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来面试自己的工厂老板会是这么年轻一人，而且这老板看着好像没成年吧？
老爷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好奇心驱使，他忍不住问道：“老板，敢问您年纪……”
萧楚生乐了：“我十九，怎么，方老是觉得我太年轻了，担心我这样的老板不会做生意？”
老爷子姓方，在江浙这边也算小有名气，不然也不会被猎头挖到了，要知道萧楚生和猎头那边的说法是，他要的是行业内真有实力的那帮人。
方老爷子连忙摆手：“老板您叫我老方就行，您是老板，所以您才是老大。”
他确实觉得萧楚生年龄太小了，但赚钱嘛，不寒碜，所以违心地说：“年龄我倒觉得不算什么问题，这年头少年成名的人不在少数。”
他其实没有直接回答对萧楚生的看法，而是引申了别的少年成名的人。
某畜生又不傻，自然听得出来方老对他还是持怀疑态度。
这种时候要做什么呢，当然是展示一下实力来打消对方的顾虑。
“不知道方老先生有没有了解过杉杉的茶这个品牌。”萧楚生问道。
方老爷子一怔，蹙眉道：“是那家现在走哪里都能看到一家的奶茶店吗？”
萧楚生点头：“对。”
“我有去尝过，确实做的很好，而且他们家的成本控制相当厉害，我其实不太明白他们怎么做到那个价格下还能做到那种品质。”
萧楚生一听对方这话，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指着不远处门口挂好但还没有揭开的工厂牌匾。
“方老先生知道咱们这家工厂背后的公司品牌名是什么吗？”萧楚生问他。
这次方老爷子茫然地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猎头那边没有提到，只告诉我这里有一个待遇很高的新公司在招人，让我可以来试试看。”
“杉杉来吃。”
方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杉杉来吃？杉杉的茶？
等等？难道……
“这两家……难道是一回事？”他突然对某畜生有点信心了，因为能做成功一个餐饮品牌，至少证明人家是有那么点东西的。
萧楚生笑着指向了在一旁撵狗的小笨蛋：“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能算你真正意义上的老板，毕竟那家伙才是杉杉。”
“？”
方老爷子看着有点大只的美女迟杉杉陷入沉思，嗯……这闺女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敢问您和我……真正意义上的老板是什么关系？”方老爷子试探问道。
“哦，她是我老婆，杉杉的茶和杉杉来吃放在她的名下，但管理和经营还是我在做。”
方老爷子恍然大悟，非常识时务：“您还是叫我老方吧，我现在信您可能把这家厂做好了。”
毕竟做食品行业，原材料的成本管理是很考验管理能力的一环，自己这位老板既然能把奶茶的成本做到那么好，那么没道理做别的食品反而不行。
某畜生只觉得想笑，把那只笨蛋给喊了过来：“来，咱家小老板娘认一认你的员工，这位是方航松方老先生，以后负责厂里的设备维护和产业线改造指导。”
“别别别，老板娘您喊我老方就行了。”老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小老板娘，但还是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
“喔，老方啊，好好干活啊，我会给你发工资的~”小老板娘装模作样地说。
某畜生两眼一黑，居然给这家伙装上了。
老方人只觉得这位小老板娘有趣，跟宠大闺女似的应道：“好好好，老板娘您就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干。”
“对了老板，我可以去看看咱厂里的情况吗？另外咱们厂目前有计划做什么产品？”
萧楚生点头：“目前第一款准备做一种目前市面上没有的辣条，机器的话，厂里原本有几条生产线，但不确定做辣条还需要哪些，这是你的专业，你可以帮我们看看。”
一听这话，老方知道自己来活了，主动请缨去检查一下。
他进去期间，外面前后又来了三辆出租车。
其实有老方这么一个先例，某畜生突发奇想，心想他不说自己是老板的话，说不定更能问出一些东西。
只能说，扮猪吃虎还是有点说法的……
实际上，过来面试的，基本看面相都是上了年纪的，可能跟萧楚生给猎头提的要求有关系。
他要的是行业内有真材实料的人才，而这方面吧……肯定需要资历。
资历上去，人肯定不可能年轻了。
而这类有资历的人呢，往往会被挖来又另有说法。
如果他真有实力还能被挖走，只能说明他在前东家过得并不好，不管是薪水方面，还是待遇方面。
要知道职场是一个讲究人情世故的地方，一般有真材实料的那帮人才总是有一定气性，他们的成果很容易被一些钻空子的家伙给摘走。
俗称……摘桃子！
这种东西在各行各业内不要太常见，像老方就是这么个情况，他在前东家干了快十年，结果……一直没怎么涨过待遇。
没涨待遇就算了，这次因为金融危机对国内制造业的影响，反而还要给他降低待遇。
这下好了，本来老方就憋着一口气，偏偏这时候猎头还找上了他，说有那么一家新公司这会找人呢，人家给开的待遇贼高。
于是就有了老方大早上着急过来这事……
萧楚生用了面试老方同样的方法，一开始装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跟这些个找面试地点的人搭话，一边闲聊，一边打听他们怎么想不开来他这么一个新公司找活干。
然后其实得到的结果都是跟老方差不多的，大部分是在前东家因为公司或者工厂内部的派势斗争而不想干下去的，再或者就是被某些恶心的小人给排挤的。
当然，这里面还是有那么一个比较特殊的例外……
他是因为被前东家的老板给潜规则给逃过来，关键吧，某畜生看着这位年近四十的谢顶大叔陷入沉思。
你？被潜规则？你老板这个口味……有点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