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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山脉的雪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我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抬头看向远处的珠峰,峰顶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光,像戴着一顶巨大的王冠。胖子正用冰镐凿开前方的冰缝,镐尖碰到硬物的瞬间,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缝里露出半截青铜镜,镜面的蛇形刻痕与蛇母镜完全相同,只是在蛇眼的位置多了一道雪山形状的刻痕,刻痕里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在冰缝里亮得像只睁开的眼睛。

“吴哥,这玩意儿跟咱们在北极冰眼看到的‘通天镜’能对上不?”胖子举着探照灯往冰缝里照,光柱穿透五米深的冰层,能看见冰下沉着一具巨大的石棺,石棺上的浮雕是一条首尾相接的雪蛇,蛇身盘成的圆圈里,至少嵌着三十块青铜残片,刚才露出来的只是最边缘的一块。我摸出爷爷留下的青铜令牌往残片上贴,接触的瞬间,宝石突然发出红光,红光在冰面上投出一个倒影:珠峰北坡的悬崖上有个雪洞,洞口的冰棱组成一个与石棺相同的圆圈,圈心的位置,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往洞里钻。

冰缝突然剧烈震动,不是雪崩——是石棺正在上浮。胖子扔出冰爪想固定身体,冰爪刚碰到石棺就“咔嚓”一声断了,断口处的冰屑里混着些青铜粉末,粉末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与蛇母鳞片的粉末完全相同。石棺上浮到冰面的瞬间,棺盖突然自动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是一堆青铜残片,编号从“一千一百七十六”到“一千二百”,形状都是雪山的轮廓,最上面的一块残片上,刻着一行藏文,翻译过来是“雪山蛇母的心脏在通天镜里”。

“看来这石棺是‘藏蛇匣’,专门用来存放雪山分支的残片。”我捡起一块编号“一千一百七十七”的残片,残片边缘的刻痕正在往雪洞的方向蠕动,像在指引方向。胖子突然指着石棺底部:“那是什么?”棺底刻着一张地图,地图上的路线用青铜粉末标出,终点正是红光里的雪洞,路线旁的数字都是“73”,与爷爷笔记里的标记完全相同。

跟着残片的指引往雪洞走,脚下的冰层越来越薄,能听到冰层下水流的声音。走了大概三小时,我们爬上一道山脊,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冰谷,谷中央的冰面上有个圆形的洞口,洞口的边缘嵌着一圈青铜齿,齿间的缝隙里卡着无数残片的碎片,编号都是“一千二百零一”,像被故意打碎的镜子。洞口的上方,悬着一块巨大的冰钟乳,乳尖的形状与蛇母的毒牙完全相同,正对着洞口的中心,像随时会掉下来把洞口封死。

“这就是‘通天镜’的入口。”小姨往洞口里扔了一块石头,石头落地的回声里,有个东西正在往洞口爬,爬动的声音像无数冰碴在刮石头。我举起夜视仪往洞里看,镜头里突然闪过一对绿光,距离我们大概三十米,体型比成年雪豹大三倍,皮毛的反光里,能看见它背上驮着一块巨大的青铜盘,盘上的残片正在往蛇头的位置移动,像在组成一个完整的图腾。

“是‘雪蛇卫’,藏族传说中守护通天镜的神兽。”我往洞口扔了一把雄黄粉,粉末落地的瞬间,洞里突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震得冰谷里的积雪哗哗往下掉。胖子趁机用激光切割冰钟乳,冰棱断裂的地方流出绿色的汁液,滴在冰面上的瞬间就冒起白烟,烟里浮出些模糊的影像:17世纪的传教士正在往雪洞里冲,冲在最前面的人被一条巨蛇缠住,蛇嘴里吐出的青铜残片正好嵌进他的胸口,残片上的宝石亮起来时,传教士的皮肤开始变成冰鳞。

洞口的冰棱被切开一道缺口,露出里面的石门,石门上的浮雕是藏历,每个日期格子里都嵌着一块青铜残片,只是“第十三月”的位置空着,缺口的形状与我们从石棺里找到的“一千二百”号残片完全吻合。我把残片嵌进去的瞬间,石门突然发出“咯吱”声,像齿轮开始转动,门轴处的冰缝里挤出些黑色的淤泥,淤泥里混着些金色的粉末,胖子用手指沾了点舔了下:“是金粉,这门后面绝对有货!”

