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说了，赡养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是有人以身份低贱嘲笑，那他就是个没良心的垃圾货，舒家不屑跟这种人来往。”
李燕茹拿舒楚萧的话说，脸上骄傲的很，“虽然多年和他未见，但他确实是个好儿子。”
付蓉见不得她得意，咬牙切齿，“李燕茹，你少得意，楚萧再好那也是我养的，跟你半毛钱关系，你少后头摘果子乘凉的。”
“付蓉，你才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做的那么多坏事，也配说把我儿子养的很好？”
李燕茹啐了她一口，“我儿子能养这么好，那是舒家家风好，你对他也就偶尔心情不错才给个好脸色，平常时哪里搭理他了？”
这些都是云蕴在飞机上跟她说的。
知道付蓉这些年作威作福又作妖的，她都恨不得当场去撕烂这女人的嘴。
太坏了。
付蓉老脸扭曲，“你管我怎么养他，反正我就是担着妈这声。”
李燕茹再次啐了她一口：“真是好大的脸。”
“你……”
付蓉气结。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以后我才是楚萧的妈，你少来攀关系。”
李燕茹打断她，“就你这黑心肠的货色，楚萧叫你妈都是对他的侮辱。”
付蓉气狠了，直接扑上来要打李燕茹。
“孙女，你别拦着她，我今天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悍妇？”
李燕茹挽起袖子，对欲要出手的舒墨绾道。
舒墨绾后退一步，给李燕茹充分发挥的空间。
她亲眼看着李燕茹是怎么轻松碾压付蓉的。
不愧是在超市里搬货的，难怪那么大年纪了身体还如此硬朗，腰不弓，头发不白，说话声气足。
这就是看苦力的功劳啊。
付蓉一个养尊处优的，在她手上只有被打的份，时不时还能听到付蓉哎哟哎哟的叫声。
李燕茹知道付蓉头受过伤，所以也没有用悍妇三件套的其中之一——扯头发，只是往她身上使劲的掐。
干苦力的女人，两指并拢掐人，被掐的人滋味绝对是酸爽的，没看到付蓉最后受不了，出声求饶道：“李燕茹，我错了，你别掐了。”
这老女人也不知道去哪里学的掐人技术，那叫一个疼。
李燕茹手上不停，“你说停就停，那我多没脸？”
付蓉只好被迫受着，最后只能哎哟哟的说脑袋疼，肯定是伤口重新裂开了。
她要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真出了什么大事，李燕茹也逃不了。
李燕茹见她说的信誓旦旦，只好停下了手。
“孙女，她……”
“奶奶，放心吧，她说话中气十足的，死不了。”
得了舒墨绾的保证，李燕茹往付蓉的腰间肉多的地方狠狠一扭，在她杀猪般的叫声中，没好气道：“付蓉，你还是跟年轻时一样狡猾。”
这新仇旧恨的，让她恨不得掐付蓉一身的紫。
“李燕茹，你再掐我，我可报警了啊。”
付蓉威胁。
“你报吧，反正掐人算不得伤，我最多就是被拘留几天。”
李燕茹无所畏惧：“哦，不，有我孙女给我周旋，没准我只是给你赔点钱就好了。”
“不过你人都在牢里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她讽道。
付蓉被噎住。
“付蓉啊付蓉，你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落到我手上吧？”
李燕茹抬手拍了拍付蓉的脸，“其实我也没想到，可现在把我多年幻想过的招数都用到你身上，我才知道是多么的爽。”
她现在通体舒畅，胸口都觉得不闷了。
“你放心，我孙女答应我了，隔三差五就带我来找你，所以你的老身体就等着被掐吧。”
李燕茹说着说着，还痛快笑了。
可笑到最后，她忍不住给哭了。
没办法，这么多年她真的太苦了，对儿子的思念都要把她湮灭，还得自我安慰说舒家是大家族，儿子肯定会被人养的很好。
可就算如此，心里还是想啊。
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连一眼都没有见到就被抱走了。
“付蓉，你个死女人，你自己生不了，你可以去国外找愿意生的，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老爷子的床上？”
李燕茹边说边掐付蓉，“你要没有这么做，我也不用经历骨肉分离，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的生不如死？”
付蓉不觉得自己有错，愤愤还嘴：“要不是我让你生孩子，你以为你现在能代替我成为苏家老夫人吗？”
“你个下贱的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老天爷看不下去把你给收了。”
她怨毒诅咒。
“老天爷收我前，先收了你这个坏心肝烂心肝的。”
李燕茹不客气的骂回去，“我就没有见过比你还坏的，偷偷叫人丢了我孙女，要不是她福大命大，早不知道被养家祸害成什么样了。”
“要不是我孙女说让法律治你，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把你掐死。”
她越说越气，“说你烂心肝，都算是客气的，我看你根本就没心，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你要真把楚萧和几个孩子当亲人，他们会在事发后不认你？”
她边说边啐付蓉，“还不是你把事做绝伤了他们的心。我以前就知道你狠，可没想到会这么的狠。”
付蓉发狠的瞪着她，“我要不狠，能有我孙女的位置？”
“难道舒家没法多养了一个女孩不成？”
李燕茹怒道。
“是能养，但她要是存在，我家孙女在舒家就会被忽略。”
付蓉说着，恨恨盯向了舒墨绾，“我当初就应该做绝，叫人弄死她的，现在就不会有什么真相不真相的。”
当时还是太心软了，所以现在害得自己和茵茵锒铛入狱。
李燕茹见她半点都没有悔改，这下下手掐的更狠。
付蓉被掐疼了，哎哟哎哟的叫，也没法放狠话了。
等出了一通气，李燕茹这才拍拍手，“付蓉，等下次我再来掐你。”
付蓉瞪着她。
李燕茹才不怕她的瞪。
“孙女，我们走。”
李燕茹心情好的对舒墨绾道。
舒墨绾陪她离开。
她们前脚走，后脚就有警察进来看着付蓉，怕她又走上次的老路闹自杀。
付蓉被监视，只觉悲从中来。
明明荣华富贵了大半辈子，怎么临老了却过得半点尊严都没有。
她留下两行悲愤的泪，早知道，早知道……
只可惜早知道说不出所以然。
车上，李燕茹高兴劲一过，自己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孙女，我刚刚的样子，有没有吓到你？”
她挠了挠脸颊，有点腼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