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原本张元顺的他们走的时候,是把大门从里面拴住的。
谁知道门栓被人拨开了,有一个蒙着脸的男人,沉声喊了一句。
“快跑……”
那人一进门,张建国就觉得身形有些眼熟,这人虽然蒙着脸,但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这猛然之间,他还真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而那两个本来惨叫的贼,循着声音的方向,也连滚带爬的往门外跑。
那被金雕抓伤的人,此时捂着脸发出阵阵哀嚎,但脚下也不慢。
他知道自己再不跑,整个人就要留在这里了,搞不好小命都会没了。
他只是想偷点东西,不想死在这里。
那金雕又扑了上来,最后进屋的那个蒙面男人,似乎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建国家里有雕?
万幸这只金雕还没长大,他也知道这雕的爪子锋利异常,简直比刀子还快,慌乱之中他直接拿出一把枪,居然还是手枪。
张建国一看,一下子扑过去,手枪能连发,但凡让他瞄准了,那么近的距离。
不管是金雕还是点点,或者他自己,都有生命危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人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近身肉搏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也是最危险的办法。
可这个时候,根本来不及考虑,张建国已经没有更安全的办法,只能先把他扑倒,想办法把枪给抢过来。
不然就凭这贼手里的一把枪,会出大事的。
这些人本来脑子就好用,又是团伙作案,手里又有枪,这一旦遇到关键的时候。
别人的命就如同草芥一般,在手枪的面前,就任人宰割。
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搞来的枪?
张建国在心底暗骂,目标就是把那手枪给抢过来,那金雕和点点,一看张建国和别人抱成了一团。
它们倒是聪明,齐刷刷的来帮忙。
另外的那两个贼,一看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居然没有拔腿就跑,反而摸起屋檐下的木柴,就往张建国的身上砸去。
那木柴都又重又扎实,比棍子都还粗,真要砸到的人身上,不死也受伤。
点点一下子反扑过来,咬住拿木柴的贼人,那人把木柴砸向点点,还冲着外面喊。
“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快进来帮忙,这里有几个硬茬子,解决了,我们好搬东西……”
那贼人冲着门外的同伴大声呼喊,他们原本只是想偷点东西,但是现在已经起了杀心。
想趁着此时没人的时候,直接把张建国给干掉。
到时候这家的东西,还不是随便他们搬?
动作要是快一点,绝对能在那些人打完火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干完。
张建国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边就有三个人了,没想到外面还有人?
这一个团伙人可不少,不快刀斩乱麻的话,自己搞不好也会凶多吉少。
好在是自己的主场,张建国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已经占了上风。
而此时他,已经抓到了那把手枪,只见他直接砰砰砰的,把手枪里的子弹都打出去了。
枪声一响,原本原本寂静的山村,一下子沸腾了,已经灭掉火的村民,突然发现民兵连长和村长都不见了。
枪声一响,原本外面还有一个贼,这会儿倒是没有慌。
因为他听得出来那枪声,是他们老大的手枪。
不过既然已经开枪了,那就是明抢了,就不需要在藏在暗处,得抓紧时间才行。
所以他冲了进去,一下子里面有四个贼了。
张建国此时就地一滚,虽然没有灯光,但熟悉地形的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房间。
关门,上锁,把书桌抵在了门后面。
然后拿起鸟铳就开枪,黑暗中他只是盯着贼开了一枪,估摸着没有打中。
但是这已经够了,张建国没有自大的以为,黑暗中他一个人能对付四个贼。
还能毫发无伤,他觉得这种情况下,能拿着枪威慑这些人,保全自己和点点,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算着时间,父亲应该把孙瞎子他们喊来了,最不济也应该在路上。
这种情况下他更应该提防,这些贼狗急跳墙杀人。
“点点,让开……”
张建国冲着点点喊了一声,他赶紧鸟铳上膛,想借着微弱的光,看能不能打中这些贼的腿。
“砰!”
又是一枪,这一枪几乎擦着一个贼的脑袋打过去,这让他吓了一跳,头上的汗差点就冒了出来。
今天盯上的这家人,实在太难搞了,刚才已经枪响了,而他的枪在黑暗中也找不到。
“赶紧找一下枪,拿着东西跑……”
有人在黑暗中喊了一声,此时那些贼也不敢点灯,一旦有了光亮,张建国有枪,那不是一打一个准?
而且在张建国开枪的时候,那几个贼已经都靠墙角趴下了,其中有一个发现,这家厨房里都是肉。
想一想他们付出这么大代价,不拿点东西走,那就亏得更大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其中一个贼,一脚踢开了厨房的门,直接去抢肉。
张建国有些着急,这些人一旦进了屋,他的枪是没有用的。
但他也不着急,他在等机会,只要这些人拿着东西,出了厨房门,走进院子里,那么他的机会就来了。
院子正中间有一点光,借着依稀的光,说不定能击中那些贼。
还有就是能延长一点时间,最好拖到孙瞎子他们赶回来。
还有就是点点,它应该也没事,因为黑暗中动物的眼神可比自己好多了。
麻烦的是那只金雕,此时张建国有些后悔,因为那只是金雕系了绳子。
而且金雕还不完全会飞,张建国担心那受伤的贼,心存报复。
果然事情和他想象的差不多,进了厨房的贼,大多数手里拿着东西,顺着屋檐下墙角跑。
只有一脸上受伤的贼,像是疯了一般的,在厨房里摸出了一把菜刀。
非要砍死那只金雕。
这个仇要是不报,他真是死的都不瞑目,自己的脸被抓的钻心的疼,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与其以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不如把那只雕给砍了。
他摸到了系金雕的绳子,不住的收紧着,一直到摸到那只金雕,不顾那雕的扑腾,慢慢扬起了手中的刀。
就要把那只金雕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