石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外面的雪风冷十倍。我举着荧光棒往里照,通道两侧的冰壁上满是壁画,第一幅画的是藏族先民往雪蛇嘴里塞青铜残片,第二幅是巨蛇驮着石碑往地心钻,第三幅最奇怪:蛇头变成了人的模样,手里举着一块嵌满宝石的青铜镜,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先民,是个穿现代登山服的人影,后颈有个蛇形疤痕——像极了我自己。

“吴哥,你看壁画的颜料,是用冰蛇的血调的。”胖子摸了一把冰壁,指尖的红色在紫外线下发出荧光,“而且这颜料里掺了朱砂,能保存上千年不褪色。”荧光照亮的壁画深处,有个暗格正在往外渗冰碴,暗格的形状与爷爷令牌的背面完全吻合。我把令牌嵌进去的瞬间,暗格突然弹开,里面躺着一卷羊皮地图,地图上的路线用雪蛇血画成,终点标着一个骷髅头,旁边写着一行藏文,翻译过来是“通天镜的祭坛”。

通道尽头的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冰井,井壁上有凿出来的台阶,每级台阶的边缘都嵌着一块青铜残片,残片的宝石在黑暗里亮得像一串往下延伸的星星。我往井里扔了一个烟雾弹,烟雾下落的轨迹显示井深大概七十三米,井底有一股向上的气流,带着一股淡淡的酥油味——是藏族寺庙的味道,爷爷在笔记里提过,这种酥油是用雪蛇的脂肪混合酥油制成的,专门用来祭祀“雪山蛇母”。

下到第三十三级台阶时,台阶突然震动,井壁上的残片同时发出绿光,绿光在井壁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蛇影,蛇影的眼睛正好对着我后颈的疤痕。我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雪山蛇母的传人,能听懂冰里的声音。”侧耳细听,冰层下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像有人在用青铜锤敲击冰面,敲击的次数正好是七十三下。

“吴哥小心!”胖子突然把我往后拽,我刚才站的台阶突然塌下去,露出下面的尖刺陷阱,每个尖刺上都缠着雪蛇骨,骨头上的刻痕与青铜残片的纹路完全相同。“这是‘蛇骨阱’,触发机关的话,整面墙的尖刺都会射出来。”我往陷阱里扔了一块石头,石头落地的瞬间,井壁果然弹出一排尖刺,刺尖的寒光里,有一块青铜残片正在晃动,残片的形状与冰井顶部的蛇眼完全吻合。

继续往下走,台阶上的酥油味越来越浓,到第四十九级时,冰面上开始出现人的骸骨,骸骨的手指都指向井底,每个骷髅的嘴里都含着一块青铜残片,残片的宝石已经失去光泽,像瞎掉的眼睛。胖子捡起一块残片往手里掂了掂:“这些人都是被活活冻死的,嘴里塞残片是为了让他们的灵魂替雪山蛇母看守祭坛。”他的话音刚落,井底突然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像有一个巨大的东西正在往上爬。

我打开强光灯往井底照,光柱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像子弹,擦着我的头皮撞在井壁上,撞出的冰屑里,掉下来一块青铜残片,残片上的蛇形刻痕正在往我的方向蠕动,像一条活的小蛇。“是‘守镜卫’,藏族先民用人献祭后,把灵魂封在青铜里做成的护卫。”我往残片上撒了一把糯米,糯米落地的地方,残片突然发出白烟,烟里浮出一个穿藏袍的人影,手里举着的长矛正对着我的胸口。

