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捋清了周围的环境后，很快就沉下心来。
空气中隐约透出些许压抑的气息，但也不算太过严峻。
正在这时，一阵破空之声划破宁静，羽凡微微一愣，几道身影御空而来。
“嗯？”
有人好啊，有人就代表有情报，只要不会出手即刻炼化，那自己武圣的实力，元婴也能跑。
然而，接下来的情形让羽凡的心情略微一沉。
天边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谁！”
“靠！”羽凡心头一跳，瞬间变了脸色。怕什么来什么，直接就是元婴天人。
不过，打眼看去，气息并未太过强烈，可能就元婴初期的水平。
但也没有什么侥幸，这句话就是对羽凡说的。
如此一来的话……
羽凡心念急转，没有丝毫迟疑，讹兽经立刻催动，瞬间模拟出了半步元婴的气息。
这样的境界刚好，很巧妙的平衡了虚实，给对面略有惊讶的同时还有把握之中的感觉。
不出所料，随着那老者和随行的几位金丹期青年迅速降落，羽凡感知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他立于原地，气息稳定，面不改色。
为首的老者见到羽凡也是眼睛微眯，似乎察觉到了羽凡的气息。
“阁下何人，为何在我族掌管的领地内？”老者沉声开口，语气之中充满了警觉。
羽凡一听，一开始选择谈话是好事，后续有的周旋，最怕一言不合直接动手。
思毕，羽凡拱手：“在下……羽凡。”
话音刚落，老者身后的一个青年便冷冷开口：“你还没说你跟脚呢？为何在我萧家掌管的领地之内？”
羽凡听闻后，眉头一皱。
萧家？十三州肯定有萧家，但有元婴天人的势力可不多。
羽凡大脑飞速运转，好在之前十三州的多数情报都看过，也是想到了一个地方。
红枫州，位于十三州偏北之地，灵气丰富。
其中除了一大宗门高高在上外，其余的便是各大家族。
萧家就是其中一元婴家族。
而既然在十三州，灵气又这么浓郁的话……
想到这，羽凡再次开口：“在下是碧海州潮澜剑宗的弟子，误入一洞穴，触发传送阵后来到了此地。”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碧海州与红枫州，一极东一极北，联系向来稀少，间接也给了羽凡一层保护。
果然，那老者听后，眉头微皱，似乎在快速消化这一信息。
虽未多言，眼神却有些微妙的变化。
碧海州的三大顶级宗门，哪一个不声名赫赫，羽凡若真是其中一员，半步元婴的修为，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不过，老者并不全然相信。毕竟，仅凭羽凡的一面之词，未免太过草率。
老者沉默了片刻，忽然出手，眼中精光一闪。
羽凡心头微动，动作却不急。
只见他双指并拢，真气流转，猛地一震，霎时间，淡蓝色的剑气自指尖涌出，划破虚空，悄无声息的挥洒开来，纵深百丈，剑气如水流般连绵不绝，隐隐传来涛声。
那剑气并不锋利，却让周围空气都带上了些许湿润，仿佛海风拂面，波澜轻荡。
“潮海剑诀？”老者喃喃自语，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但这样子倒是大差不差。
羽凡轻轻点头，收回剑指，淡然一笑。剑气渐渐消散，空气恢复了原本的清新。
老者看了看羽凡，又低头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
片刻后，他终于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变得沉稳：“嗯。”
羽凡未再多言，轻笑着收回目光，眼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光彩。
对于老者信与不信，羽凡早已心知肚明。
对方若真信了，便是少了些麻烦；若不信，也不过是一场虚应故事，双方互相试探罢了。
最重要的，始终是一个理由，能够不大动干戈的理由。
静默片刻，羽凡微微一笑，目光在那老者和周围的金丹修士脸上一一扫过。
再多的解释，未必有用，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变应万变。
然后……气氛又有点僵住了。
羽凡微微挑眉，知道这群人暂时不会动手，索性主动开口：“所以，我现在便离开此地。”
老者眸光一闪，沉吟片刻，最终只是轻轻颔首，并未再多说什么。
见状，羽凡心中了然，既然能全身而退，那便不再拖沓，转身凌空而去，化作一道遁光，转瞬消失在天际。
羽凡走后，老者依旧静立原地。
终于，他身后几位青年忍不住了，其中一人沉声道：“族老，为何不将那人擒下？他行踪诡秘，又身怀潮澜剑宗的剑法，若非真正的弟子，怕是别有所图！”
另一人也皱眉道：“正是，如今族内有要事在即，若是外人窥探，恐有不妥。”
老者轻轻摇头，目光依旧盯着羽凡消失的方向，缓缓开口：“那人实力不在我之下。虽仅显露出半步元婴的修为，但气息如渊，仿佛深不可测，恐怕是有所伪装。”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半步元婴，已足够惊世骇俗，若还是伪装……那真正的实力，该有多恐怖？
老者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若他真是潮澜剑宗的人，身份只会更高。潮澜剑宗何等宗门，元婴亦有不少，他若只是个寻常弟子，又怎会一人行至红枫州？”
言至此处，老者摇了摇头：“如今族内事务紧要，不可节外生枝。”
众人听闻此言，心中虽仍有疑虑，却也只能沉默。
……
羽凡凌空飞行，远离萧家驻地后，来到附近的一座城池。
此城地势独特，四面环山，青峦连绵，像是一处天然的屏障，将城池牢牢守护在中心。
城门前，修士来往不绝，人群熙攘，隐隐可见衣袂翻飞，法器灵光点点，几乎每个人都带着几分修为，最低也是炼气境界，显然并非凡俗之地。
羽凡踏入城中，随意绕了一圈，很快便确定了一件事，秘境并未将他送回两百年后，而是仍然停留在当今时代。
街道两侧，商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
酒楼之中，有修士在议论近日修行界的动向，偶尔还能听见“灵气衰退”之类的字眼，但谈论者语气从容，显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果然……”羽凡暗自点头。
如今的时代，灵气衰退的迹象尚未完全显现，远未到两百年后那等末法绝境。若是现在，他倒是有大把时间做准备。
既然如此的话……
羽凡嘴角微微一扬，心思一动，封仙晶……
一句话，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没有。
两百年后这东西可是战略资源，能换很多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