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
有一天赵婉晴跑到大街上,突然掏出匕首插进了胸口。
这下自然捅了马蜂窝。
双双哪怕跟赵婉晴再不对付,但毕竟是亲姐妹。
自己的亲姐妹就这么死了,肯定要派人去查。
很快就查出,原来那三公子居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正妻跟小厮一起伺候他,亏他想得出来。
最可恨的是,整个武安侯府居然没一个人替儿媳妇说半句话。
这种羞辱,也别怪赵婉婷会自尽以证清白了。
当然就凭这一点,自然灭不了武安侯府。
但是墙倒众人推,这种给太后献殷勤示好的大好机会,谁都不会放过。
因此这件事情就像是一滴水掉进油锅里,很快就炸出许多证据来。
武安侯府这些年仗着是康宁王的岳家,得罪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很快,双双案头上关于弹劾武安侯府的折子不知凡几。
欺男霸女,强占民田。
甚至一些小官的儿子,只要长得好看一点的,都会被那三公子抓进府去,折磨致死。
却因为他武安侯府势大,又有康宁王妃郡主包庇,让这些苦主们都求告无名。
如今终于有了这个机会,这些小官或者富户人家结成一根绳,组团去大理寺敲起了登闻鼓。
而双双又找到借口,让大理寺去彻查远侯府的这些恶事,康宁王府到底参与了多少?
当然最后远远不止这点,扯出萝卜带出坑。
跟武安侯府有姻亲关系,或者走得近的官员老牌勋贵们,也都纷纷加紧尾巴。
期盼这把火千万别烧到自己身上来。
但是双双有小橘子在,他们以往的证据那是一查一个准,又怎么可能让他们逃脱?
三个月后,包括武安侯在内,总共有三个老牌世家勋贵满门抄斩,其三族子弟全部流放苦寒之地。
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官员斩首,其家人流放。
就连康宁王府也受到波及,由亲王贬为郡王。
这三个月京城风云诡变,庆阳侯夫妻俩看着双双的手段,心里惴惴不安。
原本之前还想着,双双毕竟是再嫁之身进宫。
皇帝虽然看在她那张脸上,或许会新鲜一段时间。
不过再怎么受宠,也肯定宠不了几天。
可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短命,现在那孩子居然当上了皇帝。
这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当初他儿子被人戴绿帽子的。
想到自己儿子死后还要被人鞭尸,就心如刀绞。
可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双双会不会因为他们当初对他所作所为而报复?
夫妻俩每日这么诚惶诚恐,夜不能寐的。
双双为了减轻他们痛苦跟心理负担,直接让小橘子把那令人虚弱的药,下在他们府上吃的井里去。
原主的死,跟庆阳侯府侯所有人大人都有关系。
之所以对于那些无辜的孩子,这么无差别的攻击,也只不过是斩草除根,省的以后给儿子带来麻烦。
处理完这些,自然就轮到了靖安伯府。
按规矩双双成了皇后,早就该恩赏靖安伯府,首先就赐为承恩侯。
以双双跟小皇帝现代的年龄,最起码能传三代。
只可惜,之前因为皇帝重病忘记该给皇后母族的恩赏。
现在双双成了太后这么久过去了,可她好像也没有提起的意思。
靖安伯每次出门,都能遇到其他世家对他背地里的嘲笑。
再一次被人嘲笑过后,气冲冲回到府内,去了赵夫人的院子。
“这么久没见女儿了,你也应该想念,该递牌子看看她了。”
被赵夫人直接拒绝了。“伯爷,您怕是忘了。
我虽然挂着您靖安伯平妻的头衔,但一无品级,二没有得到宫里的正式封赏。
有什么资格,去宫中觐见太后娘娘跟皇上?”
说起这个靖安伯也心虚。
说是平妻,那也只是说得好听。
没有哪个世家大族会承认平妻的身份。
因此他也不敢写折纸,让宫里赐她伯夫人的诰命。
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除了宫里的中秋宴,她从来不去别人府上参加宴会。
可是靖安伯也知道自己跟双双说不上话,皇帝又还小,听不懂他的暗示,只能让赵夫人走这一趟。
于是轻声哄道,“你是太后娘娘的亲娘,想女儿了,去见见她这不天经地义?”
赵夫人也确实想女儿了,但是就是不想如他的意,咬死不愿意去。
最后靖安伯只得硬着头皮亲自上。
这天,双双抱着小皇帝早朝过后。
靖安伯赶紧趁着双双还没离开大殿,一副慈父的样子出口关心。
“太后娘娘,家里夫人对您甚是挂念,不知道能否赏赐见她一面,以慰当娘的思儿之苦?”
其他大臣听了靖安伯的话,顿了顿脚步,都利索的退了出去。
等大殿内没其他人了,双双这才对靖安伯道。
“你的心思我都懂,你也不必去打扰他。
我这太后怎么来的比我都清楚。
因此我只有一句话,承恩侯爵位可以给,但绝不给害过我的仇人,以及她的子嗣。
如果对于此事靖安伯府迟迟不能解决,那我会等云澈长大了,让皇帝直接恩赏于他!”
说完,双双抱着小皇帝就快速离开了。
留下靖安伯脸色如同调色盘一样,青了白白了又青的。
他不是不知道双双的意思。然而李玉兰毕竟给他生了两个优秀的儿子。
如果真就这么随意的做出休弃于她的事,那他不就成了那背信弃义的小人了吗?
靖安伯心事重重的回到府内,这满怀的心事无人诉说,于是就喝起了闷酒。
等要就寝的时候,长随问他,“伯爷,今晚去哪个夫人的院子,或者让哪个姑娘来您的书房?”
或许是心情实在太差,今晚他也没有去临幸那些个美貌通房的心情。
至于说大夫人跟赵夫人的院子,就更不愿意去了,本来就是因为她们俩才心情不好的。
最后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到了以前陪着自己长大的几个通房。
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那个让自己正式成为男人的通房观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