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
在余良的催促下,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何平,刚恢复一点气力又继续忙活了起来。
直至半个小时后。
经何平尽力医治,最后一名感染三月夭疠的老人,也在他的手上安全着地。
接下来。
何平起身就要走,旋即又被自己的那该死的恻隐之心鼓动,只好无奈的停下了脚步。
虽说这些老人恢复了些许气色,但为了确保日后不被讹上,何平也只能再切一次脉了。
直至确定这些老人已无大碍,他这才安心的离开了病房,而余良紧跟其后。
楼道上。
见余良舔着脸在那笑,何平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就纳闷了,你到底在乐啥?”
“还别说,你这走路的姿势倒是别有一番风趣!”余良笑眯眯的打趣道。
何平顿时黑了脸,咬着牙愤恨道;“你个老毕登,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实话,要不是之前你分析的头头是道,我何至于此会累成现在这个样子?”
“先前在病房中,询问那些老家伙的话以及给予的回应,你可千万不要跟我说你没听到。”
“我就说么这可是在苏城,又是我李叔的管辖,那些公职人员在怎么贪财,也不可能这么搞事。”
“一群老不死的拿着高昂的退休金也就罢了,还头铁的认为不会感染三月夭疠。”
“现在真感染了,一个个在那舔着b脸要活命,倒是别怕死啊!”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
“这些老不死的不是仗着自己有钱么,那你现在就把我的医治费用结一下吧!”
“一人十万块,概不赊欠。”
“啊,这......”余良顿时语塞,很是难为情的看了何平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实话,他这次请何平来医治这些感染三月夭疠的老人,压根就没想过要给钱。
因为国务院早已颁发公告。
凡是感染三月夭疠的患者,前往公立或者私立医院就医,医院务必收容救治。
公立或者私立医院可以收取住院费,其他医疗服务务必一律免费且不可过度医疗。
另外,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会根据每家医院呈报的救治感染人数,给予相应的补贴。
也正是有国家兜底,余良这才敢不要脸的请何平出手,只是没想到何平会索要医疗费。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以他对何平的了解,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索要巨额医疗费,肯定不是在开玩笑。
但索要这么一大笔医疗费用,他这个当院长的都不能接受,更别提那十二名受到治疗的感染者了。
可话又说回来,要是这次真白嫖了何平,往后要想在请何平出手救人怕是比登天还难喽!
怎么办...这个钱总不能让医院先垫付吧!
那可是医院的公账,就算能动,也不能随便用在这些拿着高昂退休金的老家伙身上。
另外,有国家兜底是不假,但每名感染三月夭疠的患者又能补贴多少呢?
这个钱要是自己掏腰包的话,往后也不一定能从那十二名老家伙身上收回来啊!
而且,这个先例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开的。
怎么办......
何平早就看出了余良的难处,只是对方半天也没憋出个屁,这就让人很操蛋了。
眼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何平也懒得再等余良给出回应,只好戏谑的开了口。
“不会吧,不会吧,你这么一位大院长,不会是想白嫖我这次的劳动成果吧!”
余良并没有直接回应,也没说非要白嫖何平这次的付出,而是舔着脸委婉引导。
“那个小何,你先听我说。”
“你既然知道国务院向各地派发了预防三月夭疠的药品,应该也有所了解颁布的相对公告吧!”
“这个钱,不是我不给,而是医院这方面的确没有向感染者收取任何救治费用。”
“总不能让我院给这些老不死的兜底吧!或者你也不能让我自己掏这个钱吧!”
“还有......”
“打住,别在那废话了,我也没空听。”不等余良把话说完,何平没好声的打断道。
“我应该给你提个醒,你好像忘了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我可不是医院的人。”
“你解释了那么多,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你就爽快点,这个钱给还是不给?”
“呃,这我......”余良又被堵的语塞,随后无助的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见状,何平咧着嘴咦了一声;“罢了罢了,你都这样表态了,搞得我好像在强迫你似的。”
“这一次,咱俩就把事情说开。”
“往后,再有这种老不死的玩意感染三月夭疠或者是得了其他病,可别在烦我了。”
“我何平不是圣人,可没有义务让这些拿着高昂退休金的玩意,继续活着为非作歹。”
“对了,我忙了这么久,没有辛苦费不说了,这饭你总得管我一顿吧!”
“呃,这个好说。”余良这次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但转念之间又想到了什么。
“那个小何,都这个点了饭店应该都关门了,要不这样,明天请你怎么样?”
“如果你实在饿的话,不妨跟我回家,我现在就给家里人打电话做饭。”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吃的,你该忙去忙吧!”说罢,何平转身就走。
而余良呢,看着何平那失落的背影,却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白嫖是爽,可惜没有下次了。
不过呢,何平也没有把话说死。只要不是类似这些老不死的有钱拿,还是能愉快的合作。
这一边。
何平刚走到楼梯口,在大脑的刺激下越想越气。
被白嫖也就罢了,辛苦了那么久竟然还不提前管饭,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紧接着,何平掉头就去找了余良。
然而,余良在看到何平的那一刻,不仅没有任何防备,反而满脑子的问号。
不容余良回过神,腚眼之处又一次突如其来钻心般的痛感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呦卧槽......”
“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啊,我都这把年纪了,一天之内竟然被你走了两次后门。”
“你说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何平没有理会,反而一脸得意的吹了吹两次精准捅了余良腚眼的那两根手指。
“嚯...萧天放诚不欺我,这次气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