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些时日大家相处的都很愉快,可余淮安始终没有对她表露过那方面的心意。
姜迎想着过些日子找个借口将人送回去,省得他在虎族呆的孤单。结果她刚将这个念头告诉余淮安,男人便瞬间白了脸色。
他紧抿着唇,眼中透露着一抹无助:“你很讨厌我吗?”
姜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这怎么能和“讨厌”两个字扯上关系。
“没有啊……”温浅眼中带着点茫然。
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男人低垂下头不再作声,但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节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温浅看着他近乎哀伤的神色,有一瞬间迟疑:“你不舒服吗?”
男人似乎是在思索,半天没有回答温浅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眼,怔中的问道:“你可以摸摸我的耳朵吗?”
“还有这种好事……”温浅下意识念叨了一句,兔子兽人的耳朵她早就想摸了。偏偏他们将耳朵藏得极为严实,根本不给她摸耳朵的机会。
余淮安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摘下帽子,任由女人握住他长长的兔耳。兔耳在女人掌心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男人忍耐着仰起脖子,随后缓缓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带着红色宝石的镯子。
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将镯子套到了她的手上。余淮安唇角牵出一个弧度,突地开口:“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
“哦……嗯??”温浅捏耳朵捏的入迷,男人冷不丁一句话落入她的耳朵,瞬间给她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清冷男神的画风怎么突然变了?
“兔子兽人的耳朵只能被伴侣揉捏,而刚刚的镯子……则是结契的象征。”男人别扭的将头偏向一侧,声音听上去有些不自然。两秒后他似是想起什么,继续补充:“镯子是摘不掉的,你不能反悔。”
温浅眨巴着眼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剧情不对啊……
可还没来的及做出回应,男人便快速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吧唧”的声音响起,余淮安脸瞬间就红了。随后匆匆忙起身,语气有些不自然:“我先回去了。”
“等等……”温浅脑子还有点懵,“我回去,这是你的房间。”
余淮安:“……”
明明是余淮安亲的自己,可他的脸却红的像个番茄,连带着耳朵根部都变成了粉红色。温浅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升起了捉弄他的想法。
她自房间门口站定,突然说道:“你知道结契了以后……是要侍寝的吧?”
男人身子僵硬了一瞬,不知是不是肤色过白的缘故,他脸上的红异常明显。紧抿住唇,半天才低低“嗯”了一声。
随后在温浅的目光下,又小声补了一句:“现在知道了。”
温浅看着他这副模样,心“砰砰”直跳,心说余淮安看上去也太乖了吧。
捂着嘴快速转过身去,她按耐住心头的激动,正要离开,结果一抬头便看到小狐狸一脸幽怨的瞪着自己。
这表情温浅并不陌生,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伸手想去触他的脸。
男人傲娇的将头偏向一侧,眼睛有些红:“连后来的都结契到我前面了。”
戚柯声音里的控诉别提多明显了。
温浅想解释,赶忙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是你非要长到九条尾巴才肯结的……”
男人眼睛更红了,偏偏这个时候余淮安走了上来,面上带着些许歉意:“抱歉,我不知道这个要排队……”
戚柯:“你……”
温浅无语望天,赶忙抬手将余淮安推进了房间。虽然知道他没恶意,但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真的很容易会被误会。
显然,从戚柯现在的表情……就是觉得余淮安在挑衅。
“欸别走啊……”回身看到小狐狸正朝走廊尽头走,温浅赶忙追了上去。她小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同时加快了步伐。
哎,果然兽人不能太多……不然哄起来真糟心。
戚柯一路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将头蒙在被子里,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温浅也不知该怎么哄他,便伸手去他身上摸命牌,赶紧写上自己的名字。
结果摸了一通命牌没找到,反倒是将戚柯摸出了反应,他手从被子里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握住温浅的腰,将她抱到了床上……
当晚,两个人就这么愉快的结契了。
看着命牌上面显现的九尾狐和温浅的名字与指纹,戚柯整个人变得美滋滋的,全然忘记了白天时候的不愉快。
温浅揉着腰探过身子,无奈的将下巴抵到他的肩头,看着上面的字样也忍不住露出了个笑容。
男人身后的九条尾巴还在摇晃,温浅已经不知道抱哪条了,只能依次摸了个遍,随后枕在尾巴上再次沉沉睡去了。
近些日子,余淮安好像不太开心。
白天的时候频繁的路过温浅的卧室,敲开门看到温浅正和兽人们玩游戏打牌时,便会变得异常沉默。
温浅每次问他都是无事,但每次离开时脸色都不大好。
直到某天余芝来虎族找她玩,看到了坐在角落一脸淡漠的哥哥。以为他还在生自己将他丢在虎族的气,余芝便想安慰他几句。
结果短暂交流了一番才知道,余淮安压根没把这当成个事。并且,他还挺开心当初余芝将他留在虎族的……
“那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余芝面色古怪,“是你能力不足浅浅不喜欢吗?”
眼睛瞬间瞪大,余淮安没想到自家妹妹这么直白,顿时涨红了脸。
“不是吧,被我说中了?”余芝震惊。
“不是!我,我们还没有……”余淮安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头都垂下了。
余芝更震惊了,正同狼族交往着的余芝,很不能理解余淮安清汤寡水般的生活。
当天余芝遍将这事告诉了温浅,她这才反应过来余淮安近些日子在变扭什么……
原来近些日子余淮安频频找她,为的就是她的那句……侍寝。
她的玩笑,他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