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芹嘀咕了一声，“你还挺聪明。”
胡立言：“这么多个脑子，还能不聪明吗？”
你就得意吧。
白雪芹随着人慢慢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守在门口检查的人员又把她给拦了下来。
“林调查员，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调查员很客气地说。
白雪芹有些不能理解，“去哪里？”
“我们还需要对你进行调查。”
折寿哦，你们应激得这么厉害的吗，不至于吧？
“现在去？”白雪芹说，“可是我要吃饭。”
“到时候我们会准备中午饭菜。”
“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刚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白雪芹不太想去。
“这个我不清楚。”调查员一问三不知，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守口如瓶。
“就中午吗？下午好像还有会议。”白雪芹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手机。
“这个你不用担心，下午的会议主要内容是对调查员的个人安全培训和道德观念的灌输，我会帮你请假的。”调查员说。
到了这个份上，白雪芹还能说什么，只好道：“那就走吧。”
检查员带路，白雪芹跟在后面，白雪芹心里嘀咕，难道他们怀疑我了？以什么方式？不应该啊？
“别担心，”胡立言安慰，“是你说的，你有不在场证明，你没有理由绑架陈峰年，我估计只是做更进一步的询问而已，毕竟你刚才的回答有瑕疵。”
男朋友那一段？要不要这么谨慎？白雪芹有些想挠头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
“都怪你，不在我胡说之前提醒我。”白雪芹指责他。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回答？”胡立言觉得冤枉，“我模拟了你很多的回答，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当时会这样说，几十个脑子都模拟不出来你的脑回路，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白雪芹当即拉下脸。
“好吧，都怪我。”胡立言说，“都是我的模拟不够完善，如果你愿意分享你全部记忆给我的话，我肯定就能完美模拟出你的思维。”
顿了顿，他又说：“当然，我个人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他们的隐私，所以我觉得你的记忆没这么重要，我会努力多控制几个脑子，完成进化的。”
白雪芹道：“没错，你就该这样想。”她收起了对胡立言的禁锢。
胡立言：“都是领导教导有方。”
白雪芹跟检查员两人来到一个楼层，刚出电梯，白雪芹就看见步言嫣，杜运龙还有江健都在，他们身边各有一个检查员，四人相互对视，步言嫣正老大不情愿地抱着手臂撇嘴，显然很不耐。杜运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江健略略对白雪芹几人点头之后，被带进了其中走廊内的其中一个房间，很快，白雪芹，杜运龙以及步言嫣都分别被带进进入其他房间。
推开房间门，里面是一个临时布置的审讯室，简单的办公桌，两张椅子，可能因为考虑到被审讯人的身份，没有安排审讯灯之类增加心理压力的东西。
白雪芹被引到最里的座位上坐下，带路的检查员退了出去，门被关上，房间内顿时静悄悄的。
白雪芹没看见房间内有监控摄像头，她把背靠在椅背上。
“搞什么，如果只是我的回答有问题的话，为什么江建，杜运龙和步言嫣也在？”她有些奇怪。
“谁也没说审讯后没有复讯流程。”胡立言道。
白雪芹顿时莫名其妙，难道之前那么严肃的会议上的审讯都是在闹着玩的？私底下还要再来一次？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被询问了，有必要吗？”白雪芹想象不能。
“太麻烦了。”白雪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想问的，该回答的我都回答了啊。”
这是跟他们这些调查员杠上了吗？
胡立言突然说：“我发现一件事情。”
白雪芹把注意力转移了过去，“什么事情？”
“本来对于调查员的审讯在会议上就已经结束了，是有人坚持要再进行进一步的巡查，所以才会出现第三次审讯的情况。”
白雪芹对这件事有些兴趣：“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工具人告诉我的。”
废话。
“从哪个工具人身上得到的消息？”白雪芹对胡立言知道这件事情感到有些奇怪，他人脉这么广了吗？什么时候手都伸入调查局了？
“我从王楼那里听到的。”胡立言说。
王楼还不算是一个彻底的工具人，毕竟还没被完全控制，胡立言只能偶尔偷偷摸摸偷听，白雪芹又问，“谁告诉王楼的？”
“王楼关心你，发现你被带走，专门找了人问，上头里好像有一个人跟他关系不错，偷偷告诉他的。”
“那人背后应该也是三神帮的吧？”白雪芹猜测，毕竟这种事情，找谁问都不好，为了不戳调查局的敏感点，王楼动用的应该是自己的背后组织的人脉，光明正大去问，估计什么回答都不会有。
“他还挺关心我。”白雪芹说，突然想到什么，“上一次他打电话去见的人是谁？你知道了吗？”
“这个，是三神帮偶尔的例行线上会议。”胡立言说，“对面的人都用了变声器，还有地址隐藏，什么都扒不出来。”
“开会？说的是什么？”白雪芹问。
“大概是人才培养与物色计划吧，你知道，王楼做的就是这个。”
白雪芹知道，王楼主要负责的是偷偷挖调查局的墙角，而王彦祖的工作重点则是偷取调查局的情报信息，偶尔兼职对组织成员的身份洗白。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白雪芹觉得无趣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控制王楼？”
“你这是为难我，王楼可不是什么普通角色，作为队长每天上班前接受的身体检查跟其他调查员都不一样，严格得多，为了不引起关注，我只能慢慢侵蚀，现在这个速度已经是最快了。”胡立言说。
“那也不至于这么慢吧?”白雪芹数了数时间，“差不多一个月了，还拿不下来，也太差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