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走了，剩下了另外三人干坐在原地，璃川干脆直接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解了些心头的忧。
“这可如何是好...”临水那向来淡漠的性格，难得有了些松动。
林媞原先正垂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眼前，脑内正风卷残云的思考着。
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也不是不想尽早干预，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办法，最后都是那般，甚至还会加快，轮回结束的进程。
他们总共尝试了三千七十九次，次次失败，次次看着自己曾经看到的孩子们，就那么死在自己的面前。
开始的时候还会感觉心痛，完全是痛彻心扉的那种，可经历的久了，就会觉得麻木，甚至是逐渐开始没有任何感觉。
起初的时候还好，正常的轮回，他们都会失去记忆，甚至是下意识养出来的那些习惯，越到后面，剧情控制都拿他们没办法。
这辈子，是他们记忆恢复最快的时候。
不过是在刚见着小幺，也就是谢鹤星的时候。
说实话，其他弟子们的死会让他们心痛，而小幺的死，是他们无论多麻木，都依旧会感觉到痛的刃。
相较于其他人，小幺次次死的都很惨，令人感觉意难平，也是死的最多的，具体可以说是，每个轮回都是她的一次死亡。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辈子，他们并没有选择过度的和孩子们有什么交集，甚至是作为师尊的关爱与指导。
完完全全的放养。
这其中有太多难以说的原因，也不知道该从何处提起，更不知道该如何说个清楚。
林媞想了很久很久，甚至是想到了小幺的无数次死亡结局，她不自觉收了收神，也就是这时候，她腰间的魂铃突然的清响。
“师姐、师弟...”林媞在沉寂了许久之后，突然带着颤音喊了声。
两人奇怪的看向了她，只见少女眼底是难以诉说清楚的震惊。
临水看着她这少见的表情，不自觉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如果我说，过去在发生改变，小幺去到了曾经的青城，见到了那时候的我们呢？”林媞忍不住说道。
临水的第一关注点并不在，小幺穿越到了曾经，改变了过去，而是：“青、青城...？”
“是，就是我们曾经在凡间历练过的青城。”林媞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是，随着这句话落下，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那些未尽同没说出来的话，在无声之中，就已经将意味表达了个显然。
———
谢鹤星依旧是脑袋昏昏沉沉，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过分清醒的，但意识不允许，使她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也叫听不清两人讲的话。
临水原先这聊着近况，就突然感觉到，肩膀处有什么东西靠了过来，她稍稍垂下眼眸，就见着了小姑娘睡眼安详的面容。
“她睡着了？”林媞忍不住说道。
临水点了点头，轻轻的将人慢慢安置到床上：“这一下过去应该会好的，先不要去打扰她。”
“好哦。”林媞倒也不是混世魔王，自然是收了些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