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直接打断他,
“这种事情牵扯太大,搞不好自己都得跟着倒霉。而且我一个车间工人,跟着你瞎掺和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许大茂急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淮茹姐,你不能这时候撂挑子啊。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要让徐建国知道天高地厚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查他贪污了?”
秦淮茹甩开他的手,
“我只是说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那姑娘。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许大茂有些泄气,
“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把丁秋楠泡走?”
秦淮茹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既好笑又恼火。
原本想借他的手给徐建国添点堵,没想到这人这么没脑子,一张嘴就想干大事。
“行了行了,既然已经说开了,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瞎折腾。”
秦淮茹叹了口气,
“不过得按我说的来,别自作聪明。”
许大茂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
另一边,徐建国正在院子里和阎埠贵聊天。
老头子端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几片茶叶,正在跟他介绍院子里的花草。
“老徐,你看这月季,开得多好。”
阎埠贵指着墙根的几株花,
“要我说,你也应该在屋前种几株。男人嘛,总得有点雅趣。”
徐建国摆摆手。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每天厂里的事就够忙的了。”
“这你就不懂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种花不光是为了好看,还能陶冶性情。你看那些大领导,哪个不爱花花草草的?这叫情趣,懂不懂?”
“算了吧,我这人没那个雅兴。”
徐建国笑着摇头,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看两本书。”
正说着,王萍萍从屋里走出来,脸上挂着笑。
“徐叔,解成找你呢,说有事跟你说。”
徐建国点点头,跟阎埠贵打了个招呼就跟着王萍萍走了。
阎埠贵看着他们的背影,摸了摸胡子,总觉得这两人有些神秘兮兮的。
走到没人的地方,王萍萍拉住徐建国的袖子,眼睛里都是期待。
“叔,早上你说的那事……”
“放心,都安排好了。”
徐建国压低声音,
“你让解成明天下午去找房管科的窦科长,就说是我介绍的。记住了,见面的时候带点东西,别空着手去。”
王萍萍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真的?那太好了!叔,你这人情我记着呢,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客气什么。”
徐建国拍拍她的肩膀,
“不过这事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到处嚷嚷。”
“我懂,我懂。”
王萍萍连连点头,
“那我现在就回去跟解成说,让他后天下午就去。”
话音刚落,她就急匆匆地跑回了屋里,留下徐建国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嘴角带着满意的笑。
没过多久,许大茂和秦淮茹一前一后回到四合院。
许大茂绷着脸,刚进前院就看到王萍萍正在井边洗菜,那身段窈窕,腰身纤细,晚霞照在她脸上添了几分红晕。
许大茂的心思一下子就飘了,刚才在小树林里的那些计划瞬间抛到了脑后。
他放慢脚步,准备上前搭话。
“王萍萍,这么晚了还洗菜啊?”
王萍萍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手里的活。
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许大茂更来劲了,他凑近了些。
“要不我帮你提水?”
“不用了。”
王萍萍的声音很冷,连眼皮都没抬。
许大茂还想再说什么,王萍萍已经拎着菜盆起身走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自讨没趣。
秦淮茹在后面看得真切,心里那点对许大茂的期待彻底没了。
这男人就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鬼,刚才还说要对付徐建国呢,现在看到个漂亮女人就把什么都忘了。
算了,这事还是别指望他了。
她暗自摇头,加快脚步往中院走。
刚拐过月亮门,秦淮茹就看到易中海站在门廊后面的阴影里,像个做贼的一样探头探脑。
“淮茹,你回来了。”
易中海赶紧迎上来,脸上堆着笑,
“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秦淮茹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他。
这老头子以前可是一大爷的身份,说话做事都有股子威严劲儿,现在却像个讨好人的小老头,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易叔,您这是干什么?”
她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家最近怎么样,棒梗他们还好吧?”
易中海搓着手,眼神有些闪躲,
“我有一两个月没见你了,心里总是惦记着。”
说着,他伸手想去拉秦淮茹的手,被她一个闪身躲开了。
“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秦淮茹的声音很冷,
“您现在也不是一大爷了,咱们还是别走太近。”
这话说得易中海老脸一红。
他确实已经不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了,自从地窖里的事被撞破后,他在院里的威信全没了,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号召大家给贾家捐款。
“淮茹,你这话说的…我们之间的事和我是不是一大爷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压低声音,
“当初我对你们家多好,你忘了?”
“我当然记得。”
秦淮茹冷笑,
“易叔,话说明白了吧,您对我们家好,不就是想让我给您生孩子养老吗?现在您都这样了,我还跟着您干什么?”
易中海被说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他确实是打着这个主意,但没想到秦淮茹会说得这么直白。
“您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秦淮茹说完就要走。
“淮茹!”
易中海急了,上前两步拦住她,
“你不能这样啊,咱们好歹也是…也是…”
“也是什么?”
秦淮茹冷眼看着他,
“易叔,您想说什么?说我们在地窖里的事?那不过是一时糊涂,现在想想都恶心。”
这话说得易中海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秦淮茹绕过他往自家门口走,
“以后您还是离我远点,免得让人说闲话。”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急,但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推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