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当然逃不掉。
林捷走到那“狐狸精”面前,
“怎么了,小畜生要动手就动手,反正我爹也死了,你不是想报仇吗,来呀,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找拿破剑,我恨,在你最垃圾的时候没有踩死你,来啊。”
生擒了父亲将其丹田摧毁,往昔的天才,修真界的传奇,当起来蜂组织的走狗。
顾清歌朝着林捷跑去。紧紧的抱住他。“这些年你消失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要来二战区找我的嘛。”
林捷有点不知所措。手半悬在她的头上。
“这是回来了嘛”林捷道。
远处的江月欣看着二人重逢 表情有些幽怨。
是啊,装失忆可能只能一直装失忆下去吧。过去的就都过去吧。
残阳如凝血泼在断壁残垣间,林捷掌心的玄力尚在震颤——方才那记手刀劈开父亲丹田时,老人佝偻的背影像被抽走丝线的傀儡,颓然跪倒在碎石堆里。曾经叱咤修真界的剑尊,如今颈间缚着蜂组织的玄铁项圈,浑浊眼珠里倒映着儿子冷硬的侧脸。
顾清歌的脚步声惊碎一地血光,她扑进林捷怀里的刹那,绣着鸢尾花的袖口扫落他肩甲的霜尘。“你可知二战区的望归崖……”话音哽咽成断线的珠串,指尖却狠狠攥住他腰间褪色的玉佩——那是十年前他临走时塞给她的信物,玉坠上“捷”字的刻痕已被摩挲得温润发亮。林捷僵直的手臂悬在半空,指腹距她发顶三寸,忽然触到自己袖中藏着的失忆丹瓷瓶,瓶身沁着凉意,像极了江月欣此刻站在雾霭中的眼神。
江月欣捏碎了手中的传讯符,碎裂的竹片扎进掌心,渗出的血珠在符箓朱砂上洇开,宛如她藏了三年的心事。远处相拥的身影被暮色揉成模糊的剪影,林捷垂落的指尖终于轻轻落在顾清歌发间,这个曾在她梦里重复千遍的动作,此刻却像隔着一层薄冰。
她望着顾清歌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着未说出口的谎言——我没失忆
而三十步外的江月欣正转身踏入阴影,发间银簪滑落的瞬间,簪头镶嵌的月光石碎成两半,恰如林捷藏在袖中的半枚记忆玉简——他终究要在“忘了”与“记得”的裂缝里,用谎言砌起新的墓碑。
父亲被蜂组织灌下蚀魂散的,老人浑浊着眼将染血玉简塞给他:\"忘了我...照顾好你母亲...\"
残阳突然沉入西山,林捷听见父亲临终前喉间的血泡声。当林捷颤抖着展开玉简时,碎裂的记忆如剑刃迸出——三年前他在蜂组织地牢见到父亲,老人被蚀魂散折磨得认不出他,却在昏迷前死死按住他后颈伤疤:\"林...望归崖下埋着...破剑...\"此刻江月欣突然扬手掷出银簪,簪尖挑断林捷腰间玉佩的系绳,褪色玉佩摔在父亲尸身旁,背面刻着的\"清\"字恰好与父亲掌心的血痕拼成完整的\"清歌\"。
\"破剑里封着蜂组织的命脉。\"林捷的声音突然沙哑,他望着顾清歌惊惶的眼,终于撕开袖中半枚玉简的封印。破碎光影里,父亲将染血破剑塞进望归崖石缝的画面炸开,而剑格处镶嵌的月光石,正与江月欣发间那枚碎成两半的银簪宝石严丝合缝。远处传来蜂组织特有的蜂鸣咒,林捷突然将两枚玉简碎片按在顾清歌掌心,玄力爆发时震碎了父亲颈间的玄铁项圈,项圈坠地的脆响里,老人临终前未说完的话终于清晰:\"告诉她...蚀魂散的解药...在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