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小灏灏你也太狠心了。都是男人，哪怕你把付衡的腿打断，也别去动他的…那里啊！”
“真的有那么疼吗？”
没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她神情复杂，对自己一时冲动的行为也有些后悔。
她那一踢，万一把付衡踢出个好歹怎么办？
万一他以后不能人道怎么办？
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就这么跟你说吧，哪怕我骨折了，哪怕你砍我个十刀八刀，我都能站着好好跟你说话。但是，要是伤了那里，我只会失去所有力气抱头痛哭，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
展鹏连连点头，对肖宇的话一百万分赞同。
“你们也被踢过？”她迟疑着问，“会不会影响到付衡以后的正常生活？”
“咦，晦气，我可没被踢过。”肖宇抖了抖身体，拒绝这个可怕的念头。
“你说的情真意切，感同身受，我还以为你也有过这种经历呢。”
许灏眉头紧皱，“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就是气急了才…唉，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吗？”
肖宇见她神情严肃，满脸认真，不敢再开玩笑，宽慰道，“只要没错位，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真的吗？”
“真的，去年我打球的时候被对方撞过一次，当时就疼的一头冷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感觉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
“但是后来歇了一礼拜就恢复如初了。”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上厕所都是痛苦折磨的回忆，肖宇一脸牙疼的说道，“以后不是杀父仇人，千万别对男人用这招。”
“肖宇说得对，”展鹏边收拾背包边附和道，“下次别对自己人用这招。”
“嗯？”
肖宇脑子灵光一闪，精光四射的眼神怀疑的看向展鹏，“你现在是不是给小灏灏打预防针呢，你是不是以后也准备对小灏灏动手动脚？”
小灏灏现在可是要送自己新手机的天字第一号大善人，肖宇坚决维护许灏的屁股安全。
于是他话锋一转，义正言辞道，“小灏灏你当我刚刚说的话是放屁！下次万一又有人对你心怀不轨，你直接给我踢他的裆，把他的蛋踢爆。”
虽然洗过澡也吐过了，但展鹏直到现在还被那句，“你戳我一屁股屎，我戳你一屁股屎，”给恶心的没缓过来劲儿。
闻言立刻附和，“对，肖宇说得对。”
如果是别人胆敢对她动手动脚，她当然会毫无心理负担的把对方的蛋踢爆！
可付衡不是别人，他是朋友。
“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付衡吧？不然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你实在担心的话，不如先打个视频问问情况。”肖宇建议。
“好吧，”她心情忐忑的点开付衡头像，给他打视频。
手机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屏幕里是周围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付衡温柔又带点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
“我，”她看着手机里洁白的墙壁和有条不紊收拾垃圾的周围，顿了片刻才道，“怎么一直把手机对着周围，我想看看你。”
“我很好，没什么可看的。”
屏幕里，能看到病床一角。
许灏看不到付衡的脸，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声音。
“对不……”
愤怒过后，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之举。
虽然不知道付衡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喜欢她。
但也许少年人的喜欢就是带着侵略性，带着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执着。
如果她当时选择好好和付衡沟通，好好和他谈谈，说不定俩人不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你没必要向我说对不起。”
付衡低叹一声，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做错事的是我不是你。”
“要说对不起的也是我，而不是你。”
“别这么说，这事我也有责任。”
许灏满心感动还没来得及消散，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付衡忍着笑意的声音，“你真的不愿意做我男朋友吗？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男的？”
“啪。”
她黑着脸挂断视频。
“依我看，付衡没什么大事，我们不用去看了。”
蛋都受伤了，还想着撩她呢。
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没想到付衡会这么……”
展鹏肖宇一时半会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形容在小灏灏面前完全不一样的付衡。
他们原本以为按付衡的性子，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追求人。
就算以后谈恋爱，那付衡一定是被女方死缠烂打追求的那个。
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事到临头，付衡居然是死缠烂打追求别人的那个。
简直魔幻。
“你都这样了，还逗她干什么？”
周围对付衡自寻死路的行为有点无语。
“好玩嘛，就是想逗逗她。”
付衡放下手机，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俊脸皱成一团，“操，真的好疼。”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周围递给他一杯热水，“要喝吗？”
“别别别，我不想撒尿。”
付衡连连摇头，“先放着吧。”
“老大你不用陪我，我在医院找个护工就行，你回去和许灏他们一起玩吧。难得一次的假期，别浪费在医院里。”
“你叫我一声老大，我还把你独自一人丢在医院，那我还是人吗？”
周围脱鞋躺在一旁的简易床上，“我陪着你。”
“真不用，”付衡劝道，“我一个人可以，你不用担心我。”
“别废话了，我要玩游戏。”
“好吧，”付衡闻着桌上花瓶里传来的淡淡花香，大脑放空看着天花板，喃喃道，“老大，你有没有觉得小灏灏很奇怪？”
“什么？”
周围瞬间坐直身体，“什么奇怪？你发现了什么？”
病房的隔音很好，一旦把房门关上，病房内就与外面乱糟糟的走廊变成两个世界。
“你没发现许灏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她不但变得不适合体育运动，身体也瘦弱了很多。而且…”
“而且什么？”周围紧张的坐直身体。
“而且，你没发现许灏她长的越来越像女生了吗？”
“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不是的，以前的许灏不是这样的。”付衡眼神幽暗，“我怀疑现在的许灏，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