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您的仆臣们来迟了...”
‘雄辩家’眼含热泪的上前几步,就差跪在地上给拉芙希妮表忠心了:
“我们本来早早就来到了小丘郡,可是却遇到了这群维多利亚人的阻挠。他们杀死了城门处的同胞,还打伤了您忠实的仆从!”
要不怎么说是玩辩论的人呢?倒打一耙乱扣帽子只能说是相当熟练。
一开始叫的最欢的是他,现在最先当怂包的也是他。
‘雄辩家’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给剩下的五个干部使眼色,示意他们停止战斗退回来与自己并肩。
五个干部各异的表情被面具遮住,但还是听从了‘雄辩家’的指挥。
倒不是因为对‘雄辩家’的口才有多认同,只是现在场上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
原本想要打‘领袖’一个出其不意,现在却因为维多利亚人而提前暴露,失去了奇袭的前提条件。
六个干部全盛时期要是一同突然袭击,才能无伤或是最小伤拿下‘领袖’。现在‘雄辩家’战意全无,剩下五人就更不可能动手。
六个干部确实很强,但他们根本就不团结。谁也不愿多‘往前走一步’,谁也不愿多冒一丝风险,那就意味着落后吃亏。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一起当怂包。
同样属于深池的干部,与‘领袖’对这群维多利亚的抵抗分子与活口,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优先干掉那个萨科塔,成为胜利的一方。然后徐徐图谋,再做打算。
“啧,麻烦了...”
号角吐了口气,整个人的肌肉绷紧,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再次进入了最佳战斗状态。
‘领袖’的实力,他们可都是清楚的。
现在被夹在中间成为唯一的外人,风暴突击队与outcast将腹背受敌。
“领袖,我们要不要立刻动手支援干部们?”
深池的队伍已经在对着号角等人磨刀霍霍,只等待‘领袖’一声令下,便冲上去将几人砍成死人。
号角等人当然无法解释,他们也不会想着去和敌对的暴徒首领解释,因为这根本解释不通。
‘雄辩家’见此面露喜色,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色一时间都红润了不少。
“你骗人!深池骗了我们!”
然而‘雄辩家’的美梦被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在这僵持的战场上,其余深池士兵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孩子存在。
在先前战斗中一直被简妮护在身后的小克雷格,此时面露悲愤的对着‘领袖’、深池、以及更远处的小丘郡居民控诉道:
“是他们骗了所有人!我亲眼看到他们杀死城门口驻守的士兵!我亲耳听到他们说深池根本不在乎小丘郡的同胞!”
“...什么?”
“怪不得一队联系不上了...”
“难道说?”
‘雄辩家’刚刚红润了一丝的脸又惨白了,他失态地大叫一声:“不准胡说八道!你这个——”
然后‘雄辩家’就和outcast对上了眼,吓得一哆嗦,硬生生的将(维多利亚俚语)又憋了回去。
‘雄辩家’转头又看向了‘领袖’,试图给自己找一条活路:“领袖?领袖!您不会相信他们的话,对吧?!我对领袖一直忠心耿耿啊!您怎么能相信外人呢?!
请领袖,辨忠奸!”
这可难说。
明明是非常严肃的场合,但拉芙希妮心里就是忍不住想——你们对爱布拉娜忠心耿耿,和我拉芙希妮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拉芙希妮说道:“你别急,这个问题我们先讨论一下。”
人是相信的,话是需要讨论的,医疗支援是没有的。
“我...你...你们...”
‘雄辩家’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巧舌如簧的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气到无法反驳。
此时,‘纵火家’、‘毒药学者’看着‘雄辩家’,也都纷纷后退了半步将其护至身前,担心这家伙被气死之前喷他们一口血。
“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也就不演了——!”
‘雄辩家’怒吼一声,他的声音就像是夏夜的蚊子,回荡在所有人的耳间,让人听了头晕目眩、甚至情不自禁地想要砍死他。
这蓄谋已久的无差别攻击,覆盖范围包括深池的‘友军’,却唯独放过了身旁的五个‘好同事’。
‘会计’、‘毒药学者’等人脸色一变,心中怒骂‘雄辩家’分明是要拉他们下水,这下他们想不冲都不行了!
不对...
“早该这么做了!”
只有‘纵火家’双眼一红,很明显是受到了‘雄辩家’法术的影响。同样蓄力已久的双手推出了一团恐怖的火焰,无差别的覆盖了前方的所有人。
“!”
然而这团火焰依旧没能炸开,拉芙希妮早有防备,手中长枪向前一指,那火焰便从中间被分开一条道路。
“‘毒药学家’、‘纵火犯’、‘雄辩家’、‘会计’、‘囚徒’、‘强盗’...”
拉芙希妮扫视了一下身后脸色皆十分难看的士兵们,宣告道:“背叛领袖蓄意谋反,是深池的敌人,我的火焰会审判他们。”
看着深池隔江唱戏、唱着唱着还突然急眼了,被夹在中间的风笛吐槽道:“他们这是内讧了吗?深池怎么总杀自己人?”
“不知道,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outcast提醒一声:“火焰又来了!”
然后火焰又被分开了。
风暴突击队惊讶的发现,深池的士兵全都后退到了安全位置,而‘领袖’却来到了他们身旁。
“我们也许能暂时休战。”
拉芙希妮在他们警惕或敌意的目光中,提出了一个更好的建议:“我的士兵只会成为消耗品,你们不同,而且我们目标一致。”
“我们该怎么要相信你?”
听到简妮的质疑,而拉芙希妮的回答简单有力:“你们应该也不想,小丘郡落到他们六个手中吧?”
那还说啥了?
outcast并非维多利亚人,罗德岛向来为拯救可能值得拯救的人而奋斗:“就当是为了小克雷格吧。”
战争帮爆发的原因,往往也能回答战争结束的原因。
现在拉芙希妮只想做一次自己,不再作为谁的替身完成一次自己的许诺,而并非爱布拉娜的许诺。
她将长枪横在身前,形成火幕遮挡住‘纵火家’的攻势,语气中隐隐带着些解脱与激动:“那便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