胖子开枪打中了人影的肩膀,子弹穿过的地方,人影突然化作无数小蛇,蛇群落地的瞬间又变回人形,只是胸口多了一个弹孔,孔里嵌着一块青铜残片。“这玩意儿打不死!”胖子换弹夹的功夫,人影已经扑到我面前,我侧身躲开的瞬间,后腰的青铜令牌突然发烫,烫出的红光把人影逼退了三步,人影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说的是藏语,我勉强听懂了几个词:“通天镜……苏醒……雪山蛇母……”

趁人影后退的间隙,我们连滚带爬地冲到井底,井底是一间圆形的冰室,中央的冰台上躺着一条巨大的蛇形冰雕,冰雕的鳞片是用黄金做的,每片鳞甲上都嵌着一块青铜残片,只有蛇头的位置空着,缺口的形状与我们从石棺里找到的那块“一千二百”号残片完全吻合。冰台周围的冰面上,刻着一圈血红色的符文,符文的排列方式与爷爷笔记里画的“镇蛇阵”完全相同,只是多了一些雪山的图案。

“吴哥,这冰雕肚子里是空的!”胖子敲了敲蛇身,里面传出空洞的回声,“而且鳞片能活动,像一道暗门。”我把“一千二百”号残片嵌进蛇头的瞬间,整个冰室突然剧烈摇晃,蛇形冰雕的眼睛突然亮起绿光,绿光在冰室顶部投射出一个星座图,图上的北斗七星被换成了七块青铜残片的位置,其中第六块的坐标正在闪烁,与尼泊尔境内的某个山谷完全吻合。

冰雕的腹部突然裂开一道缝,里面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铺着羊皮,上面放着一个青铜盒子,盒子的锁是蛇形的,蛇眼的位置正好能插进爷爷的令牌。我把令牌插进去的瞬间,盒子突然弹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半张羊皮地图,与我们之前找到的那半张能拼成完整的“通天镜祭坛”路线,地图的终点用朱砂画了一个蛇头,旁边写着一行藏文:“雪山蛇母的眼睛在通天镜里”。

就在这时,冰室的冰面突然开始下陷,裂缝里冒出绿色的毒气,毒气接触到青铜残片的瞬间,残片突然发出绿光,绿光里,蛇形冰雕的鳞片开始一片片竖起,露出里面的通道,通道深处有个东西正在发光,亮度越来越强,像一颗正在升起的太阳。“是通天镜!”胖子往通道里冲的瞬间,刚才的人影突然从冰缝里钻出来,手里举着的长矛刺穿了胖子的小腿,矛尖的青铜残片正在往他的伤口里钻,钻过的地方,皮肤开始变成青黑色。

我用青铜令牌砸中了人影的后脑,人影突然僵住,化作一块完整的青铜残片,落在地上的瞬间,残片上的蛇形刻痕突然亮起,与冰台上的冰雕组成一个完整的图腾。图腾发光的地方,冰面的裂缝突然停止扩大,毒气也开始消散,胖子小腿的伤口里,青黑色的纹路正在往回退,退到伤口边缘时,凝结成一块小的青铜残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来这残片能解蛇毒。”我捡起残片往通道里走,里面的光芒越来越亮,照亮的冰壁上,出现了更多的壁画,画的是雪山蛇母从通天镜里苏醒,吞噬了十三位藏族高僧,然后往地心钻去,钻过的地方,长出了喜马拉雅山脉的第一座山峰。壁画的最后,有个穿现代服装的人正在往镜里塞青铜残片,镜里的雪山蛇母露出了半张脸,长得与我奶奶的照片一模一样。

通道尽头是一间圆形的大殿,殿中央的冰台上,放着一面巨大的青铜镜,镜面嵌着十二块青铜残片,正好缺了我们手里的第十三块。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大殿,是一片星空,星空中有一个蛇形星座正在往镜子外面爬,爬过的地方,星空中的星星突然变成了青铜残片的形状。“这是‘通天镜’,藏族先民用来沟通神明的神器。”我把最后一块残片嵌进镜面的瞬间,镜子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镜面里的蛇形星座突然活了过来,顺着镜面往我的方向爬,爬过的地方,我的皮肤开始长出蛇鳞,后颈的疤痕烫得像一块烙铁。

