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扇门在正午的晴空下突然泛起涟漪时,周围的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幽蓝。
街边的樱花、内城的摩天楼、全都笼罩在这层蓝雾里。
像是幻影与现实交缠,中世纪城堡的尖顶与赛博朋克的霓虹重叠,巨龙的阴影掠过现代都市的街道,穿着铠甲的骑士与街道上的年轻人擦肩而过。
最先注意到异常的是驻守在门前的五大家族守卫。
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幻象映入他们眼中,本该恪尽职守不离开岗位的队员,都忍不住伸出手去摸。
紧接着,所有的屏幕同时黑屏——通讯器、虚拟大屏、商场的LEd广告屏,全部浮现出相同的倒计时:00:00:10。
\"看天上!\"围在五扇门周围的公民们大喊。
五扇门的正上方,蓝雾凝聚成巨大的投影屏,上面浮动着一个人影。
他戴着半张白色面具,眼尾的金纹从面具下蔓延而出,身后是五扇门的虚影,每扇门里都闪过不同的片段——
狼人在月光下仰啸,魔法师的火球炸开彩虹,机械战士的齿轮咬合声清晰可闻……
\"我是七罪。\"
低沉优雅的嗓音像浸过电流的风,同时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今天,是旧时代的结束,新时代的开启。\"
所有被幻影惊住的公民们都停下要做的事,整个世界像按了静止键,只有那道声音是世间唯一的色彩。
倒计时归零。
谢齐的影像突然贴近屏幕,面具下的金眸仿佛能看穿每一个人:\"从今天起,这五扇门将会连同无数异世界。进入这扇门,你们在异世界里学的技能、提升的身体素质,或是机械改造,都会带到现实中。\"
幻影里,骑士的剑突然穿透投影,在现实的地面劈出一道焦痕。
中央政府议会大厦的穹顶下,国防部长拍碎了全息投影仪。
画面里,谢齐的影像正说着:\"但升级不是免费的。门后世界的'母神'会派使徒来掠夺能量,你们每活过一次危机,就能获得更强的力量。\"
国防部长转向科技部长:\"马上切断所有信号!\"
\"不可能。\" 科技部长的额头渗着汗,\"门是用星陨铁做材料,连开采都是谢家帮忙的。目前以我们的技术,还没分析出幻影实现的原理......\"
“行了,快联络那五家,问他们有什么头绪!”
就在上层各势力陷入混乱时,那道声音放轻,像在哄一群受惊吓的孩子:“恐惧吗?”
他像是亲眼看到了国防部长难看的脸色:\"但别怕,这不是灾难,反而是给所有人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伸出双手,白色衣袍下方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从他脚下开始,将身后所有幻影焚烧殆尽。
“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有等级之分,进入异世界,能活下来的才是新时代的勇者,而那些软弱不堪,从出生起就孱弱无能的高等公民们,他们未必会比你们强,你们闯过的副本越多,获得的能力便可以让你们立于人类的顶点,而这,都是你们自己争取来的!”
富有蛊惑性的语言,再加上奇幻的幻影,亲眼注视着‘七罪’的下等公民们都忍不住呼吸一滞。
被‘七罪’贬为无能的高等公民们,则是眉头紧皱,心脏一缩,惊惶地注视着彼此。
“为了帮助你们适应,接下来一个月,每座城市里会有十个安全区,母神的使徒进不去,但一个月过后,这个世界上,便不再会有‘安全区’。
“每个月的满月夜,门会开启'试炼场',通过试炼能获得稀有技能,而我......\"
他的手指划过面具边缘,轻笑道:\"会是你们的裁判。\"
‘七罪’的影像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话:\"记住,这不是恩赐。是你们该拿回的......\"
他的声音被门内的风声撕碎:\"属于人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