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众人面前站定,微微颔首,笑容温和却让人看不透深浅:“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夜玄流。
“那个,你……你是……”塔兹米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记忆瞬间被唤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夜玄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这位朋友,我记得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真是幸会。”
“等等,”雷欧奈突然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打量着他,“你该不会就是塔兹米说过的,那个血蔷薇将军的恋人?”
夜玄流闻言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恋人’这个说法,并不准确。确切地说,我和她,本就同属于‘我’。”
“啊?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玛茵皱紧眉头,完全听不懂这绕口令般的解释。话音刚落,她忽然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头便见德尔塔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连指尖都透着冰凉。
“德尔塔,你怎么了?”玛茵放低声音,关切地问道。
德尔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哆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跑……快跑!”
这异常的反应让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娜杰塔向前踏出一步,神色严肃地盯着夜玄流:“现在你的人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你一个了。识相的话,就乖乖投降。”
夜袭的众人立刻戒备起来,玛茵举起了南瓜炮,希尔握紧了万物两断,塔兹米也摆出了战斗姿态,所有武器的锋芒都齐齐指向夜玄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夜玄流却仿佛没感受到周遭的敌意,依旧保持着从容的笑意,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瑟瑟发抖的德尔塔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投降?呵。”夜玄流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半分惧意,反倒像在嘲弄。
就在众人神经紧绷到极致的瞬间,他动了。
“小心!”娜杰塔的警示声刚落,玛茵手中的南瓜炮已喷出耀眼的金色光束,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扑夜玄流。
然而光束撞上他身前半尺处,竟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瞬间溃散成漫天光点。
这一幕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夜玄流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雷欧奈身前。伸手一掌拍向雷欧奈胸膛,雷欧奈反应极快,双臂交叉格挡,肌肉贲张间显露出惊人的力量。
可手掌相触的刹那,雷欧奈脸上的镇定骤然凝固——夜玄流指尖凝聚着高速旋转的流体,那股力量并非刚猛的冲击,而是带着诡异的绞杀力。“咔嚓!”两声脆响,她格挡的双臂竟被生生绞碎,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肤露了出来。
没等她发出惨叫,白皙的手掌已按上她的胸膛。雷欧奈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落地时已没了声息——那无形的流体,早已在触碰的瞬间,将她体内的器官绞成了碎末。
“雷欧奈!”
夜玄流缓缓收回手,掌心的流体悄然散去,仿佛刚才那致命一击从未发生,眼神依旧平静,却透着彻骨的寒意:“接下来,该轮到谁了?”
“葬送!”赤瞳的身影如鬼魅般闪至夜玄流身后,妖刀村雨裹挟着凛冽的风声狠狠斩下。可就在刀刃距他后颈仅数寸时,却像撞上了一块无形的精铁,任凭她再加力,刀锋也再难寸进,甚至隐隐传来震手的反弹力。
赤瞳心头一凛,毫不犹豫地旋身闪退,沉声喝道:“不行,他周身有层无形护盾,硬闯无效!”
“交给我试试!”希尔握紧手中的“万物两断”,巨大的剪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我的帝具能够斩断一切,或许能破开这屏障!”
“好!我们为你争取机会!”布兰德大喝一声,铠甲在夜风中发出铿锵的碰撞声,率先朝着夜玄流正面冲去。须佐之男也同时动了,蓝发如电,身形一晃便绕至侧面,手中旋转的兵器带起银色的弧光,与布兰德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玛茵再次架起南瓜炮,炮口凝聚的光芒比之前更盛,“砰”的一声巨响,金色光束如利箭般射向那层无形护盾。
然而,刀剑的劈砍、炮弹的轰击落在护盾上,只激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波动,那层屏障依旧纹丝不动,连一丝裂痕都未曾出现。
“没用的。”夜玄流缓缓抬起手,五指慢慢握紧。刹那间,以他为中心,一团炽烈的火焰猛然爆发开来,火焰如潮水般向四周席卷,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草木瞬间化为焦炭。
布兰德反应极快,将铠甲催至极致,硬生生扛住火焰的冲击,然而上千度的高温使其瘫倒在地上,浑身焦黑生死不知。须佐之男迅速后撤,全身多处被火焰灼烧的露出骨头,但是凭借着自身作为帝具的特性缓慢的恢复着。
就在夜玄流不注意的时候,希尔不顾身上被火焰燎到的灼痛,咬紧牙关冲破火墙,冲到夜玄流面前。她手中的剪刀状帝具“万物两断”泛着森冷的寒光,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朝着夜玄流狠狠斩落下来。
“成功了!”希尔心中刚升起这一念头,瞳孔却猛地收缩,脸上的喜悦瞬间凝固成难以置信的惊愕。那柄号称能斩断世间一切的帝具“万物两断”,此刻在夜玄流面前竟如遇铜墙铁壁,别说斩断对方,就连寸进分毫都做不到,刀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钳制,动弹不得。希尔整个人都愣住了,握着帝具的手微微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短暂的失神后,强烈的危机感让希尔猛地回神,她下意识地想要后撤,拉开距离再做打算。可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她——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枷锁牢牢捆住,无论如何用力,都动弹不得分毫,连指尖都无法弯曲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夜玄流在自己面前缓缓抬起手
夜玄流不紧不慢地伸出手,轻易就握住了希尔手中的帝具,将其从她僵硬的掌心抽了出来。他把“万物两断”拿到眼前细细打量,指尖在冰冷的金属表面轻轻划过,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虽然号称是万物两断,但终究也只不过是材料强度更高而已。你竟然天真地以为,它真的可以断开万物?”
