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当然是在担心自己要怎么刷其他目标的欲望值。
她真的觉得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知道就不谈了，硬着头皮装死说不定都比现在的情况好。
桉桉看着他，红唇微抿。
她手腕微微用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叶闻憬身体一僵，眼神几度变换，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种疯狂的想法，但还是克制着自己，松开了手。
下一秒，所有思绪却都被凑过来的娇小身子打破。
浅淡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揽住了女孩的细腰。
桉桉双手捧住他的脸，咬了咬唇，下巴微收，慢吞吞地在他唇角落下一个一触即离的吻。
或者说连吻都算不上，只是单纯的碰了一秒。
“没有骗你。”
“但是哥哥......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好不好？”
女孩嗓音放软，湿漉漉的瞳眸乖巧又专注地看着他。
“只有你知道，我知道。”
“我们不告诉其他人好吗？”
想了想，她又在他脸上亲了两下，
“妈妈不会同意的，对吗？”
“我不想让妈妈生气，也不想让你被妈妈责备，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
叶闻憬表情怔愣，呼吸微滞，喉结上下滚了滚，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她在主动亲他。
桉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
见他没反应，她抿了抿唇，有些泄气，手上用了些力，
“哥哥，好不好？”
男人眸色渐深，揽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
“谈不能见光的地下恋，做瞒着所有人的地下情人......是这个意思吗？”
桉桉眼神闪了闪，“如果哥哥不能接受的话，其实拒绝也没关系的，我......”
叶闻憬却不想给她退缩的机会，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后腰抵住方向盘，轻声：
“可以。”
“......什么？”
他垂下眸，侧过头来亲了亲女孩的手心，眉眼清冷，细细看才能发现他眼尾处的泛红，
“可以做地下情人，但是桉桉，我不是一个耐心的恋人。”
男人的手从腰背移到后颈处，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别让哥哥等太久。”
桉桉长睫颤动着，手心、后颈，和腿上相触的地方都是滚烫的。
“再亲一下，可以吗？”
耳边是他低哑的声音。
她迟疑了会，摇头。
“......不行。”
生命危机已经解除，顾妍也醒了，她现在更想去找她算账。
但她也没想着叶闻憬能把她的拒绝听进去。
毕竟裴叙大多数情况下，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微凉的指腹却贴上了她的眼尾，冷淡的声音响起：
“嗯，好。”
桉桉诧异地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这么听话？
叶闻憬神色如常，捞起女孩的手亲了亲，
“怎么了？”
“想去哪里？”
果然，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裴叙太霸道了，腻腻歪歪的，整天就想着亲亲抱抱。
哥哥就成熟很多，不会像他那样喜欢亲亲，被拒绝了也不会说什么“先欠着，后面补回来”这种话。
还是年纪大点好，稳重。
她弯了弯唇，好心情地凑上去，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语气轻快：
“去医院找顾妍！”
“之前她在重症监护室，我进不去也看不着，都没能好好教训她一顿。”
她委屈巴巴得，开始告状，“她之前在宿舍也故意针对我，还骂我和周周......”
叶闻憬敛眸，眸底暗色涌动。
她又主动亲他了。
但他刚刚主动索吻被拒绝了，所以这个不算。
桉桉还欠他一个吻。
怀里的女孩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仍在可怜巴巴的说顾妍怎么怎么样。
他克制住内心的喜悦和冲动，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摩挲，实在控制不住就抬起来亲一口，等她说完了，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来看着他，
他才缓缓启唇：“嗯，我带你去。”
“但桉桉有一点说错了，我们不去医院，去精神病院。”
————
A市有两所精神病院，两所都在人迹罕至的偏僻郊区。
两所精神病院的名字相差无几，收容的病人类型却天差地别。
其中，针对轻症且相对安全，没有什么攻击性病人的医院，大家通常称呼它为二院。
而另一所则被大家称为三院，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病人大多是充满攻击性的，精神状态极为不稳定的重症患者，且没有自由活动的权利。
像被关在笼子里一样。
他们要去的精神病院，是三院。
医院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最中间的高楼。
最外面的铁门紧闭，上面挂满了沉重的锁链，还有些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痕迹。
还没进去，桉桉就感受到了那种冷飕飕的阴冷感。
她有听说这里曾经发生过精神病人虐杀医生的传闻。
“我们只去外围，病人都被关在最里面，不用害怕，”叶闻憬揽住她的肩膀，淡淡询问，
“还要去看她吗？”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点头，“要去。”
她倒想问问，顾妍想让她负什么责。
一直走到亮着灯的大厅，有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迎过来，桉桉的心才稍微安定一点。
对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死气沉沉地拿来口罩和手套让他们戴上，把钥匙揣在口袋里，一言不发地往前带路。
没有窗户，看不见阳光，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亮的刺眼的白炽灯。
地面和墙壁上都留着洗刷不掉的痕迹。
就算是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长时间生活，精神也会不正常吧？
那顾妍是真的有病，还是想以此为借口，逃避她拉着她挡车的无耻行为呢？
桉桉垂下眸，牵着叶闻憬的手晃了晃，漂亮的眼里满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