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竟牵扯出这许多的事。
宋祁听得脑壳都疼，自古情之一字，最是磨人。
谁能想到，看起来最清冷禁欲、不近女色的晋王和湘王，竟然都……
……
楚玥的一番话，让素来沉稳的湘王殿下失魂落魄了一整日。
萧洵瞧着有点于心不忍。
“玥儿，你看，你这该说的也说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帮帮他们。”
“总不能真让他们重蹈覆辙是不是？”
楚玥一双俏眼睁得大大的，没好气瞪他，“你这说的？好像我欺负你的宝贝弟弟了似的？”
“顾着身份，我可是没打也没骂，说话态度恭恭敬敬的，你要是连这个也觉得我说得过分，你索性下辈子和你弟弟过吧。”
萧洵不想承受无妄之灾，更不想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撩着衣袍在她身侧的软榻上坐下，抓住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捏了捏，“你这张利嘴，真是要冤死我！”
“前世，你为杨姑娘训斥四弟的时候，我可有半句维护他？还不都依着你出气。”
“再说，我也气他不解风情不开窍，但我这四弟生来就性子，也没辙你说是不是？”
楚玥哼道：“所以，你这会是想做什么？”
“你好歹是这家伙的嫂子，忍心袖手旁观？”
“再有，前世的种种，你也都看到了，杨姑娘也断不可能轻易放下；既然这样，劝和不劝分……”
“萧洵！”楚玥忽然出声。
她叫他全名的时候素来没什么好事，萧洵立刻就闭了嘴。
楚玥：“我听明白了，你这是想让我帮湘王？”
萧洵干笑道：“不帮也行，但你别迁怒于我，这……和我没多大关系吧？”
他冤不冤，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楚玥：“怎么和你没关系，你明明都知道前世的事，你为什么不多指点指点，那是你弟弟又不是外人。”
萧洵真委屈了，“我怎么没指点，汾城剿匪那次，我可是长篇大论的可是说了好久，可那家伙没往心里去，我能怎么着？”
楚玥叹气。
还真是。
就萧沂那个性子，不自己亲身经历一遭，旁人怎么说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不想管！”楚玥气恼道。“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云舒忙前忙后的围着他转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冷眼奚落，他一句后悔了就想把之前的一切都抹去重来，凭什么？”
“我告诉你，不可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就算你们是皇帝的儿子也不行！”
萧洵自然顺着她的话，“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是该让那臭小子吃点苦头。”
“杨姑娘受的那些委屈和冷落，都该让这小子也尝一尝滋味。”
“我就是想说……等四弟的苦吃得差不多，该受的罪也都受了，你在旁边帮忙说说好话，别让杨姑娘真死了心不搭理他。”
楚玥：“那可不好说！”
“这辈子，多少事都和前世不一样了。云舒这一世的良人没准真能换一个。”
萧洵欲言又止，“……你不会这么狠吧？”
楚玥抱臂，斜眼睨他，“我曾经就想换一个来着！”
惊愕、无语、憋闷、委屈等多种神情接连出现在男人的脸上，“你，你，你……”
逗他已经成了楚玥日常最大的乐趣，逗完再哄，一整套流程，驾熟就轻。
眼瞅着要把人惹急，再不哄就要跟她闹了。
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她凑到男人的耳边，低声耳语 了几句。
男人倏然瞪大眼，四肢僵硬，一动不动，像是被雷击中似的。
这什么反应？
楚玥很不满意。
“喂！”楚玥手指点了点他健硕的胸膛，刚要宣泄不满，男人忽然从身后钳住她的双手，覆在她身前。
她温软的身子箍在他怀里，后背紧紧贴在他胸膛。
“你……你再叫一声。”男人眼神深邃幽暗，嗓子已是哑得不行，甚至隐隐有些发颤。
怀中的娇躯微微一颤，楚玥脸颊有些发烫。
但楚侯家的千金从来不是怯场畏惧的性子，又不是多见不得人的话，他想再听一次，她就再说给他听一次又何妨。
“……哥哥，别生气，我错了。”
女孩的声音娇颤软糯，这一句娇滴滴的哥哥更是让某位英明神武的王爷酥掉了半边身子。
一股酸酸麻麻的颤感从四肢五骸席卷全身，赤红着眼的男人顿时理智尽失，将怀中的身子掰了过来，俯身对着那张红润娇嫩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吻得霸道又强势，不容她有丝毫的躲避。
楚玥努力地让自己跟上他的节奏，不那么被动；
可两辈子，她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很快，她就在男人狂风暴雨的掠夺中失去了方向和挣扎的力气，身子瘫软在软榻上，由着他予取予求。
感觉到今日与众不同的力道和格外灼热的气息，她没忍住心里暗暗腹诽。
本来以为都老夫老妻了，这方面应该不会再多热衷，可没想到她一句“哥哥”就能让这家伙激动成这样。
她都不知该夸自己魅力大、还是说萧洵没出息了。
察觉到她的分神，男人惩罚似的在红唇上轻轻一咬，楚玥嘤咛了一声，不待他说话，余下的一切再度被男人吞入腹中。
一丝凉意袭来，楚玥昏沉迷糊的脑中清醒了几分。
萧洵竟然解开了她的衣裳！
狗东西！
“……你给我起来。”她软绵绵的嗓音听起来实在没什么震慑力。
萧洵目光炯炯，落在她娇艳酡红的脸颊，回忆起曾在她那里得到的欢愉，男人的眸色越发幽深。
“我想……”
楚玥难忍的闭了闭眼睛。
她想揍他！
“你敢？”
规矩礼法在那摆着，即便赐婚的圣旨昭告天下，但尚未成亲拜天地，有些事，前世今生，不能混为一谈。
萧洵自然是不敢的，但浑身的躁意让他不受控的想在她软腻香滑的身子上多索取一些。
他就这么悬在她的上方，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有火，但是又不敢再冒犯她。
那张霁月清风的面容此刻再没了以往的儒雅淡定，楚玥瞧着怪不落忍。
“要不……我。”
话刚启齿，楚玥自觉羞窘 ，顿时哑了声音说不下去。
多年夫妻，萧洵确实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倾身再度压下，一手挤进了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你说真的？”
楚玥整个人也快着起来了，暗觉自己没出息，老夫老妻的，这种事还用害羞。
“看在你今日陪我逛街市的份上，我就应你一次。”她别扭着，眼神飘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人。
萧洵却如蒙大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楚玥被他牵着手，带入了一个陌生又勉强有几分熟悉的世界。
……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楚玥开始有点后悔。
她手有点酸了，嗓音也多了丝埋怨，“……你怎么还没好？”
男人闭着眼，隐忍的面容中掺杂着几分难耐的欢愉，“就快了。”
楚玥咬牙，“这话你已经说了三次了。”
男人按着她的手，不许她偷懒。
楚玥叫苦不迭。
她真是自找苦吃。
又过了一炷香，萧洵吩咐拿着绢帕亲自给她擦手，还让下人备了水盆，撒上花瓣，亲自伺候她洗手。
楚玥看他做小伏低的伺候她，脸上居然还带着笑。
心里不禁疑惑，男人是不是只要那事上满足了，其他的就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