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
汤圆站在不远处,对着福宝行了一礼,虽然话不多,可福宝还是听懂了她的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面生得很,应该不是临空城里的人。”
那女子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却是阴阳怪气道:“我们这可不是随便让人进去的。”
福宝无奈地摇摇头,对她很是不满意。
“干嘛这么看着我?”贵女被福宝盯着,有些不舒服,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
福宝:“不用看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宅战呢,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打。”
她的话很坦诚,但大家都不是傻子,福宝的意思大家都能理解。
“小女娃真是没大没小,擅闯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还不快把自己的嘴巴抽几下。”
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衣衫普通的男子,应该是她的朋友。
福宝也有些无趣,心想这两个人的水平也不怎么样,于是将脑袋往旁边一歪,对着站在身边的苏怀安道:“苏怀安,这儿好闷啊,咱们去别的地方玩。”
苏怀安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是让汤圆将落水的女子带走。
汤圆今年十五岁,平日里经常和福宝他们一起习武,虽然谈不上有多厉害,可也有几分力气,将一个女孩子给背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还不等他们带着人离开,一位贵妇人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贵夫人脸色苍白,显然是担心到了极点,看到自己的女儿浑身湿透,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就哭了起来。
“巧儿,你可把我急坏了,你是什么时候落水的?”
那女子正是书记之女,名叫巧儿。
巧儿道:“妈妈,女儿脚下一软,摔倒了。”
福宝被巧儿的话给勾起了兴趣:“你是不是不敢说,其实是有人把你推下水的,是不是?”
这话一出,不光是巧儿,就是书记夫人也是一脸的震惊。
“巧儿,刚才有人把你推倒了?你骗我做什么?”
“你别为妈妈担心了,我们再也不会去你外公那里。”
“妈妈,这可不行。她是骗你的,表妹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巧儿也哭了出来,眼眶里满是泪水。
福宝不明所以,走了出去,见到等在那里的苏怀安。
“苏怀安,我有些不解。”福宝坐在苏怀安的面前,双手托腮,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不解。
她将刚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对苏怀安说:“我若是被人欺负了,肯定会将这件事说出来,毕竟这件事只有家人能帮我,但巧儿却宁可自己吃亏,也要骗她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就因为害怕惹人生气?”
“你不用多想,谁也不会让你吃亏,更别说是欺负你。”
更狠的话苏怀安自然不会说出口,但目光却越发的冰冷起来。
一想起福宝被人暗杀险些丧命,苏怀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要是敢将福宝往水里一推,他就会将他的手脚全部砍下来。
这些年来跟福宝在一起,已经很少再感受到暴戾与杀戮了。
“苏怀安,阿妈说人生无常,谁也不可能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只是我们要学会坚强,这样就不会再重蹈覆辙,也不会再被冤枉。”
福宝振振有词,“要我说,巧儿姐姐早该跟她爸妈说的,或许她表妹一开始也不会那么做,可她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反而让她越来越嚣张。”
苏怀安颔首:“这倒也是。”
弱肉强食,这是人之常情。
两人说话间,张五郎正好来看福宝,闻言笑道:“福宝,你这是要入定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妹妹愁眉苦脸的?”
福宝却道:“没事,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倒是有些想念阿妈她们了,待刘书记将案子破了,咱们再走,快些回去。”
“我正要告诉你,刘书记办案很迅速,刚好有一名犯人在他的大狱中,而他被捕时使用的就是这支箭。”
张五郎话音未落,张七郎已经冲了过来,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连忙道:“我们遇到了大问题!”
“干嘛?怎么回事?”福宝上前,摸了摸张七郎的后背,让他喘过气来,这才问道:“七哥,你听说了什么?”
“福宝,五哥,我跟六哥本来是想要进监狱见见犯人的,就在我们要审问他的时候,一道暗器飞了出来,将他杀死在我们面前!”
这一次,饶是张五郎这样大大咧咧的人也被吓了一跳。
“就这么杀了?!”
张五郎睁大了双眼,“那岂不是说,他们在办事处里也有奸细?如果是这样的话,福宝会有生命危险的!”
大狱里仅存的一个证人被杀,只能证明两个问题,一是办事处不够保险,而且还有内奸。
其次,事情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敌人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幸存者,甚至不惜杀死自己的同伴,这意味着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泄露出一些重要的信息。
“他是一个多月前被抓到的,还没有来得及审讯,只是一起抢劫案而已,最多也就是坐个三五年而已。”
张七郎道:“我查了一下,他似乎是临空城的人,因为学习不好,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家里就把他赶了出来。”
福宝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之处:“漏洞在这儿!”
张五郎问:“怎么说?”
“你仔细想想,当年阿妈不也这么说过的吗?”
福宝在这方面很有话语权,“年纪小,要是让他跑了,不是喂了动物,就是喂了人贩子,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大?”
她说的很自然,也很有道理,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脸上的异样。
他们也明白福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不就是当年被赶走的孩子吗?
“咳,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张五郎刚说完,张七郎就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赶紧改了口,“行,这个的确有漏洞。也就是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临时起意,代替了被驱逐的人进入了临空市,做了一个间谍。”
福宝知道,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但她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麻烦,在外游历的这些年,也都是一些比较容易的案件,根本就不用脑子去想。
但是,这一次却是关系到自身安危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