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些累赘,他恨不得让他们都在战场上都死掉。
让自己多了这么多的麻烦,知事先生恨不得把他们都抓起来,然后全部送进监狱里给他们都判死刑。
但是作为文化人,他有更加优雅的方式让他们产生绝望。
他为这些伤残士兵制定了一个新的政策。
这些伤残的士兵如果愿意放弃自己的抚恤金,那政府将会为他们介绍工作。
如果他们接受了工作,那么他们将直接失去抚恤金,即使以后从工厂中离开,抚恤金也不会恢复。
知事先生是这样描述自己的政策的。
“虽然大家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勇士,但是请大家明白,我们的国家现在处于一个艰难的时期,我们需要将一切的力量都投入到战争中,政府没有多余的力量来为你们提供保障。”
“现在,我们给大家提供自食其力的机会,让大家可以不用生活在愧疚中,大家同样可以为国家做出一份贡献。”
知事先生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政府门前的空地上,他在这里召集了埼玉县的一千多位的伤残士兵,对他们宣布了自己的政策。
当大家知道要去工厂上班就要停掉自己的抚恤金之后,就不愿意过去。
“我现在拿的是终生的补贴,为什么要去工厂区上那么苦逼的班?”
不过还是有人愿意进工厂上班的。
不愿意去的都是脸皮厚的,那些脸皮薄的就愿意进工厂,放弃自己的抚恤金。
实际上这些伤残士兵的日子也是非常苦的。
不说拿所谓的抚恤金经常延期,有时候好几个月都不发,只给一张小小的欠条。
自己待在家里,就要忍受周围邻居异样的眼神。
要知道,大家的家里都有年轻人去参军,能回来的只是少数,一部分已经战死,回来的只是骨灰,还有人还在前线奋斗。
这样的情况下,大家对回来的这些人自然就有些不满。
有的伤残士兵是因为被击中肺部,这样的伤员外表是没事的,但是因为肺部受损,不能去剧烈运动,要不然就会喘不过气。
这样的伤情让士兵没有办法在前线继续战斗,只能被军医打上不合格的标签被送回国内。
但是他健全的身体还是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逃兵,胆小鬼,懦夫这样的词汇自打伤员回来之后就一直跟随自己。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脱离这样的环境。
这个士兵想要在工厂中自食其力,但是按照知事先生和中村次郎之间的小算计,他将会被安排到最脏的喷漆岗位。
喷漆这个工艺现在已经较为完善,但是同时还有一些瑕疵。
在这个工艺中,因为技术的限制,还需要有工人进行徒手操作。
更关键的是,现在连口罩都没有,这些工人都是戴个面罩去工作。
油漆的微小颗粒就这样进入人体。
这些油漆富含甲醛等有毒物质。
工人工作不超过一年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出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不要担心,中村工厂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工人在这个岗位上做工时间不会超过一年。
当工人发觉自己的身体有异样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脱离岗位,甚至早就已经被工厂找个理由给开除了。
工厂的生产线应该配备安全措施,保障工人的身体健康。
对这样喷漆的岗位,中村公司应该给工人提供防护物品,但是在公司看来,防护物品的价格已经比人工都要高,所以还是辛苦一下大家。
有使用防护物品的钱,不如给自己多上一块牛排。
就这样很多伤残士兵都被安排到这样的岗位上。
对那些不愿意去工厂上班的伤残士兵,知事先生也有应对的措施。
现在政府已经没有钱给你们提供抚恤金,所以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新的选择,那就是去官方的休养院。
为了容纳这些伤残士兵,政府给他们成立了一个所谓的休养院。
为了修建这个休养所,政府将这些士兵的抚恤金都花在上面。
如果这些伤残士兵愿意,他们可以去里边生活,政府将会提供一日三餐,同时还可以提供食宿。
就是有个小小的问题,这个休养院是封闭模式的,人进去之后就要一天到晚都在里面。
很多家庭条件不好的伤员只要进去,因为他们很少有机会拿到抚恤金,但是这抚恤金又是自己的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只好愿意过去。
这个休养院一开始经营得不错,大家的抚恤金凑起来还能一星期吃一次肉。
平时的一日三餐也都有人供应。
那些行动不便的还能直接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
但是好景不长,休养院发生了一场大火,修建没有多长时间的休养院就这样被大火吞噬,被吞噬的还有休养院中几百名享受生活的伤残士兵。
但是幸运的是,休养院中的服务人员都侥幸逃出来,所以因为火灾死掉的只有那些伤残的士兵。
一时间,埼玉县就恢复了以前的宁静。
大街上也很少见到之前那么多的伤残士兵。
政府的支出少了相当一部分。
而那些伤残的士兵在天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情。
在南京的陈知文还不知道本土的公司居然参与了这样的事情。
他这边现在遇到了一件麻烦的事情。
军统联系他了。
要说这个军统,陈知文现在是完全不虚的,因为他和人家的上司都是朋友,以后他们还需要自己的手术能力。
戴春凤也知道这个情况。
之前还不起眼的小小合作者,现在已经不是军统能动的。
戴春凤对自己的位置非常清楚。
搞情报的,除了他,还有其他人。
但是能给上面做手术的,现在看来只有陈知文一个人。
戴春凤知道这个陈知文现在已经不是他能驱使的。
但是现在军统确实遇到了麻烦。
如果不是这样的麻烦,他也不会去将希望寄托在陈知文的身上。
在南京被占领之前,军统就已经在南京埋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