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打他大腿！”
“没错！打膝盖！打膝盖！”
“yes！惠惠好厉害！”
小女孩的欢呼声在伏黑惠不断的反攻下不绝于耳。
少年都被她那毫无遮掩的称赞和欢喜给闹的耳朵通红，但还是抿着唇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极限调整作战姿势。
栗坂几乎都要被这个高专学生和那天上不断放电的鵺给弄疯了，原本还觉得游刃有余的轻松姿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反转到了鹿于他们身上。
见势不妙，他正要转身躲藏起来，却在这时眼睛一凝，忽然诡异一笑，身形转动，下一刻朝着鹿于的方向冲去。
伏黑惠见状，立即召出玉犬，想要去阻挡栗坂的动作，却在这时看见原本还在原地的鹿于眨眼消失在了眼前———
一阵带有些糖果味的微风拂过。
“惠惠，不要分心呀……”
伏黑惠转过身去，小姑娘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背后一只手拦在了眼前的缝合脸咒灵面前，
另一只手还甚是随意的捏出一颗深蓝色夹带着暗金的圆球，仿佛自己指尖那正不断扭曲空气的玩意儿是什么玩具一般———
“这不是真人嘛……”
被鹿于无意识添加了一丝属于东皇太一的混沌钟气息的「苍」从手中脱落，甚至在真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冲向了它的胸口。
距离太近了！
真人眼见着躲不开，自己又没能接触到原本的目标伏黑惠，还近距离看见了这双已是让它们咒灵感到恐惧的六眼，懊恼和不安全都焦灼着心脏。
它咬牙直接崩开了身体，化作了无数的肉块，一瞬间汁液四溅开来，甚至有些肉落在地上还弹跳了几下才停止。
这一下的崩开，虽然痛苦，但鹿于的「苍」最后也只能打击在了那半空中的一些碎肉上面。
“……yue……”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鹿于看着眼前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场景，却丝毫半点不能欣赏起来，甚至在那飞溅出来的血肉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明明知道有「无下限」，它们不能近身，但她还是下意识拉着伏黑惠瞬移离开了这一处是非之地。
“太恶心了……”
这哪里是什么自爆啊……
这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小姑娘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地面上，那些肉块竟然不断蠕动着向正中央疑似心脏的地方挪去。
很快，真人的身体又再次聚集起来，只不过这次因为一部分身躯被鹿于的攻击泯灭掉后，它似乎变小了一些。
这个「苍」的威力……是这么大的吗？
真人的表情终于不再稳如泰山，它才在这地铁站吸收了如此多人类的种种负面情绪，已经足够强大了些。
可尽管如此，真人也没能想到，眼前这个未知的六眼，竟然一个苍，就可以泯灭掉自己身上四分之一的咒力。
“你认识我……”
真人清咳了几声，才缓缓调整好状态，似乎有些疑惑：
“可我不记得我有见过你啊……六眼小姐。”
噫～～
鹿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看着真人的那双异色双瞳，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声：“你就不能装的像个人样嘛？还天天学着做人……”
整天去观察人类，美其名曰要学会如何更像人，跟人做朋友，其实不过也是一个愉悦犯罢了……
真人脸上的缝线似乎都被鹿于的这句话给整破裂开来，差点没守住表情：“……真是说笑呢……”
诅咒的脸下一秒被小姑娘不大的拳头给砸出了一个坑，直接砸倒在了地上，才恢复的身体又一次血肉外翻———
“谁tm跟你开玩笑？”
鹿于冷冷地看着地上似乎没反应过来的咒灵，一路上看到各式各样无声诉说着想要寻死的改造人，那心底窝着的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她直接用脚踩在人型咒灵的胸膛上，一只手握成拳头，聚起暗金色的气流，直接碾在了诅咒的那张半开瓢的脸上。
“不是喜欢学某个鬼王玩分尸成一块一块的嘛？你倒是分啊？”
一拳又下去，砸开了天灵盖———
“不是喜欢提问灵魂跟肉体先有哪一个吗？你怎么不问了？啊？”
又是一拳，这次直接将咒灵的脑袋跟脖子分了个家———
“不是喜欢改造人嘛？你试试改造我啊？改得动一点儿，我跟你姓！”
鹿于似乎仍不解气，瞬移到那颗扁平的脑袋前，用脚在原地碾了又碾……
“真人……我问你……”
那双神明一般的双眼盯着地上的诅咒，似乎垂怜苍生一般，却又下一刻现出无情的本相。
“你把生命当做了什么？”
“玩具？货品？还是你一时取乐的戏码？”
鹿于看着脚下的东西在她的最后一拳下化作灰飞，然后听见了一声回答———
“当然……都是啊……”
诅咒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伏黑惠刚刚挡住栗坂的偷袭，看到了小女孩身后的无头尸体竟然短暂时间内缩小重组，又成为了一个更小的身躯。
真人“嗬嗬”地喘着气，眼睛紧紧的盯着鹿于，异光闪烁：“你才是最合适的那个啊……”
它试过了无数次，「无为转变」只要能够接触，用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有反应，虎杖悠仁是因为体内居住着一个诅咒之王，但鹿于呢？
明明已经放弃了无下限的防御，还在百分百能触碰的条件下，真人都无法改变鹿于的灵魂。
甚至还让它不解的是……
它明明碰到了那一团经常玩弄的东西，却在下一秒似乎感受到了烫热灼烧，被迫缩了回来。
不然的话，它绝对会在几秒的时间里真正灰飞烟灭。
此时，深藏功与名的某位罗姓祖宗又一次在即将冒出头的时候，被大白团压在了屁股下面。
“你的身体里，很奇怪……”
真人太疑惑了，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声，
“你的灵魂……不完整吧？”
“我试过太多次了，人类的灵魂要是不完整，怎么也得是个残疾人……但是为什么你跟个没事人一样呢？”
鹿于“哦”了一声，不想回答它的问题。
这不废话吗……
她的灵魂，有一半是作为承载系统的地方隐藏起来的，自然会受到屏蔽，怎么可能让真人这个诅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