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纠结了下,还是赶紧将收到的信息取了出来。
“相爷,这是上官先生刚刚飞鸽传书回来的消息。”
管家咽了咽口水,道:“唐逸还在商城和一股近三万人的神秘势力开战了,对方也有宗师境,也死在了唐逸的手中。”
“上官先生原本想趁唐逸和那股神秘势力开战的时候练练兵,带人抄了那股神秘势力的大本营,收获颇丰,只是在撤退时遭遇敌人的溃兵,被迫打了一仗,有点损失……”
“另外,唐逸在商城动了各大家族,几乎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整个商城的世家大族都被他杀了一茬又一茬……”
闻言,范庸和范党一众大臣,再度呆若木鸡!
草,逆天也不是这样逆的吧?两天杀两宗师,太疯狂了!
关键是杀宗师就算了,他竟然连商城那些大族都不放过,竟然全给灭了……想到这些所有人都头皮发麻,齐齐看向丞相范庸。
“相爷,咱们的计划还要继续吗?”秦文转盯着范庸,刚刚丞相想要天下豪族乱起来,搞得大炎天下皆反。
现在,还敢反吗?
反是可以反,但首先得承受得住唐逸的怒火,那家伙可是连宗师境都能灭啊!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看到了那个俊逸的少年站在他们面前,笑吟吟地告诉他们:“造反?可以的哟,灭族的那种要不要?”
想想都可怕!
“告诉长公主,本相答应和她合作。”
范庸脸色阴沉,一字一句道:“唐逸不死,所有计划都只是变化,先弄死他再谈其他!”
……
与此同时,皇宫地牢。
前范党核心刘温和赵柯坐在牢房中看书,只是两人都心不在焉,地牢虽然隔绝内外,但他们依旧察觉到今天的皇宫似乎格外热闹。
连往日对他们不假辞色的狱卒,今日竟然对他们都很客气,脸上也都洋溢着笑容。
“刘老,你说外面是出什么事了吗?”
最终,赵柯还是抬头看向牢门,问道。
“说不定,是在庆祝我们即将见阎王呢。”
刘温低头看书,冷笑道。
“两位爱卿,最近过得可好?”
这时,牢门外传来了畅笑声。
刘温和赵柯几乎瞬间跳了起来。
声音两人都太熟悉了,除了皇帝还有谁,只是皇帝怎么会出现在天牢?总不能真是来送他们上路的?可听着笑声似乎也不像是来杀他们的吧?
再者,他们何德何能能让皇帝亲自送最后一程?
在两人的疑惑中,炎文帝已经龙行虎步走来。他穿着常服,背着双手,走路那都是一步一抖,眉飞色舞,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刘温和赵柯相视一眼,准是遇到好事情,来找他们炫耀了。
“罪臣参见陛下!”
刘温和赵柯跪地行礼,炎文帝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睨着他们:“都起来吧,朕今日心情好,来找两位爱卿喝两杯。起来起来,跪着怎么喝酒?”
“来人,把门给朕打开,然后给朕上好酒好菜,今晚咱们君臣要一醉方休。”
陈貂寺立即带人打开牢门,几名狱卒利索进入牢房中,在刘温和赵柯惊愕的目光中迅速收拾干净杂草,给破旧的木桌铺上红毯,将从御膳房带来的美酒美食铺在了桌上。
看到桌上的好酒好肉,好久没有动过荤腥的刘温和赵柯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但相比于可口的佳肴,他们更震惊的是……皇帝竟然会选择和他们喝酒庆祝。
要喝酒他难道不该找老福王?难道不该找狄苍那老匹夫?怎么算这事都落不到他们身上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都愣着干什么?来,坐,朕请客,别客气。”
炎文帝没有任何包袱,大大咧咧地了下来,刘温和赵柯看向他,都面色讪讪道:“陛下,您能先说说什么事吗?你这样子,我们很怕啊!”
炎文帝抱着双手,睨着刘温和赵柯没好气道:“怎么?你们以前敢跟着范庸勾结外敌,敢搜刮民脂民膏,敢买卖官位,现在就不敢和朕坐下来聊聊?”
刘温和赵柯面色僵硬,这是一回事吗?咋还带翻旧账的呢?
“少废话,坐下。”
炎文帝一拍桌案,刘温和赵柯老老实实坐了下来,炎文帝没有自顾给自己倒了一壶从迎客楼买回来的高度烈酒,自顾给自己倒了一杯。
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炎文帝嘴里发出满足的轻吟,看得刘文和赵柯喉咙都在轻微滚动,光是闻气味,就知道这是顶级美酒,可惜炎文帝不发话,他们也只能瞧着。
“知道朕为何来找你们吗?知道为何是你们吗?”
炎文帝把玩着空了的酒杯,瞅着刘文和赵柯,刘温和赵科看到他那一脸你们快问我,问我就告诉你们的表情,脸皮都在微微抽动。
好吧,自从唐逸崛起后,这位皇帝陛下就原形毕露了,哪里还有曾经的半点儒雅之气息。
“罪臣不知,求陛下示下。”刘温和赵柯拱手行礼。
自从长公主和范庸联手,利用镇南王袭击锦衣卫袭杀他们之后,炎文帝就给他们转移到了宫里最为隐秘的地牢。
这座监牢除了皇帝,几乎没有人知道其存在,因此他们所知道的消息,也就止步于被暗杀的当日,后来发生什么事,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炎文帝听到两人这么一问,话茬子当时就打开了:“朕告诉你们,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是后党倒下了,朕的太子死了。”
刘温和赵柯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皇后倒台,太子被废早在他们意料之中,当初唐逸要对付梁家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有了猜测,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们意外的是……不是陛下你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吗?你的媳妇趴下了,你的儿子死了,你这么高兴?!
刘温和赵柯咽了咽口水,不敢接炎文帝的话茬,这让他们怎么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你没有老婆孩子了?!
那不是找死吗?
他们虽然该死,可不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