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出事了。”马队的声音很急促。
“什么事？”
“又死人了，而且死法很诡异。”马队说，“你最好过来看看。”
“在哪？”
“城西的圣心教堂。”
唐越挂了电话，转身对陈术和曾雨说：“走，出事了。”
三人赶到圣心教堂时，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了。马队站在教堂门口，脸色难看。
“什么情况？”唐越走过去问。
“你自己看吧。”马队让开身子。
唐越走进教堂，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死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牧师的黑色长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起来很安详。
但当唐越走近仔细看时，整个人愣住了。
死者的腹部被剖开，肠子被拉出来，又塞回去，伤口用粗糙的针线缝合。最诡异的是，伤口上方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用刀刻上去的。
“这是……”唐越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个图案。
图案很复杂，由几条弧线和一些古怪的符号组成，看起来像某种文字，又像某种符咒。
“认识吗？”马队问。
唐越摇摇头：“没见过。”
“这已经是第三起了。”马队说，“前两起也是这样，死者都被开膛破肚，伤口上都有这个图案。”
“前两起？”唐越抬起头，“什么时候的事？”
“一起是五天前，死者是个道士，在城北的一个道观里被发现。”马队说，“另一起是三天前，死者是个和尚，在南山寺被发现。”
唐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道士、和尚、牧师……凶手是在针对宗教人士？”
“看起来是这样。”马队说，“而且三个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生前都是各自领域里很有名望的人。”
唐越站起身，环顾四周。教堂里很安静，烛光摇曳，十字架静静地立在祭坛上。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唐越问。
“法医初步判断是今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马队说，“发现尸体的是教堂的修女，她晚上八点来做晚祷时发现的。”
“现场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马队说，“就跟前两起案子一样，凶手没留下任何痕迹，没有指纹，没有脚印，连监控都没拍到可疑人物。”
唐越走到祭坛前，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突然，他注意到祭坛上的蜡烛有些不对劲。
“这些蜡烛是谁点的？”唐越问。
“应该是死者自己点的。”马队说，“修女说牧师每天下午都会来做祷告，会点上蜡烛。”
唐越走近蜡烛，发现蜡烛的摆放位置很特殊，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对比了一下尸体伤口上的图案。
“不一样。”唐越喃喃自语。
“什么不一样？”马队走过来。
“蜡烛的摆放图案和伤口上的图案不一样。”唐越说，“但有一点相似——都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曾雨突然叫了起来：“唐总，你快过来看！”
唐越转身，看到曾雨站在教堂的一个角落，正盯着墙上的一幅画。
“怎么了？”唐越走过去。
“这幅画上的图案，是不是和尸体上的很像？”曾雨指着画说。
唐越抬头看去，那是一幅古老的宗教画，描绘的是某个圣人的故事。画面中央有一个复杂的图案，确实和尸体伤口上的图案有些相似。
“这是什么画？”唐越问。
“不知道。”曾雨说，“但看起来很古老。”
唐越拿出手机，把画拍了下来。他有种预感，这个图案是破案的关键。
“马队，前两起案件的现场，有没有类似的图案？”唐越问。
马队想了想：“有，道观里有一幅壁画，寺庙里也有。当时我们以为只是巧合，没太在意。”
“不是巧合。”唐越说，“凶手是故意选择这些地方作案的，而且这个图案肯定有特殊含义。”
“什么含义？”马队问。
“我现在也不确定。”唐越说，“但我认识一个人可能知道。”
“谁？”
“我师姐。”唐越说，“她对古代符咒很有研究。”
唐越拨通了师姐的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然后把图案的照片发了过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师姐才开口：“这个图案我没见过，但看起来像是某种古代的符咒。你等我查查资料，明天给你回复。”
挂了电话，唐越又在教堂里转了一圈，但没有发现更多线索。
“今天就先这样吧。”马队说，“有什么发现随时联系。”
唐越点点头，带着陈术和曾雨离开了教堂。
回到车上，三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唐总，这个案子会不会和那个老太太有关？”曾雨打破沉默。
“很有可能。”唐越说，“三起命案，加上林秀芳母女的事，这背后肯定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陈术问。
“等师姐的消息。”唐越说，“如果能弄清楚那个图案的含义，也许就能找到凶手的动机。”
车子开回电视台，已经是凌晨一点。
唐越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导入电脑，仔细研究起来。
他把三个图案放在一起对比，发现它们虽然看起来不太一样，但有一些共同的元素——都有弧线，都有类似文字的符号，而且整体结构很相似。
“这绝对不是巧合。”唐越自言自语。
他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一些关键词，想要找到相关资料。但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唐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唐越，我知道你在查那个图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正是那个灰发老太太。
唐越立刻警觉起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老太太说，“重要的是，你已经被卷进来了。”
“什么意思？”
“那三个人的死，只是开始。”老太太说，“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死，除非你能阻止它。”
“阻止什么？”唐越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