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苏白晨看着他满是忧伤的模样，不知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了声。
澹台赋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我一直都很想问您两问，第一，苏氏在当年就面临了灭族，为何还会有血脉流传至今？”苏白晨忍不住问出了口。
“第二，我分明是被您抱养而走的，但在我失去的记忆里，分明记着是我被灭了家族，在死士的保护下才留了条命。”
他在那时候真的有深刻想过这些问题，甚至就想到了个荒谬的回答，就是自己现如今的记忆是假的，师父也是具备了目的才会收养自己。
“徒儿，你在知道这世间经历过轮回的时候，是否有想过，你的身份，在一开始就不简单？”澹台赋轻笑了几声后，才开口道。
苏白晨奇怪的眨了眨眼，如同林中翡翠般的青眸中，写满了疑惑。
澹台赋看着这孩子的表情，只觉得心疼，他继续说道：“现如今大难将临，不过是几年的功夫，除了小苏和小谢，你们几个孩子也恢复了记忆，那我就没必要藏着了。”
“哪怕天道没有告诉我，但通过我这两世以来的逐渐摸索，算是能知道些大概，小谢，你可记得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师叔常贺青？”
谢鹤星对于自己的那位师叔，自然是记着的，她飞快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几个是否知道，你们的师尊们究竟在瞒着你们些什么？”澹台赋又继续问道。
很显然，四个亲传都不知道，眼里都写满了不明确的疑惑。
澹台赋想着反正说都说了，那大不了直接全部说出来，既然大难都快降临了，那就没必要去做那些遮遮掩掩。
“你们的师尊都是上古大能转世，为的就是保住修真界最后的根基，他们在上古时期就亲手动用轮回镜，亲自占卜过后世的一切。”澹台赋神色凝重的说道。
“等到最后的仙魔大战开始，他们会以献祭自己缓住最后的世界破碎，给你们找到时间做出反击。”
“但那轮回镜具体给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在前世的时候通过残魂的状态，亲眼看着他们是如何祭天的。”
“怎么会呢，您是不是骗我的？”崔池鱼听着这些话，瞬间想起了自己和蔼可亲的师父，她忍不住说道。
“我分明记得，第一世的时候他们都在闭关，使我们作为亲传亲自出面，稳固中的那局势。”
她分明还记着的，那时候师尊们还说他们是要去渡劫，如果成功的话羽化神，福泽天下，不成功的话，也总会成功几个。
楚许洛和慕璟渊在听完这些话后，神色都不自觉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就...
澹台赋看着这几个孩子突然变去的面色，心底的心疼越发浓烈：“他们怎么可能会直接说出来，如果真的说出来了，这是不是在给你们打击？”
“是吗...？”楚许洛语气里有些不自觉的发颤。
虽平常和自家师尊没有多大的话可说，但江珩作为师尊，能做到的、能教的自然都尽量做到了。
还记得他刚入宗门的时候，因为胆子太小，每日都是循规蹈矩的上课和回房间修炼，是师尊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用了许多办法亲手让他慢慢变回了大胆。
“那您的意思是，师尊并不是不想教我们这些弟子，而是不能，如果把感情倾注的太多，他们绝对会犹豫，又或者我们绝对会阻止。”谢鹤星突然就弄清楚了一切。
澹台赋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样，他们倒是不想说，想自己背负所有，那我是不能让他们如愿。”
“重生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吗，如果到最后什么也改变不了，那为何还要重生？”
听着这话，楚许洛是非常赞同的。
“回归正题，我之前有很多种猜想论，而在那其中，我觉得最接近于答案的，就是在我们之前，还有很多个时期存在。”澹台赋突然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慕璟渊就有些奇怪了：“为何要这么说？”
“你这孩子就没有想过，现如今的这一切还得有多么奇怪吗？”澹台赋轻声说道。
楚许洛：“比如？”
“神域，我曾听红莲那姑娘说过，自己翻的那些书，或多或少都是万年前起步，而在万年之前，也就是亘古，我就想过，到底维持了多久，又有多少个时代产生。”澹台赋继续说道。
“修士是如何慢慢学会修炼，神域是如何诞生，这片大陆究竟历经了多少年多少个时代，因为我们不知道，所以才有着无尽可能。”
“甚至，通过之前那些大陆，小谢你是否想过，那些大陆原先是否属于玹问，完美和我们这片大陆融合的天元大陆和混沌大陆，在进行融合的时候，你有想过吗？”
“想过，当然是想过的。”谢鹤星听着这些话，挑着眉头会回道。
澹台赋接着话茬继续说道：“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完美，如果是绝对的完美出现的，那么就能说明，是本来就存在，本来就契合的。”
“也就是说...我们这片大陆曾经经历过一次分裂？”慕璟渊顺着这些思路说道。
澹台赋非常满意，这配合的点头道：“说的没错，天道拥有着外派修士的能力，其实准确来说，我曾经就离开过一次这个世界。”
“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天道是想通过我来干涉整个世界的发展，我在那几片小大陆上，明确摸索出了关于我们世界的东西，而且它们的性格十分遥远。”
“也就说明着，已经不止经历过一次分裂，如果我们把假想放大，比如说这整个星系中，绝大部分的大陆都是属于玹问分裂出去的，这其中的合理性不一定小。”
“但如果这假设成立，那么原来的玹问究竟有着多长的历史，整个世界的面积大的是多大，就变成了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