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首尔凛冬05街头枪战
叶荣生突然伸手按住格蕾丝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防弹衣传来："；前面甜品店，撞进去！"；他声音沉稳如常，可格蕾丝分明感觉到他食指在微微颤抖——这说明叶荣生也在担心后面的追兵。
防弹吉普猛地冲上路肩，霓虹灯牌"；Sweet dream"；在挡风玻璃上急速放大。
"；轰隆！"；
彩色马卡龙如暴雨般飞溅，草莓奶油在防弹玻璃上炸开粉红浪花。后视镜里，追在最前的奔驰G63径直撞进展示柜，二十个蛋糕托盘如同飞盘射向后方警车。某个警察刚探出车窗的突击步枪枪管，被巧克力慕斯糊成了可笑的甜筒。
"；漂亮！"；格蕾丝的金色马尾扫过中控台，这个总是冷着脸的华裔混血少女难得露出笑意。但她的笑容下一秒就凝固了——车载雷达显示还有热源从两侧包抄而来。
叶荣生从车顶天窗探出身体的瞬间，空中五个索降特警的枪口喷出火舌，子弹在车顶溅起一串火星。简惠云抱头蜷缩在后座，这样的场景是她一辈子也遇不上的。
三枚狙击枪子弹带着死亡尖啸破空而出。第一枚击中领头特警的夜视仪，飞溅的镜片扎进眼球；第二枚打穿防弹背心的接缝处，心脏在肋骨后爆成碎块；第三枚精准钻进枪管，突击步枪炸膛的火焰点燃了速降索。
"；轰——！"；
爆炸的气浪掀起三米高的火焰幕墙，后续警车接连追尾。燃烧的警徽在沥青路上翻滚，某个年轻警察的断手拍在吉普车后窗，焦黑的手指还在神经性地抽搐。
格蕾丝的胃部突然痉挛，她想起在曾经叙利亚救过的战地医生——那人的手指也是这样，在炸弹破片下跳了最后一段死亡之舞。
"；前方200米右转，我们进地铁施工隧道！"；格蕾丝的嗓音带着罕见的紧张。她面前的屏幕跳动着首尔地下管网图，代表追兵的红点正在形成合围。少女咬破的唇角渗出鲜血，在衣服上落下细小的红梅。
汉江大桥南端隧道口吞吐着苍白雾气，探照灯把被雪花包裹的防撞护栏照成森冷骨架。格蕾丝猛打方向盘，防弹吉普的轮胎在薄冰路面划出两道黑痕，车尾扫过结霜的限高杆时蹭出一串火星。后视镜里十二道改装车头灯刺破夜幕，，车手们挥舞的铁链在沥青地面擦出连绵火星，无人机蜂群振翅声像千万把手术剪在铰着空气。
"；还剩三发电磁弹。"；副驾驶座的格蕾丝将改装狙击枪组件抛给叶荣生，液晶屏蓝光映亮她鼻尖的汗珠。后座的海伦正用止血带扎紧艾娃渗血的左臂——二十分钟前那柄武士刀擦过动脉时，艾娃反手将峨眉刺钉进了对方眼球。
"；青龙会的猎犬到了。"；艾娃打开战术背心暗格，两把微型冲锋枪滑入手掌。
格蕾丝双眼血红，这么大的阵仗她也是第一次遇上。
艾娃的犬齿刺破下唇，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海伦，给我三十秒！"；
吉普车发出濒死野兽般的急刹声。艾娃踹开车门滚落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慢放键。她的后背擦过阴冷潮湿的沥青地面，战术腰带的金属扣与路面刮出蓝色火花。
"；嗒嗒嗒——"；
冲锋枪喷吐的火舌在混凝土墙面刻出螺旋弹痕。第一个摩托车手的锁骨被点45口径子弹掀飞，倒钩铁链缠住自己脖颈；第二个车手在惯性作用下继续滑行五米，撞上水泥桩的脑袋像熟透的西瓜般爆开；第三个......
当第六具尸体砸落地面时，艾娃的耳膜突然刺痛。某种高频噪音穿透枪声，让她想起青龙会审讯室的超声波刑具。她抬头看见隧道顶部又有特警身影出现。
"；小心头顶！"；简惠云的尖叫与枪声重叠。
六名特警索降而下，臂章上的青龙图腾在车灯下泛着冷光。叶荣生手里的狙击枪击断两条速降索，坠落的特警砸在摩托残骸上，脊椎断裂的脆响混着骨传导耳机里的惨叫。艾娃突然发现这些"；警察"；的防弹衣下露出纹身——妖艳且残忍的青龙图案。
"；给我爆！啊！"；叶荣生的吼声带着金属质感，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浪朝着隧道前方席卷而去。特警们的夜视仪变成刺伤视网膜的子弹，某个年轻警员捂着眼睛撞向承重柱，像极了死刑犯当年在电击刑椅上的挣扎。
吉普车在高速中撞开路障，轮胎碾过潮湿电缆迸发的蓝紫色光芒，在隧道两边墙壁上投射出巨兽利爪般的影子。格蕾丝从后视镜看到燃烧的车辆正在发生爆炸，如同她无数个噩梦中反复出现的黑暗的深渊。
简惠云突然抓住海伦的手，颤声问道："；我们被包围了，对吗？"；
轮胎摩擦声突然变得刺耳，吉普车又是一个急转弯终于闯进隧道口车道。海伦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弹出新的警报，但她猩红的唇角却扬起一道优雅的弧度："；欢迎来到真正的首尔之夜。"；粉嫩的舌尖舔抵着干涸的上唇，露出一副向往的祈盼。
简惠云呆呆地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海伦美女，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厉害的人，叶荣生身边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我们有麻烦了！”海伦看着天空中穿过雪幕，正在逐渐靠近的小光点。
"；斯科特，无人机群！"；格蕾丝脚下的油门踩死，防弹吉普车载着几人在公路上飞奔。
艾娃在后排座位，用战术手电筒在车窗凝结的冰霜上投射出橙色十字坐标——那是二十架挂着c4的无人机组成的死亡蜂群。
叶荣生扯开安全带，汗水浸透的黑色战术手套突然握住巴雷特m107A1狙击枪。枪管下方加装着棱柱型电磁脉冲发生器，弹匣里填装着特制电磁震荡弹。
"；艾娃！"；叶荣生低吼的瞬间，艾娃已经踹开天窗，零下十二度的寒风灌进来像刀刃刮骨。叶荣生趁此机会直立而起，这一瞬间他右肩顶住枪托，改装巴雷特的电磁加速轨在肘弯处泛着幽蓝微光。无人机群已逼近至五十米空域，六旋翼搅动的气流掀起阵阵雪花，在车尾灯中化作血雾般的红霰。
"；仰角42度，横向风速修正0.3。"；格蕾丝的声音极速而冰冷。叶荣生手里的狙击枪瞄准了天空中的无人机群，快速扣动扳机。
电磁弹穿透雪花没入无人机群中心，蓝白色电弧呈球状炸开二十架无人机仿佛下饺子一般掉落。其中一架正砸中后方追击的黑色丰田，爆燃的火光把隧道口照得如同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