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偕几人屁股还没捂热,见吴问要走,又赶紧站起来。
谁知吴问反手将一旁的大屏风拉过去挡住窗口,然后示意众人坐下。
“别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把骨肉相臁偷偷留在了外面,只要霍家人过来,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与此同时,楼下的听奴在瞬间的惊诧后,马上联系了张日杉。
吴问的话前脚刚被传达,后脚张日杉就联系到了吴贰白。
“你们家的孩子,你不打算管管吗?”
电话另一头的吴贰白不答反问:“所以你是准备站队霍家?”
鬼玺出现在新月饭店的拍卖会上,他张日杉作为实际掌权人,不可能不知情。
霍仙姑用鬼玺当诱饵,想要钓出张起陵这条鱼,张日杉分明是默许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吴贰白这话一出,张日杉立刻明白了其中曲折。
“样式雷的消息是你故意放出来的,你要参与九门中事?!”
吴贰白冷声道:“张副官,别告诉我你真的老糊涂了!霍仙姑在为谁做事你比我清楚,逆规者溃责难收。”
张日杉哑然,吴贰白这时却话音一转。
“放心,小问做事向来胸有成算,不会毁了你的新月饭店。
要是中途不小心砸了些桌椅板凳……那就当是你这个爷爷辈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张日杉:……
通话结束,所有听奴、棍奴便接到了通知。
“停云堂的客人跟霍家人,只要不去祸祸别的客人或者把饭店给拆了,就随他们去,不用管。”
张日杉命令刚下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得砰砰响,紧接着一道女声自门外传来。
“老不死的,开门!”
张日杉闻声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长叹。
他不都是爷爷辈的人了吗,为啥一天天还有操不完的心!
采荷堂。
彼时霍仙姑在听到解禹臣的转述后手下一抖,杯中的茶水顿时溢出。
解禹臣见状眸光微闪:“格尔牧之行我与对方接触过,他从小在外面跟着一位高人长大,性格乖张不羁,本事神秘莫测。
最重要的是,他的情报来源十分强大,所得信息至今无有不准!”
在解禹臣有意无意的言语压力下,霍仙姑终于放下茶杯。
组织那位时日无多,霍仙姑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否则霍家……
“绣绣,你去把人给我拦下。”
霍绣绣下意识探头看向对面,却见那边不知什么时候也架起了屏风,让她看了个寂寞。
想到刚刚吴问对她露出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霍绣绣疾步走出包厢。
停云堂。
吴问转动手机的手一顿,骨肉相臁的汇报声终于响起。
‘一人、年轻女性,目标正在靠近。’
听后,吴问当即起身。
“走!”
众人的茶水刚喝了没两口,吴问又突然喊走,把吴偕晃得差点呛到。
胖子边给吴偕拍背边庆幸,还好他直接一口干了。
一行人跟在吴问身后大步离开,门外两个站岗的服务人员见此有些惊讶。
原本都做好了收拾残局的准备,没想到客人这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