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他们能和埃德拉多尔对上,绝对是hiro做了什么,问题是hiro为什么会知道埃德拉多尔的名字。
降谷零回想起在医院时,侦探视角下看到的东西,现在依旧历历在目,特别是那些让人心梗的备注,让他仔细回忆下。
[你看这个帅气的刀疤男,虽然闪闪发光,但刚打猎回来,感动吗,他急着回来养你。]
[啧啧,可怜的,看看手上的伤口,是捶断某人浑身骨头导致的,动作果断坚定,优雅有品位对吧。]
[他额头翘起的凌乱发丝,诉说着他一脚将人踹飞的感动场面。]
[那双被美瞳遮挡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些秘密,嘘,他刑讯出一些神奇的东西。]
[你在他心里,已经像煎饼一样被好几个人翻来覆去折腾了无数遍,快闭眼快闭眼,要长针眼了。]
……
当时那个场面,侦探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但不妨碍降谷零此时分析出情报来。
先不提hiro打猎,啊不,打人的场面如何暴力。hiro能从那人口中得知白石雅人这个名字,就确定了被打对象是他之前早有所料的卡尔瓦多斯,而卡尔瓦多斯的情报绝对是贝尔摩德给的。
应该是hiro从易容的卡尔瓦多斯口中得到情报后,立刻就向同期们求助,让他们帮忙抓人,结果反被埃德拉多尔算计。
一瞬间,他将所有事情分析的清清楚楚后,降谷零心中酸涩又高兴。
hiro他终于学会遇到困难就向友人求助,而不是一意孤行,勉强自己去承担一切了。
他该高兴的。
——如果不是他的清白顺便丢到了其他同期面前的话。
降谷零表情扭曲了下,看向电脑旁的盲杖都不顺眼了。
守护者有什么资格嫌弃贝尔摩德给他叠人设,他自个儿就是个戏精好吗?
别看他十分嫌弃贝尔摩德,但每次贝尔摩德递来剧本,他都迫不及待演了起来。
降谷零无语地扶额,你为什么演起来连自己的死活都不管了!!
他几乎下意识看向系统一直置顶的任务。
[第一阶段人设抽卡结束,第二阶段抽卡蓄能完成,是否开启第二阶段抽卡?]
第二阶段抽卡啊……
再等等,不可控的人设极有可能会给他造成极大的麻烦,一切等从公海回来再说。
但现在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任由松田他们去抓白石雅人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他应该相信他的同期们,他们不是绕着太阳转的行星,而是黑暗天空中闪烁的群星。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光辉,也在努力绽放光芒。
hiro学会了找人帮忙,他也要学会放手。
“zero,在想什么?”
悄无声息间,hiro拎着医药箱已经来到了他身边,将陷入沉思中的他吓了一跳。
是hiro走路无声还是他太没戒心了,明明想事情前hiro还在打电话啊。
见hiro拿着棉签沾着消毒水朝他脖子而来,降谷零乖乖地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小声嘟囔地说:“也不怎么严重,上不上药都行。”
正在给他消毒的诸伏景光看了眼那淤青中密密麻麻的针孔,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周身气场阴沉了一瞬,手上微微用力,见好友表情不变,呼吸也维持着平稳,心下一沉。
“zero,疼吗?”
还不知道脖子上的痕迹有多惨烈的降谷零诚实地说:“不疼。”
诸伏景光:“……”
他悄然将手伸向好友大腿,微笑着说:“抱歉,zero。”
我试试看,你的痛觉还在吗?
降谷零:“啊——嗷??”
他正疑惑幼驯染为什么突然给他道歉时,就被幼驯染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他直接跳起来,膝盖又撞到了矮几上。
降谷零脸色发青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和地板狠狠碰撞了下,让他瞬间飙出泪花:“hiro!”
诸伏景光捏着棉签,好气又好笑:“有那么疼吗?”
不是挺能忍痛的吗,怎么这会儿就这么夸张了。
他拿出药水,细心替好友擦在脖子上后,见zero别扭地侧过头不看他,就知道zero被他逗炸毛了。
他熟练地哄着说:“zero,别生气了,你脖子上的伤很严重,我问你你又说不疼,我担心你骗我,才出手试探……对不起zero,你原谅我吧。”
降谷零悄悄回过头,见幼驯染一脸歉意,这才扭捏地说:“你下次可以直接问我。”
诸伏景光眼神意味不明,你肯说实话才怪。
他笑容温和,气势却总地说:“好。不过你知道疼就好,以后不要总想着瞒着我。”
降谷零不敢吭声。
诸伏景光坐在他身边,拉过他撞在厚重原木矮几上的腿,将裤子挽上去,给手心倒了点药水,用力替他揉着疼得麻木的膝盖,关心地问:“还有哪里疼,我都揉一揉。揉散了淤血,一觉醒来就不会疼了。”
感受到尾椎骨刺痛的降谷零脸冒热气,不自然地说:“……只有膝盖。”
诸伏景光察觉到好友的尴尬,目光不经意间划过对方坐立难安的臀部,烧红着耳根转移话题问:“boss对你还做了什么?”
降谷零:那个,电疗算吗?
他一脑门冷汗,嘴巴嚅动了好几下,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贝尔摩德,你害惨我了!
见他不答,诸伏景光也不意外,他总会搞清楚幼驯染身上发生的一切,一一清算。
诸伏景光揉了几分钟后,被降谷零赶回房间睡觉,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诸伏景光回到紧挨着幼驯染的房间后,立刻将整个房间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后,打电话联系竹下警官。
电话第一时间被接通了,诸伏景光愣了下,虽然竹下警官懒懒散散,官味十足,但接电话一直都很及时。
柔美婉转的女声含着惺忪睡意在耳边响起:“贵方,有什么事情非要在夜色最深沉、大脑最困倦的时候说?”
诸伏景光脸一红,难道他打扰到了哪个夜眠的淑女?
他怀疑地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没打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