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莹的脸上似乎带着歉意，或许吧？
我没太过在意。
抽完她给我的烟，我就转身离去了。
我自己一个人回了住处，整理着明天要跟他们商量的计划。
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关闭了闹钟，习惯性地瞅了一眼消息。
不知道什么软件给我推送了一个新闻。
“实力网红夏亦莹宣布出道，出道即巅峰！”
我没点开看，心中暗道她动作倒是迅速。
收拾了一下，我便赶往了公司。
公司里依旧没几个人，原本租下这里就是想有个固定的开会场所。
装修还没有收尾，但大部分地方都能用了。
我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感受了一下。
感觉还不错……
我吃着在路上顺路买的早饭，脑子里梳理着一会要表述的内容。
不多时，到了约定时间，大伙都到了。
当然，少了鹿文初和夏亦莹。
两个大忙人，可以理解。
昨晚鹿文初也是跟我通了电话，她说没几天她就要回泰州。
“你放手去干，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这是她的原话。
我很感激她的信任。
大家都在会议室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我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喊大家来是有个提议……听我说。”
接下来的时间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把我对静安路商旅文街区的看法讲了一遍。
在我说完之后，江佳哼了一声：“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昨天魂不守舍的就是在想这个？害得我猜了一晚上……”
不是什么大事？我惊讶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看起来昨天确实没睡好。
我期待地问道：“你们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尹东且第一个表态：“我同意。”
段谕菲犹豫了片刻，随即跟着尹东且表态：“我也是。”
姜生皱着眉头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那么多品类，货源怎么解决，经营的人才怎么去找，最重要的是，资金怎么解决？”
姜生也是一语道出了核心问题。
“货源可以慢慢沟通，人才可以慢慢招，至于资金，”我缓声说道，“我确实没想到好办法。”
“这也是我把你们都喊来的原因。”我坦言道。
令我欣慰的是，虽然座上的每个人都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但是没有一个人反对。
江佳打破了沉默：“需要多少？”
“天文数字，”我苦笑道，“想要一口气凑齐是不可能的……我的想法是，先着手开始计划，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说。”
“反正改造外观的设计图还没出来。”我又补充道。
“现在公司账上有多少？”一直没说话的龙校长问道。
我粗略估计了一下：“能动的差不多四百多。”
尹东且突然问道：“外观改造要用多少？”
其他人也是探究地看着我，因为这笔钱确实本来该从公司账户里出。
我只好说道：“设计费和改造的费用，设计师出了。”
除了尹东且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只有他一副“我早就猜到”的表情。
“呃……”我继续说道，“我给了点我手上的股份。”
我看见段谕菲凑到尹东且耳朵旁，两个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随后段谕菲就一脸惊讶地抬头看着我，冲我点点头，竖了个大拇指。
我朝她笑了笑。
我知道她是知道乔戏央的存在的。
今天乔戏央没有来，不是我没有叫她，而是她说她在闭关，叫我不要打扰她，有什么事情等她搞定设计再找她。
今天差不多了，我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这么决定了，具体的事宜等时机成熟了，再商量？”
“行了装什么大老板。”姜生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弄个饭？”
我笑笑：“走啊都一起，我请。”
找了个饭店，开了个包厢。
我坐在主位，看着推杯换盏的众人。
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生活，时不时像现在这样聚聚，真的很舒服。
因为是中午，我们并没有喝太多，下午各自都还有事。
反倒是我是最闲的一个，我正在想着去哪儿转转。
本来想去乔戏央那儿看看方案的进度，但是又想到她说不要打扰她。
夏亦莹今天一定很忙……
我思来想去，最后决定给鹿文初打去了电话。
“你在哪儿呢？”电话很快被接通，我问道。
“在去机场的路上。”鹿文初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有些诧异：“你飞哪，回来？”
“嗯。”鹿文初轻声应道。
我能听见她那边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不是说还有几天……”得到肯定的我欣喜道，“啥时候到？我去接你。”
鹿文初温柔地回答：“事情比我想得顺利，晚上九点到。”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用来接我了，太晚了，你早点休息。”
“不晚，”我坚持道，“正好我现在都快闲出屁了，计划都做完了就是没法实施。”
鹿文初那边的人声还在继续，我问道：“你那边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鹿文初无所谓地说道，“助理在汇报工作，我听着就行了。”
闻言我决定还是先挂电话：“那你先忙吧，晚上我去接你。”
鹿文初没有再说什么：“好。”
下午我一直坐在江佳的清吧内，听着店里悠扬的音乐，不知不觉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到醒来之后，已经将近八点。
我猛然惊醒，意识到时间紧迫。
刚想回家开车，突然想到今天中午我喝酒了。
于是我直接打了辆车直奔机场。
看着百元的车费，我一阵心痛。
晚上还是很冷的，我到达的时候正好九点。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瑟瑟寒风吹得我不禁搓了搓手。
我在车上提前查了航班，盘算着时间还有一会儿。
我先点了一支烟暖暖身子，然后才跟着接机的人群一起往前走。
没能挤到前面的位置，但是在第一批出来的人群中，我很容易就看到了她。
只因她的气质放在人群中实在是太过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