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笑吟吟地，像是满怀期待。
林振南却不免有些诧异地轻轻摩挲摩挲她，“你这一天，能不能想点好事情？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指使我？”
“看你问的！那当然，是老板了！”
宁瑶暧昧一笑，然后兴冲冲地往前凑了凑，“这件事，只要办成了，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好处也就是了！”
“你倒是想的好！”
林振南往旁边儿一靠，“这事儿我看不那么容易，那个周萌，我看，也不像是那种很对付的人！”
“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
“再说吧，我寻思寻思！”
林振南说完了，掐着宁瑶的小脸儿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地打了一巴掌，“浪货！”
宁瑶被打得嘤咛一声，似乎有些生气，“你，你疯了吧？你敢打我？”
林振南也没惯着她，眼皮一耷拉，冷哼道，“咋的，不服啊？”
“我揍你啊！”
宁瑶说完了，掐了他一把，但是就假装生气没几秒钟，就被林振南拉过来抱在了怀里，又缠绵上了。
在林振南看来，这宁瑶，也未必是什么好玩意儿，不管是宁瑶还是周萌，或者是潘雪晴，基本上，都是一类人，只不过立场不同，行为方式也有区别，但是本质上，那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甚至在林振南看来，就这几个臭女人其实跟之前骗她药方的吴仪红也没差多少。
她们固然姿色不俗，也会来事儿，但是，从根儿上说，美貌，不过是她们为达目的而使用的手段罢了，而此时此刻，自己，无疑就是她们手中的棋子。
而这，对林振南来说其实也正是个机会。
二人对弈，棋手就是棋手，棋子就是棋子。
但是多人对弈，谁是棋手，不到最后谁都不好说。
他从洗浴中心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半夜了，虽然宁瑶很想林振南去她那儿过夜，但是林振南还是婉拒了。
他回去以后给小妮子带了奶茶，还买了些牛杂和酱牛肉，晚上，爷爷没休息，孙婆婆也不在，林振南跟爷爷坐在小炕头儿上，开了一瓶白酒，一起喝了点儿。
爷爷很担心林振南最近惹上什么麻烦，一个劲儿地问东问西，林振南知道再这样也就瞒不住了，大概地，也把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
老爷子一听暗地里有多股势力都在拉拢他，而这小子，正在尝试着利用目前的局势先把缺失的密卷弄到手，也是颇为感慨。
他问林振南，“那，《鬼遁书》那么多卷，你已经凑了几卷了？”
林振南抿了抿嘴，“我手里，现在一共有八卷，我现在看，应该还差一卷。这卷内容，我已经得到了其中的一部分，可惜不是原本。都是拓印的。而且，即便是拓印的内容，也都是残缺不全，联系不上，我看啊，多半是有人刻意为之，就是想用里面的东西拴住我。”
老爷子微微皱眉，“东西，谁给你的？”
“一个女的！”
林振南顿了顿，“说是，跟王家，有血海深仇！”
老爷子闻言略微一愣，然后眨眨眼，往前凑了凑，“她什么底细，什么样个人？”
“唉，要说，那可真是个大美人儿呢！”
林振南说完了，又凑近了跟他小声说，“听说呢，她是封家人，当年，王家灭了封家十几口，就活下来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另外一个，就是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隐藏身份的原因，她不姓封！”
老爷子一愣，“那她姓啥？”
“宁。”
林振南顿了顿，“说是，叫宁瑶嘛。爷，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再看老爷子，他起初一愣，紧跟着脸色微变，“宁瑶？他，他姓，宁？”
林振南点了点头，“说是嘛！”
“咕噜。”
老爷子喉咙咕噜了一下，明显有些失神，林振南见了，问他，“怎么了？”
老爷子抿了抿嘴，“没，没事儿！”
他寻思寻思，又问林振南，“那，那，那你有她的照片么？我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振南挠挠脸，把手机拿了出来，翻了半天，翻出了宁瑶的朋友圈儿，好不容易就翻到了一张照片，给爷爷看。
老爷子拿过来一看，当时就咧嘴了。
林振南笑着说，“正经长得漂亮！人也干净！可惜我没那个本事，要不然，搞回家当个小老婆也是极好的！”
老爷子瞅瞅她，“你跟这女娃啥关系？”
“没啥关系，勉强算是朋友，相互利用罢了！咋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
老爷子说完，又看看照片里的宁瑶，然后把手机还给了林振南，“知不知道，她父母是谁？”
林振南一皱眉，“这倒是不知道！人都死了，我也不好多问啊！但是，好像，她爷还是他太爷啊，叫什么封于修！她家还有个长辈，好像，还跟你是同门来着吧？好像是！”
老爷子一听这话，当时就咧嘴了，“那就对了，那就对了！那对！”
林振南眨眨眼，“怎么个意思？”
“我看她的模样，想起一个人来。”
老爷子长叹一声，又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了！”
林振南何等聪明，一听这话，微微侧头，暧昧一笑，“想起您老的初恋了？”
老爷子一撇嘴，“别瞎说！”
“嘻嘻，那玩意儿还用瞎说么，我一看您这表情，我就猜了个大半！”
林振南说完，鬼鬼祟祟够往前探了探身子，“爷，我听人说，您老年轻那会儿，也是个风流人啊！您睹物思人，是不是，想起自己老相好来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面露得意之色，“你爷爷我，当年那会儿，确实就还行！不过，那都多少年的事儿了！老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也罢！而且，臭小子，我可跟你说正经的！男子汉大丈夫，风流些，不算事儿，可别在正经事儿上犯糊涂！男人，要是被女人绊住了脚，那这辈子就算完了！”
林振南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我都明白！就那些女的，我看，也都不是什么好人！有的时候，逢场作戏罢了，总而言之，我心里有分寸！”
“嗯，你明白就行！”
老爷子说着，跟林振南碰了一下杯子，林振南喝了一口白酒，又夹了点儿酱牛肉，放在嘴里，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爷，有个事儿，我一直心里犯合计！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初那会儿，江北封家的事儿，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封家到底是得罪谁了，怎么就一家子全都让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