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下课铃声刚一响起，308班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学生们呼啦一下站起来，桌椅吱嘎乱响，像一群刚从电容器里释放出来的离子，各自奔向他们的自由路径。
走廊里，一些男生的步伐开始逐渐离谱。有的双脚外八像在测试地面摩擦系数，有的走着走着突然掏出棒棒糖咬一口，还有一个穿运动裤的陈屑扬，屁股左右晃得像智创空间的电子钟摆，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我去办公室问个题。”陈屑扬一边嘟囔，一边顺着楼梯走到教学楼尽头。
此刻，凉皮鸭正躲在办公室里，双眼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弹幕横飞，声音是熟悉的“峡谷语音”。
“哎呀——对面开大了！别走别走！拉回来！！”英雄联盟的直播他看得极其入神，手还不自觉地在空中划阵仿佛自己是辅助在控图。这已经是凉皮鸭每天的固定习惯了。他喜欢LoL，但只喜欢看别人玩，尤其是玩一些他已经腻了的英雄。一边骂着“这英雄早该重做”，一边又反复点开之前比赛的高光。
陈屑扬悄悄走到门口，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他推门，大喊一声：“老师你看啥呢！！”
凉皮鸭头都没动，冷冷地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啪地一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他看着陈屑扬，语气冰冷：“陈屑扬，有事吗？”
陈屑扬被那张死马脸当场镇压三秒，但很快反应过来，怯生生地举起卷子：“这道题我不会做……老师你能教我吗？”
凉皮鸭依旧盯着他，眼神却有些发虚，他怕自己屏幕上那一瞬的“琴女泳池派对皮肤特写”还残留缓存。他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你首先要找到下极板的位置。然后在下极板旁边的垃圾堆里找到下极板。再把下极板捡起来，放进电源盒里——题就解完了。”
陈屑扬站在原地，灵魂都开始短路了。“你……你是让我玩一个物理沙盒模拟器吗？”
凉皮鸭没搭理，已经重新打开了网页，弹幕又开始飘起来：【又是钟摆哥】【这老师打得真稳】【等他吼人又吼出‘电容’】
就在陈屑扬快要离开时，他回头问了句：“哦对了老师，这周不是要合唱比赛吗？你来吗？”
这话一出，凉皮鸭手一抖，鼠标点到广告区，然后他突然仰天长啸：“日炽！！吾之虚于乐理也！！！哇靠！！我是真的不会唱歌啊啊啊啊——！！”
过道上一群男生捧着肚子笑趴在栏杆上。
“所有人都不要笑！！”走廊上的男生刚刚笑成一团，凉皮鸭一声怒拍桌子，他目光如雷达扫描，最终锁定正躲在最后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徐兲。
“你！过来！！”
徐兲愣住，像是刚刚把笑声调成了最大声的音箱，没来得及关掉。他讪讪地挠头，小步挪到凉皮鸭面前：“什……什么事呀，凉皮鸭老师？”
凉皮鸭脸色阴沉，一字一句，仿佛在宣布国家绝密任务：“你，去垃圾堆，把下极板——捡回来！！”
“啊！！！”徐兲瞳孔地震，仿佛接到了开学第一天就被派去夺回外星遗迹的任务。
“老师您怎么不早说啊！这可是一项艰巨的工作啊！搞不好……会影响整个电容系统的平衡啊！”
凉皮鸭却不理会他的叫唤，负手而立，眼神深邃地看向窗外，忽然话锋一转：“要不……你写个优化程序吧，我看LoL直播总卡顿。”
他甩下一句话，像甩出一纸密令，转身迈着哲♂学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目标直指乒乓球馆。
门口留下学生们的震撼表情，还有一串“……老师你不是讲物理的吗你怎么成了战术观众还卡顿”的低声吐槽。
“我说……”随着凉皮鸭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尽头，王天苟突然冒头，稳稳地爬上了徐兲的肩膀，语气一本正经：“凉皮鸭脑子是不是有病？”
徐兲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谁知道呢，可能……他那个脑回路像双曲线电场，一直折返。”
说着，他干脆拉开办公室角落那台老电脑，坐下，插上自己随身携带的U盘。
“你看好了，我现在就写个程序，优化他那台破电脑的直播缓存。希望他以后别再把‘看不了Uzi’的愤怒发泄在我头上。”
“嗯，我看好了。”王天苟正经趴好，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像个准备学会写代码的龟类It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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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remember.ofmygod.thedeep
id.legeneration.and.debeen
id.dick.and.remember.ofmyvulva
id.remember.howcouldbymy.and.remember.ofmygod
id.deathingtheclasse.ofmypussy
id.dick.ass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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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兲敲完最后一行代码，输入保存命令，文件名直接命名为：“NoSpine.py”，没加解释、没加注释，一副“我已经仁至义尽”的样子。
他合上U盘盖子，拍拍屁股，留下一句“凉老师自己慢慢享用”，便走出了办公室，而等他前脚刚走，王天苟就忍不住了。
这只不安分的龟探头探脑，看了一圈确认无人，啪嗒一下蹦上了键盘。他小短腿一通乱踩，“wdajfeifa.py”、\"import turtle\"、\"def 咕咕叫:pass\"之类的神秘字符被敲得满屏飞舞。他咧着嘴，边踩边笑：
“嘿嘿，来点我自己的改动，让凉皮鸭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智能龟写代码。”
踩得差不多，王天苟满意地看着乱七八糟的界面，留下他龟界签名——# Signed by turtle.ai，随后跳下桌面，一溜烟溜了出去，留下了打开的IdE和加载完毕的“NoSpine.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