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郭开得意的开着车离去,还没消气的萧天放转头把气撒在了何平身上。
何平也懒得去鸟萧天放,香烟刚送进嘴中,还不忘给对方递过去一支。
萧天放并未领情,越说越激愤。本就干净的挡风玻璃,也快被喷出来的口水模糊了视线。
无奈之下何平只能继续充耳不闻,此刻也唯有香烟能缓解他心中的郁闷。
然而何平越是置之不理,萧天放越是分不清大小王,那嘴碎的都快赶上郭开了。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碎嘴的,竟然又出现了一位话痨,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
片刻后。
何平实在受不了只好怒斥了两句;“都快说了半个小时了,你个老小子还有完没完?”
“最后出力的是我好吧,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也不知道你激愤个啥?”
萧天放也不甘示弱回怼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我气愤的是你答应救人的事吗?”
“我生气的是,要不是你刚才极力拦着,我早揍郭开那个龟孙了。”
“我主张的就是顺心意,现在这心气不顺,接下来你让我怎么安心的开车?”
“除非...除非你也参加禁区资源之争,或许憋在我心中的气就消了。”
何平极度无语没好声道;“好家伙,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你倒是能扯淡。”
“咋的,你离开我不能活了是吧!”
“还是说,上面给你委派了指标,非要我参加禁区资源之争他们才会安心呀!”
“这样吧,看在你老兄的面子上,只要你敢用开水烫自己的鸡鸡,我就答应参加。”
“想好了再回答,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这次倒是轮到萧天放极度无语了,但为了找台阶下,他只好放出了大招。
“也只有你老弟能想出这种损招。”
“我就纳闷了,莫非像你这种有能耐的中医,手段都这么变态吗?”
“有时候我都觉得,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与你格格不入。”
“不对,这事不对呀,咱俩刚才不是在聊郭开么,这怎么又扯上资源之争了呢?”
“何老弟,你乱我道心,你不地道啊!”
何平白了萧天放一眼;“草,你倒是会扣屎盆子,我就知道你老小子不敢。”
“切,怂逼。”
“时间不早了,赶紧开你的车。”
......
......
临近晚上七点。
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何平跟萧天放总算来到了苏城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
这一次,何平并未让萧天放跟着。
萧天放也明白何平的意思,把车停放在路边不碍事的地方后便开始了对丁权的调查。
这一边。
何平刚远离门卫室走到没有亮光的地方,岂料身旁的草丛中突然窜出来一道黑影。
在本能反应之下,何平上去就是一拳。虽说他没用力,但还是让那道黑影惨叫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平先是诧异,后又无语道;“余院长,不是我说您。”
“您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这么调皮呢?”
“这黑灯瞎火的,要是刚才那一拳我用了力,只怕明天就要吃您的大席了。”
余良捂着痛疼的胸口吸溜着嘴尴尬道;“我哪知道你小子会这么不识逗呢!”
“反正我不管,你小子打了我这是事实。想要我不追究,那你就得补偿我。”
“我看不如这样,你人来都来了,一会咱俩说完事,你帮我救治几位病人呗!”
“只要你答应,这事就算揭过了。”
听到这样的话,何平再次无语中。
临来之际,他便有想过余良执意让他来医院,肯定不像电话中所说的那样。
而且,余良还曾明确表示只是告知元放老先生的事,不会让他出手医治病人。
也正是因为信任对方,他这才赶来医院赴约。现在可倒好,又被讹上了。
只是让何平没想到,余良竟然会拿自己打窝,这老狐狸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见何平不理自己,余良只好飙起了演技;“哎呦喂,我感觉胸腔的肋骨好像断了。”
“何小子,你是不答应的话,我可就往地上躺了。”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你要是再不给点反应的话,我可真要往地上躺了。”
眼瞅着余良真要往地上躺,何平明知道对方是在演戏,此时也只能看在脸的份上答应了。
有了台阶下,余良自然不再纠缠。虽说使用这种手段不地道,但用在何平身上好使啊!
就这样,两人边走边直奔主题。
余良详细诉说了元放老先生昨天在上京城视察,突发心脏病错过了抢救最佳时间点。
又谈起了余年老先的猜测,元放老先生的遭遇应该是有人在背后下黑手。
而既得利益者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打破三方派系努力维持现有的平衡。
有人上位,自然就需要有人下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此刻最难受的莫过于何平,他无法相信李叔之所以会提前上位跟元老先生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