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什么样的是真实？”
初一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思考了一会儿，没能得出结果，“我也不知道。”
“那就别管了，先就这么过着吧。”
“有道理！想不通就不想了！”初一学着林鸽往后一躺，柔嫩的草地轻轻托住他，偶尔有小草尖刺挠一下，伴着沙沙风吹树叶声，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等一觉醒来，试炼已经接近尾声了。
“醒了？走吧，出去了。”坐在一边的林鸽站起身拍了拍衣摆。
“好嘞！”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初一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不知道出去会不会被师父训。”
“你还怕这个？”
“嘿嘿，一点点吧，师父虽然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很好哄的。”
林鸽看着这人脸上不经世事的单纯天真，轻笑了一声，“你这样也挺好的。”
“嗯？”声音太轻，初一没听清。
“没什么，走了。”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众人回到了先前的广场，各宗弟子错落站着。
主事长老直接开始宣布试炼结果。
这种追猎型的试炼，剑修的优势比较大，毫不意外的，前三都是山岳剑宗弟子。
只是先前被看好的夺榜热门——楚剑、林鸽、代宁，居然都不在榜上让人始料不及。
同时山岳剑宗也是总积分第一，拿到了下届宗门大比的主办权。
公布完排名，试炼也算是正式结束了。
初一本来想偷偷溜走，就听见了自家师父的声音。
“初一，楚剑，你们过来。”
哦吼，怕是要挨训了。
“师父。”初一走到跟前行了礼，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
“你们两个试炼怎么回事？”果不其然是问试炼的事。
“师父，我常听学堂长老说兽亦有灵，这次试炼感受颇深，实在下不去手。”初一如实回答，随后眨着眼睛看顾行之，眼含期待，“师父，我做的对吗？”
“……你心中道念明晰就好。”顾行之不是个迂腐的人，弟子的道本就该他们自己去悟，“楚剑你呢？”
“弟子认为这试炼安排并不妥当。”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试炼可以是经世悟道可以是除祟破邪，但不该是杀生。”
顾行之看着眼前弟子认真的模样，有些欣慰，“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去同各宗商议改一改试炼的方式。”
“能有所感悟，这次试炼也算不虚此行。走吧，回宗。”
见师父不再追究，初一松了口气，抬手朝楚剑比了个大拇指，凑上去小声蛐蛐，“看不出来啊，师兄你口才见长。”
楚剑不语，只有些复杂地看着林初一。
“怎么了？”初一看不太懂，师兄这是什么眼神？怎么像是一夜之间成熟不少？
“没什么，你这样挺好的。”楚剑有点不太习惯这个活泼的初一师兄，也不太习惯被喊师兄。
但不得不承认，若能按幻境中的轨迹成长，初一师兄本也可以是一个明媚开朗的人。
“我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初一跟不太上他的脑回路，“快走吧，师父在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