夜玄流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帝具的刃口,动作看似轻柔,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温度。下一刻,夜玄流接住流体的力量双手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柄令人生畏的帝具竟如脆弱的玻璃般被他轻易掰断。无数锋利的碎片瞬间四溅开来,如同一阵密集的暗器
成千上万的碎片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毫不留情地洞穿了希尔的身躯。鲜血瞬间从密密麻麻的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希尔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神中的光芒迅速黯淡,像一个被打碎的洋娃娃,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与坚韧,只剩下无尽的死寂。
“希尔!”眼睁睁看着希尔倒下,夜袭众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悲愤像野火般在胸腔里燎原。
“你这个混蛋,去死!”玛茵双目赤红,将“浪漫南瓜”的能量催至极致,炮口凝聚出水桶粗的金色光束,光芒亮得几乎灼眼——这一击的威力,比先前强了数倍不止,空气都被光束撕裂,发出刺耳的嗡鸣。
然而光束撞上那层无形护盾,依旧只激起一圈涟漪,随后便溃散成漫天金色粒子,像被风吹散的星火。
“啊——!”塔兹米嘶吼着,手中长剑拖曳着残影,不顾周身烈焰的炙烤,疯了般冲向夜玄流。
夜玄流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随意抬手,五指虚握如刀,在空中猛地一划。
“塔兹米小心!”拉伯克眼疾手快,瞅见那道无形的刃风,瞬间甩出数十道丝线,精准地缠上塔兹米的脚踝,猛地一拽。
塔兹米重心不稳,狠狠摔在地上。几乎就在他倒地的刹那,头皮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冷风擦着发丝掠过。
下一秒,他身后的一排排树木轰然倒下,断裂处竟呈现出镜面般光滑的平面,切口处还冒着淡淡的焦痕——那道无形的斩击,威力竟恐怖如斯。
塔兹米趴在地上,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望着那片倒下的树林,心脏狂跳不止。拉伯克的丝线还缠在他脚踝上,刚才那一瞬间,若非这及时的一绊,他恐怕已和那些树木一样,被拦腰斩断。
而 就在塔兹米动手的同一时间,赤瞳身形如电,握着妖刀村雨的手稳如磐石,刀光带着决绝的寒芒直刺夜玄流后心。
可夜玄流连头都未回,胸口骤然涌动起浓稠的崩坏能,崩坏能瞬间凝聚成一只覆盖着暗纹的巨手,手中握着一把数米长的太刀。太刀猛地横扫,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迎向赤瞳。
“喝!”赤瞳眼中红光爆闪,察觉太刀的势头太猛,硬生生拧转身体向上跃起,试图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但太刀实在太过庞大,刀风如墙压来,她只能举村雨死死格挡。
“铛——!”
两刀相撞的瞬间,刺耳的金属轰鸣几乎要震破耳膜。赤瞳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手臂剧痛难忍,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扫飞出去,撞进身后的树丛里。
“哗啦——”
树木断裂的脆响连成一片,树丛被硬生生撕开一道真空区,枝叶与断木飞溅,赤瞳的身影在烟尘中消失不见。
夜玄流收回手,目光淡淡扫过狼狈的塔兹米,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不自量力。”
夜玄流的目光转向拉伯克,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拉伯克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
“不好!”拉伯克下意识抬手,数十道锋利如刃的丝线瞬间从指尖射出,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夜玄流缠卷而去,丝线划破空气,发出细微的锐啸。
“丝线?”夜玄流看着缠来的丝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伸出手指轻轻一弹,那足以割裂钢铁的丝线竟如棉线般应声而断,“原来你也玩这个。”
说着,夜玄流指尖微动,周遭的空气仿佛泛起涟漪,一股无形的流体悄然凝聚,“巧了,我也会。”话音未落,他猛地握拳,那些流体瞬间化作数道肉眼难辨的无形丝线,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暴射而出。
“嗤嗤——”拉伯克的丝线在接触到无形丝线的瞬间便寸寸断裂,紧接着,那无数道无形丝线毫不留情地洞穿了他的身体瞬间断了生息,即便如此拉伯克依旧站在原地,只因为无数的丝线贯穿了他的身体使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夜玄流手腕轻挥,那些无形丝线瞬间绷紧、拉扯。
“不——!”娜杰塔怒吼着,只见拉伯克的身体在丝线的绞动下,瞬间支离破碎。
鲜血与碎肉溅落在燃烧的地面上,与跳动的火焰交织成一片惨烈的景象。夜袭众人目睹这一幕,无不目眦欲裂,却又被那股深不见底的力量震慑得动弹不得,绝望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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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报告总算是写完了,接下来就可以稳定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