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自食恶果
宴会厅
栖妃瞟了沈雪一眼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对着身侧嬷嬷使眼色，嬷嬷悄然离去，
众人依旧沉浸在歌舞与佳肴之中，无人注意嬷嬷离去。
片刻工夫，嬷嬷带着一个衣着朴素 ，颤颤巍巍的老妇人进入宴会厅。她与整个宴会厅格格不入。
沈雪看到老妇人的瞬间，猛的一惊，慌乱的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色也露出惊愕表情。
那老妇人的眉眼、神态，竟与多年前在青楼的妇人极为相似，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沈雪一时不知所措。
沈柔悄悄坐到沈雪身旁，关切道：“小雪，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柔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她轻轻拉住沈雪的手臂，试图让妹妹镇定下来。
沈雪回过神来，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说：“大姐，那个妇人……好像……”
沈柔顺着沈雪的目光看去，那妇人正不紧不慢走来，衣着朴素却干净整洁。
沈柔疑惑道：“那老妇人怎么啦！你认识吗？”
沈雪在沈柔耳边小声道:大…大姐，这妇人可能是当年我被卖去青楼之时送饭的老婆子。”
沈柔震惊不已，“你确定吗？”
“千真万确。”
沈柔脸色阴沉，冷漠道:“看来今日栖妃过生辰是假，针对我们姐妹是真。”
“大姐，怎么办？如果…如果大家知道我当年的事情，会不会……”
沈柔紧紧握着妹妹的手，安慰道:“小雪别怕，你信大姐吗？”
沈雪点了点头，“信，大姐是我最信任的人，接下来才是殿下。”
“你只要冷静下来，不要慌乱，其他的事情交给大姐。”
沈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沈柔在苏沫耳边说了几句话，她快速离去。
栖妃轻轻转头意味深长看了沈柔姐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这时，老妇人颤颤巍巍走到栖妃面前，她缓缓俯身，恭敬行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民妇参见栖妃娘娘。”
栖妃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故作诧异，“你是谁？”
老妇人抬起头，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她轻声说道：“回娘娘，民妇是云州人士。”
栖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沉默片刻后说道：“云州人士怎么来京城了。”
“回娘娘，我要状告三皇子妃和沐王妃。”
“大胆刁妇，竟敢状告三皇子妃和沐王妃，你可知此事若是污蔑，将要受到怎样的处置。”
“回娘娘，民妇知晓。”
“你从实招来本宫会如实禀报皇上，替你讨公道。”
“回娘娘，八年前三皇子妃被人牙子卖到云州“长春馆”，也就是青楼，刚开始去她拒绝接客，打了多次以后才愿意接客。在长春馆接了几个月的客人。后来被她大姐救走了，也把我们馆里的老鸨子杀了。”
“这么久的事情为何当时不报官处理，现在来告御状。”
“当时…当时沐王妃威胁民妇若敢说实话，将要杀了民妇全家老小。民妇隐忍至今，但是多年良心受到谴责，所以民妇决定为老鸨讨公道，告慰她在天之灵。”
在场所有人听到老妇人的话，惊愕不已看着沈柔姐妹，露出满脸嫌弃的表情。
“你看看这晚会厅内谁是当年的姑娘。”
妇人目光绕开众人，落在沈柔姐妹身上，刚刚嬷嬷说第三个位置是三皇子妃，但是现在第三个位置有两位女子，多年过去当年姑娘的模样早就不记得了，女大十八变，自己也不认识。
众人的目光也跟着停留在沈家姐妹身上，但是老妇人还是不确定谁是当年的姑娘，毕竟她们姐妹长相相似。
沈柔察觉到那灼灼目光，故作慌乱，老妇人指着沈柔肯定道:“她就是当年的姑娘。”
“老妇人，我真是你口中的姑娘吗？”
“不会错，我给你送了几个月的饭，肯定错不了。”
栖妃刚刚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现在脸色阴沉，冷冷道:“你确定吗？”
老妇人看栖妃脸色阴沉，内心产生怀疑，“回娘娘，肯定是。”
沈柔冷笑一声，“你看清楚了，本妃是沐王妃，你满口胡言，敢污蔑王妃，该当何罪 。”
“今日你是怎么被人带进宫的大家心知肚明，你受人指使污蔑王妃，此事本妃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一查到底，连幕后指使者本妃也不会放过。”
“沐…沐王妃，民妇多年不见你们，你们长大了所以分不清楚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当年的确是你杀了老鸨，我看的真真切切。”
