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再次落下，目光凝在泛着粉晕的肌肤上，渐渐幽深。
秦离强迫她屈膝，修长手指滑过脊背，复又按上玄色腰带。
许诗婉双手被缚，脸颊埋在锦被里，任他予取予求两回。
结束之时，她赤身瘫软在凌乱床褥间，浓密眼睫上还缀着泪珠。
秦离抽回腰带，将许诗婉身体扳正，又轻柔拭去她的眼泪。
“哭什么，听你方才的声音，是极为爽快的。
难不成是太舒服，所以哭了？”
秦离语气里透着促狭。
虽然带了惩罚的心思，到底不忍太过粗暴对待她，始终收着力，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也没忘记取悦她。
他都这般顾及着她了，她还委屈什么？
许诗婉手指收紧，只觉秦离秉性恶劣又无理取闹，好好的不知哪根筋搭错，又折腾她。
“为什么？”她带着哭腔凝视他，问道。
秦离莫名烦躁，扬手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又穿好长裤，披了外袍，开门唤远处的书砚添水。
许久之前，厨房便烧好热水。
书砚来询问是否可以让人添水，正要敲门，忽听得里头传来暧昧声响，登时红了脸，退至远处等候吩咐。
不是刚结束么？怎地又……
书砚苦笑，只能道少爷和夫人感情太好。
这之后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秦离方开了门。
吩咐完书砚，他重新关门，行至床边坐下。
倏然，锦被中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他胳膊握住。
秦离一愣，抬眼看去，许诗婉正咬着唇，泪眼盈盈地瞧他。
欲语还休的模样令人心旌摇荡。
定了定神，他微微侧身，躲开她的触碰。
许诗婉愕然，随即搭下眼帘，缓缓收回手。
待水添好，秦离抱她去隔壁浴房。
将人放入浴桶中，也脱了衣裳进去。
一阵水声响过，许诗婉攀着秦离肩膀，跪坐在他怀里。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声音说不出得温软，“你还要为过去之事与我置气到何时？”
秦离眸光微闪，冷哼一声，不说话。
许诗婉叹了口气，低头覆上他的唇，温柔地亲吻。
秦离瞳仁微颤，而后闭了眼，扣住她后颈。
他知道这是许诗婉安抚他的方式。
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又荒唐两回。
沐浴毕，水桶四周尽是淋漓水渍。
翌日，秦离吩咐书砚去姜洲办一件事。
虽说他还有气，到底不会再对许诗婉冷着脸，只话少些。
许诗婉不想重新与他掰扯那些旧事，除了让人心痛和难过之外，没有别的用处。
她可以安慰他，让他出气，却不会道歉。
因不是她的错，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该做的都做了，秦离若还是不高兴，她也没办法。
许诗婉没再管他，如往常一样，该如何便如何。
秦离呢，白日里对她冷淡，夜里却是热情似火，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
他嘴巴不停，荤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非得让许诗婉给回应。
若是不搭理他，便会被欺负得很惨。
许诗婉一方面被他毫无下限的流氓行径磋磨得羞愤不堪。
另一方面又无法自拔地沉迷于他霸道而不乏怜惜的那股坏劲儿之中。
痛苦并快乐着。
十日过后，书砚回来了。
这天傍晚，许诗婉坐于罗汉床上，正抱着秦珩逗弄。
小娃娃裹在锦绣襁褓中，肤若新雪，唇似樱珠。
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宛如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纯净得能照见人影。
他好奇地睁着大眼睛望向母亲，嘴里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许诗婉被他逗得眉眼弯弯，在软糯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秦离怀里抱着一坛酒，方踏进院门便听到母子俩的笑声。
刹那间，宛若有春风拂过，心头生暖。
入内放下酒，从许诗婉手中接过秦珩抱了片刻，便让奶娘带下去。
小娃娃不哭也不闹，乖得很。
秦离甚是欣慰，不愧是他寄予厚望的长子，果真乖巧懂事，识大体。
许诗婉看到桌上那坛酒，疑惑问道：“你买的？”
秦离轻轻摇头，“你忘记了，是你酿的茉莉酒。”
许诗婉豁然开朗，对了，前年去雨墨村之前，她同秦离封了一坛酒。
将近两年时间，宫变、叛乱、有孕、生育，这些事接踵而至，以至于她都把这坛酒给忘了。
如今尘埃落定，万事大吉，秦离将它带至面前。
一切都很美好的日子，正是享用它的佳期。
许诗婉眉眼含笑，上前查看。
见封口有异，她愣了下，抬首问秦离：“你已经开过了？”
秦离垂下眼睫不去看她，小声答：“我先查验了一番。”
许诗婉不疑有他，只略微紧张地问：“如何？没坏罢？”
“没。”秦离依旧没抬眼。
许诗婉面上笑意更深，“那就好。”
“嗯……”秦离含糊应了，转身找来一只青玉酒杯，置于许诗婉面前的案几上。
他开了坛，斟满一杯，递与许诗婉。
淡黄色酒液散发出清冽的酒香与茉莉香，闻着很是醉人。
许诗婉接过饮了一小口，眼眸骤亮，“好香。”
抬眸见秦离直勾勾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
“你不喝吗？”她双手握着酒杯问。
“我先前已尝了一些，过会儿再喝。”秦离答得一本正经。
“哦，好罢。”许诗婉依旧没怀疑，又饮了一口。
待杯中酒见了底，秦离很快给她续上。
许诗婉喜欢这酒，一时贪嘴，没有阻止。
三杯酒下肚，她变得有些不对劲儿。
很晕，很热，很想……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婉儿，你怎么了？”秦离单手支颐，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许诗婉抬眸，察觉出他眼底的戏谑和欲念，神色一凛，蓦地看向酒杯。
“你对我下了药？”她的声音已是有气无力。
秦离弯了弯眼睛，不语。
许诗婉愤然起身，指着他骂：“秦离，你当真是个……”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见她身体往后倾倒，秦离瞳孔骤缩，一个闪身上前扣住她的腰，将人揽至怀中。
“婉儿？”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没有反应。
秦离心知药效已经到了第二阶段，唇角轻勾，弯腰将人抱起，朝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