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醒啦?!”也就是这时候,那介于小姑娘与少女之间的声音,带着些灵动,闯入了谢鹤星眼前。
谢鹤星这才回过了神,她笑了笑:“你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是也不是哦,准确来说,我的大师姐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更何况,你也没到命悬一线的时候,不过是有点疲惫,顶多就算是萍水相逢了。”林媞只是笑着说道。
“好啦、好啦,别纠结那么多,我来找你呢,是有些问题想问的,但你也不要怕,不过是问些你家在哪,是否有家人之类的。”
“毕竟,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未免就有些可疑了。”
“可以啊。”谢鹤星倒是风轻云淡。
林媞随意扯了个椅子坐了下去,像模像样的掏出了个本子和细毛笔:“现在,我要开始问了嗷。”
谢鹤星还真是头次见到,四师叔这般鲜活又有趣的模样,只是轻轻笑着。
“好的,首先,你叫什么名字?”林媞正色问道。
谢鹤星:“谢鹤星。”
“哦哦哦,你这名字好呀,就是我背那首诗的时候吧,背的有点苦了,九千九百九十字的诗啊,那诗人敢写我都不敢背。”林媞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吐点苦水了。
“也不知道,那诗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写那诗的,但还好我人美心善的大师姐,只让我背几个名句就行了。”
“什么诗?”谢鹤星听着这话可就来兴趣了。
林媞听着这话,可就奇怪了:“哎,这你都不知道吗?”
说到这,谢鹤星还真想给自己辩解几句了,这天下的诗词歌赋那么多,她平日里就顾着修炼,以及生活,还真没办法分出那么多心思,去找找代表自己名字的诗。
更何况,真找到了那首诗,除了有些激动和喜悦之外,能带来些不同日常生活的感觉,还真没多大好处。
“千字律诗啊,还是千万年头一遭,出了个九千字律诗。”林媞可真就忍不住了。
谢鹤星挑了挑眉头:“莫非,这首诗的意义,非常之重要,上能惊动天道,下能让世事为之而凝滞?”
“没那么过头吧,主要是这诗人吧,还是玹旭天尊,就是那位,亲手重塑整个世界的天尊,听说他阵道挺好的,就是可惜了,不能亲自一比。”林媞满脸遗憾的说道。
“要是他还在世的话,我说多说少都得跟他比一比,看看谁才是纵横千古的阵道天纵奇才,虽然,我说这话是有些自信过头了,但,人总要有目标,不是吗?”
谢鹤星听着这话,在听着那熟悉的尊位时,那平淡的脸色难得有了些变化,她轻声问道:“那...都讲了什么?”
“就这么说吧,全篇下来九千九百九十九字,在那其中,八千八百八十八字,都在讲着星辰的变化,时不时还要穿插几段鹤鸟。”林媞绘声绘色的说道。
谢鹤星挑了挑眉头:“那,剩下的一千一百一十一字呢?”
“讲的他日常,是怎么度过春夏秋冬,每个清晨、每个日上三竿、每个夜晚。”林媞满脸苦色的说道。
“人到底是有多闲,才会写出这么多来?”
谢鹤星在听到这句话后,无奈的笑了笑。
“世人都说这不过是,他无聊时做的事罢了,其中有很多句子,都是在教人要观察时间还有那天地星辰的变化,然后就是从日常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林媞道。
“但我觉得,不应该的。”
“你想想,恰到好处的分字,对于自己的日常,虽说不是少的可怜,但全文看下来,是真的少的可怜。”
“不过呢,对于那星辰和鹤鸟的,可是通篇下来占绝大部分,你不觉得,这更像是在给谁写信,说自己的日常,以及那人不在之时,对于特定景物的不同时间不同感想?”
谢鹤星听着这话,默默说了句:“大概吧...?”
能写出九千字律诗,兴许呢,苏白晨是真有些闲的无聊?
谢鹤星想的倒是简单,识海里的那些小家伙们,就像是听到了巨石重砸地板的声音,那讨论是根本停不下来。
“有没有人自发,等到和明晨重逢的时候,问他个几句?”小凤凰可真是有些乐颠颠了。
暗鸿默默说道:“要是这样的话,真的好巧,千年前苏白晨偶然写下来的诗,在千年之后就成了小剑主的名字。”
“怎么说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剑主的名字还是苏白晨起的呢。”君归影若有所思的跟腔道。
可真是意外收获。
她在记忆里,可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我我,有个八卦的事情可缺不了我呀!”小神龙这个乐天派,那可真是乐得发慌。
谢幽渊见太子殿下都参与了,那肯定是二话不说:“太子殿下要去,也得带我一个啊。”
“咳咳咳...说偏题了,先回归一下正题,至于有什么要唠嗑的等会儿吧。”林媞也就是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偏题了。
虽说说偏题了的是她,不过呢,一生要傲娇的她,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谢鹤星依旧是刚才那副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
“话说回来,你姓谢,莫不是那第一世家的谢家?”林媞临场转了转思维,可算是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是也不是,就比如说,在现在这个时候,我便不是谢氏人。”谢鹤星只是笑着说道。
她不太喜欢以身份示人,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且不论,她是否已经出生,说不定,自己的爹也才几岁大。
在林媞眼里,却是另一番意思:“是被那些旁氏家族驱赶出来的吗?你这才几岁啊,那些人未免也太人渣了,知道那些旁支喜欢仗势欺人,真没想到...”
“哈哈哈...”虽然意思被曲解了,但左右身份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谢鹤星倒也无所谓,任着林媞怎么样去脑补了。
“没事、没事,既然现在你遇到的是我们,就不需要怕他们又仗势欺人。”林媞轻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