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英的尖叫声,很快就将旁边已快苏醒的田升荣给吵醒了,他此时虽说也冻的有些瑟瑟发抖。
但听着耳边刺耳的尖叫声,还是不满的叫了声:
“干什么,一大早的。”
说着,也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还没彻底醒过来,就听到旁边的妻子,不可思议且慌里慌张的拽住了他的胳膊:
“老田,老田,咱家遭贼了,遭贼了啊。”
说完也不等田升荣回答,就起身下床,一边穿鞋一边不住的叫唤着此时在家的两外两个小儿子:
“兴军、兴光,你们快起来,咱家遭贼了。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敢偷到教育局的家属院里来了,要是被我逮到,非活剥了不可。”
田升荣此时也被满室的情况,给震惊的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这是什么情况。
这要不是他昨晚也睡在这间房里,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看着那已被拖拽了十几公分位置的几个大柜子,心中不敢相信,这偷子都这样大动干戈了,他们夫妻俩竟还睡的这么死,一点都没反应过来。
田家的吵闹声,很快惊动了邻里邻居,见到田家的情况,也都是震惊不已。
“田家遭贼了,你看楚白英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被偷了不少吧。”
“那还用说,不过也是该,谁要她一把年纪了,天天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贼子不偷她家的偷谁?”
旁边的一个妇女,听到这人如此说,也是暗暗点了点头。
就她所见,楚白英好东西,可是多着呢,能被人盯上,那也就是迟早的事,就是不知家属院这里,贼人是怎么将偷的东西给带出去的。
“老田家的,你们丢了啥好东西,也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到时候我们要是碰见了,也能知道是你家的,给你送回来。”
不知是谁不嫌事大,叫了一嗓子。
田家的人听到后,本来还在骂骂咧咧的楚白英,脸色一僵,半晌,这才没好气的开口道:
“去去去,这里不是你看热闹的地方,不要上班啊,都在这看什么看。”
说完没好气的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也堵上了邻居们八卦的目光。
此时,一家人齐齐整整的穿着棉毛衫,随便裹着一件外套,都来到了客厅中。
“妈,我屋里的衣服、钱票,都不见了,你可得补给我。”
“妈,我的也都不见了,就这一身破棉袄了,你也得补给我。”
楚白英听着两个小儿子的叫唤,不耐烦的吼了声,这才看向一家之主田升荣。
“当家的,可要报警?”
对于这话,她起床后可是在嘴里琢磨了许久,不过不管如何,这决定还是得她当家的来做。
一般家庭,若是丢失了这么多的宝贝与钱票,自然会是第一时间报警,希望警察能将贼子早日绳之以法,甚至将他们被偷的宝贝,给送回来。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家的有些东西,可是经不起查的。
一旦被警察盘问起来,到时候很多东西,可就讲不清了。
而且,作为枕边人,她可是知道她男人的家底的。
田升荣此时也是满脸寒霜,一脸怒气。
这到底是谁,竟然跑来他家,将他家可谓是偷了个底朝天。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
其他的好东西,被他放在了其他地方。
否则,今日的损失,可绝不会是这些。
但想到那些黄金、现金等物,还是肉疼不已,他再如何,被偷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虽说不至于家中伤筋动骨,但到底是割下了好大一块肉。
“报什么警,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待会我出去一趟,你在家收拾收拾,我回来后到时候你再将被偷的东西给填补上。”
他环顾四周,看着几间屋子中明显空荡了许多的地方,哼了哼,这才起身回屋找他出门的衣服去了。
这贼子实在是可恶,竟然将他的那些出门的衣服,都给偷去了。
这边田家鸡飞狗跳之时,那边的冯青青则是带着两个孩子,此时已登上了前往南江县的火车。
她今日一早起来,将两个孩子穿戴好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往附近的国营饭店去吃早饭。
至于其他的生活用品等,她昨日晚上就已收拾好后,放入了空间储藏室中。
此时,她家随身带着一个小背包,就这也只是对外掩人耳目。
方便她在上火车后,从中拿出些东西出来使用。
到了国营饭店后,想到在火车上,可能要待上许多时间,她一次性买了十个大肉包子。
又买了两杯豆浆,几根油条,这才一边牵着一个孩子,往公交车站台而去。
她是临时起意,并没有提前购买回县城的火车票。
也不知道这时候还有没有票。
本意,她带着两个孩子,若是能买到卧铺票,那自是好。
但她也知道,这年头的卧铺票,可都是给干部们或者一些特殊群体准备的,她这样的,还真买不到。
好在一个小时后到了火车站后,买到了中午开往南江县的火车硬座票。
拿着手中的票,她倒也不气馁。
只要有票,那就行了。
先回去南江县再说吧,否则一旦齐家的那些人,在她还在京市期间就将那药茶给做了出来,到时候效果不如意再来找她,岂不是麻烦。
虽说她并不是怵什么,但到底还有两个孩子。
待上了火车没几分钟后,火车的轰鸣声哐当哐当开始出发后,她的心这才彻底落了地。
这趟的京市之行,也算是彻底的落下了帷幕。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动作,也算是不虚此行。
她不知道的是,她所担心的齐家,还真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在她退了招待所的房间的当日下午,找了过来。
找过来的是齐家的齐鸣,此时的他虽说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从他那紧紧抿着的嘴角中,也能看出此时的齐鸣,心情那是糟糕透了。
想到他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到头来可能是白忙活一场,他心中就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好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