带了回来,杨广也就懒得在意此事了。
故此这会,他肯定得先问问战事了,甚至就连长孙无垢,此时也有些好奇。
“嗯,已经悉数灭杀了,就连李孝恭与拜占庭帝国国君,也都被我们诛杀了。”
杨安嗯了声回道,说完便对杨广再次道:“不过孩儿对那李孝恭挺欣赏的,便擅自做主给了他一个国公之礼的厚葬,此事还请爹莫要怪罪。”
“哈哈哈,爹怪你干甚?”
“人死了就好,给他一个何种葬礼重要吗?”
杨广哈哈一笑,还正准备再问问战事的具体经过呢,杨安却忽然道:“哦对了爹,关于萨珊帝国与拜占庭帝国,您看咱是否派兵将他们给灭了?”
“既然敢入侵咱,咱肯定得打回去。”
杨安这一路上都在琢磨此事,但杨广听到这,却神色纠结了起来,直到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对杨安尴尬说:“那个,安儿啊,咱近几年打的仗太多了,朝堂反对声音很大。”
“要不这样吧,咱缓缓,缓个一年半载的再打回去,你看如何?”
杨广着实不敢告诉杨安,他已经派遣百万大军出征了,毕竟他都抢了儿子好几回战事了。
若让杨安知晓战事又被他给抢了,还不知要如何与他闹呢?
所以杨广打算继续施展他骗儿子的神通,先将杨安给骗过去再说。
“缓个一年半载再打?”
但杨安却皱眉盯着杨广,随后才眼睛眯起问:“爹,您不对劲。”
“您以前可没这么怂?现在这是咋了?别人都打到咱家门口了,您还缓缓?”
“您该不会有了点小成就便盲目自满,准备安于享受了吧?”
“若是如此的话,皇位孩儿可就不能给您了。”
杨安以为他老爹准备躺平享受了,但杨广却勃然大怒道:“逆子,你说谁怂?”
“还有就是,你爹我的皇位,需要你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