“你这么肯定当年的姑娘就是我妹妹吗？”
“我肯定。”
“你是怎么知道我妹妹嫁给三皇子妃，而且是谁带你进宫的本妃一清二楚。”
“本妃还要告诉你当年我妹妹的确被人牙子卖了，但不是云州青楼而是北州一家无所出的一对老夫妇，本妃做生意起就一直养着他们至今。侍卫回府带他们过来对峙，如果你敢污蔑王妃你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吓得老妇人连连后退几步，“不不不不可能，我…我……”
沈柔看向栖妃，眼神狠辣高声道：“栖妃娘娘，今日之事怕是娘娘一手策划吧！意图污蔑我姐妹二人，此心可诛。我将要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
栖妃强装镇定，“沐王妃，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 。”
“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很快见分晓。”
“苏妤，去请皇上移驾宴会厅，本妃要状告栖妃毁我姐妹名誉，诬陷本妃杀人。”
“属下遵命。”
这时，皇上带着上官云庭缓缓而来，“沐王妃请朕来所为何事。”
众人纷纷给皇上行礼。
“大家免礼。”
上官云庭走到沈柔身后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沈柔上前一步，“皇上，臣妇姐妹二人一向谨守本分，今日栖妃从宫外找来一个妇人，污蔑臣妇的妹妹当年被卖青楼，又污蔑臣妇杀人，还请皇上做主。”
栖妃急忙辩解：“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只是见这老妇可怜，想为其主持公道，并不知道其中另有隐情。”
“你如何见到这妇人的，难道栖妃去了云州，还是梦游过去的。”
吓得栖妃身体微微发抖，“皇上，臣妾是听宫女说起这妇人的冤屈，心中不忍才将她带入宫中与沐王妃对峙。”
这是苏沫带着一对老夫妻缓缓而来，“参见皇上。”
“他们是谁？”
沈柔连忙解释道:“回皇上，他们就是当年收养妹妹的老夫妻，妹妹早就把他们接来郡主府颐养天年。”
沈雪猛的看向沈柔，又缓缓走到老夫妻身边，握着他们的手:“叔婶，你们来说说当年之事。”
“草民叩见皇上。”
“如实道来，绝不能有半句假话，不然朕绝不轻饶。”
老夫妻娓娓道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众人听到心疼的看着沈雪，她当年小小年纪被卖该多绝望，多可怜。
皇上皱着眉头，目光扫向那妇人，“你污蔑沐王妃和三皇子罪大恶极，来人拉出去杖毙。”
老妇人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皇上，民妇……民妇是被栖妃娘娘用全家人性命威胁，请皇上饶恕民妇吧！”
“拉出去。”
御林军拖着老妇人走了出去。
栖妃吓得连忙跪下磕头:“皇上，臣妾被刘冀忠蒙骗，请皇上饶恕臣妾这回吧！”
皇上深邃眼眸阴狠瞪着栖妃，看得她心惊胆寒，停顿片刻，冷冷道:“陈福，宣读圣旨。”
“老奴遵旨。”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 ，栖妃勾结逃犯薛帆，谋害四皇子，朕特赐三尺白绫，钦此！”
吓得栖妃当场瘫软在地，“皇…皇上臣妾没有勾结逃犯薛帆，肯定是谁污蔑臣妾，请皇上明查。”
二公主也连忙跪下求情，“父皇，这肯定是谁栽赃陷害母妃，请父皇看在儿臣的份上放过母妃吧！”
皇上看着二公主，神色冷峻，“朕已查明真相，岂容你再狡辩。”
“父皇……”
“再敢多说一句连你一起责罚。”
吓得二公主不敢多语，泪水哗哗直流。
二公主眼睁睁看着自己母妃被御林军带走，哭的梨花带雨跪求皇上饶命，皇上冷哼一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
众人纷纷离开，没想到栖妃的生辰宴将是她的祭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上官云庭看着沈柔道:“小柔，三个孩子都在母妃那里，我们去接孩子回府吧！”
“走。”
他们走到没人的地方，沈雪深深叹了一口，看着沈柔感激道:“大姐，今天还好有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柔微笑道:“我们姐妹同气连枝，自当相互扶持。日后行事仍需小心谨慎，这宫中波谲云诡，保不准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我们。”
沈雪重重点头，“大姐，那对夫妇怎么回事。”
“是沐王府看庄子的老夫妻，这几天上来送账本，刚好赶上这事。”
“我回去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
“必须的。”
翌日，何凌峰传消息来说薛帆和他所有势力全部被瓦解，皇上看着消息露出满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