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宗宗主和望清宗长老很快便到了，朱翎提供的药浴灵液被他们反复查看确认过后，这聚魂才正式开始。
关岳峰上，初一盘腿坐在暖泉之中，池边是三位长辈和楚剑。
朱翎拿出那滴心头血时，灵素宗主和杨长老对视一眼，得到确认后心思愈发沉重，接下来的事只怕会颠覆过往，也不知是福是祸。
心头血被打入心口时，初一浑身一颤险些撑不住身形，那滴血在他的心脏中横冲直撞，似是要将他的心绞碎。
待朱翎手势变换打出一道灵印，那血总算安静下来。
朱翎扯开初一的衣襟，看见心口那颗血红的朱砂痣，才把药浴液倒入泉水中。
一瓶下去，泉水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起初初一是没什么感觉的，可很快，灼烧感自经脉深处传来，仿佛熔岩一般，身体因疼痛止不住地颤抖着。
“唔——”隐忍的痛呼声从唇齿间溢出，被咬破的嘴唇渗出了血。
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呵——”一声轻蔑的笑从头顶传来，“还要继续吗？”
看着这混小子痛苦的模样，憋闷了几天的朱翎高兴了不少。
“继……继续……”
“好啊。”朱翎又倒了一瓶下去。
“呃——”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原本盘坐的身体此时已经几乎蜷缩在水中。
朱翎的余光瞥见边上神色不善的几人，偏头无辜地耸了耸肩，“是他让我继续的。”
看着脚边痛得快要不省人事的家伙，朱翎觉得浑身酥麻，阵阵快感涌了上来。
这才对嘛，哀嚎吧，痛苦吧，这可都是你，自愿的。
池边的几人一直密切关注着初一的情况，察觉到他有些撑不住时，立马叫停，把人带了出来。
看着几人匆忙离开的背影，朱翎很是满意，对先前被威胁的事也没那么恼怒了。这事总归都是要办的，能让那混小子心甘情愿，效果自然也最好。
有几位长辈的看护，加上身体逐渐适应，后边几次药浴初一感觉轻松多了。
又是一次药浴过后，初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在小温泉中运气调息缓解疼痛，恍惚间听到了声音，睁眼一看，发现水中的倒影在朝他笑。
“怎么样？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
初一晃了晃脑袋，发现那倒影还在。
“你在说些什么？”
“对你现在的一切还满意吗？爱护你的师长，关切你的同门，顺遂的修行，无忧无虑的生活，哪怕是本来痛苦万分的禁术也能想尽办法让你轻松些，这样的日子你还满意吗？”
“这与你何干？”
“呵呵，满意就好。”
初一悄悄催动灵符，却发现自己的传声符竟然用不了，心中一沉，“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你的心魔而已。”
初一不太信，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执念之事会成心魔。
“不信？没关系，我们还会再见的。”
眼前的水面恢复了原样，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初一连忙起身从池子里出来，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禁术的副作用？
不行，他得去问问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