胖子突然大喊:“吴哥快看镜子后面!”我转身的瞬间,镜子背面的冰壁突然裂开,露出一个暗室,暗室里的冰台上,放着一个黄金棺材,棺材上的蛇形雕刻正在往镜子的方向蠕动,像要钻进镜里。棺材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登山服的男人,手里举着枪,枪口对着我的胸口,男人的后颈,有一个与我相同的蛇形疤痕。

“你终于来了,吴畏。”男人的声音像冰碴在摩擦,“你爷爷四十年前没能完成的事,该由我们来结束了。”他往黄金棺材上拍了拍,棺材盖突然自动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是一个青铜铸就的蛇形骨架,骨架的眼眶里,嵌着两颗鸽血红宝石,在镜光里亮得像活的眼睛。

我摸向腰间的青铜令牌,却发现令牌不知何时不见了,男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令牌晃了晃:“你爷爷的东西,早就该物归原主了。”他把令牌往蛇形骨架的嘴里塞,塞进的瞬间,骨架突然发出“咯吱”声,关节开始活动,身上的青铜鳞片一片片竖起,露出下面的血肉——不是青铜,是活的皮肤,皮肤的纹路里,嵌着无数细小的青铜残片,像星星一样闪烁。

镜子里的雪山蛇母突然发出嘶鸣,镜面开始出现裂纹,裂纹里钻出无数小蛇,蛇群落地的瞬间,变成了无数个穿藏袍的人影,手里举着长矛,把我们和登山服男人围在中间。男人突然往镜子里扔了一颗手雷,爆炸的火光里,镜面的裂纹突然扩大,露出后面的通道,通道里有个东西正在往这里爬,爬动的声音像千军万马,震得整个大殿都在摇晃。

“雪山蛇母要出来了。”男人往通道里退,“十三块残片归位,封印解除,这才是你爷爷真正的计划——让雪山蛇母重见天日,净化这个被污染的世界。”他的话音刚落,我的后颈突然剧痛,疤痕裂开的地方,流出的血不是红色的,是金色的,滴在冰面上的瞬间,血珠突然化作小蛇,小蛇在冰面上组成一个巨大的蛇形图腾,图腾的眼睛里,浮出爷爷的脸,爷爷的手里举着一块青铜残片,编号是“一千二百零一”,残片上的刻痕是一个新的坐标,指向青藏高原的腹地,那里有一个被称为“地心之门”的神秘洞穴,洞穴的深处,据说藏着雪山蛇母的心脏。

胖子扶着受伤的小腿,往通道里看了一眼:“吴哥,我们怎么办?”我捡起地上的“一千二百零一”号残片,残片在我的手里发烫,烫出的红光在冰面上拼出一条新的路线,路线的尽头,是一片茫茫的草原,草原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的形状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湖边的石头上,刻着与蛇母镜完全相同的纹路。

通道里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雪山蛇母的巨大身影已经能看清全貌,它的鳞片上嵌着无数块青铜残片,编号从“一千二百零二”开始递增,每一块残片都在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殿。我知道,我们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下一站,就是青藏高原的腹地,那里有我们需要找的下一块残片,有雪山蛇母的心脏,有爷爷留下的最后的秘密。

我把“一千二百零一”号残片塞进背包,扶起胖子,往通道外面走去。通道的尽头,草原的风已经吹了进来,带着青草的气息,吹在脸上,不像雪风那么刺骨,反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我的后颈,疤痕还在发烫,烫出的纹路里,一个新的数字正在浮现:“123”,像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计数器,在青藏高原的草原上,继续跳动。

草原的远处,一群藏羚羊正在奔跑,它们的角上,似乎也沾着青铜粉末,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我知道,它们也是雪山蛇母的守护者,它们的奔跑,是在为我们指引方向。而我的“123”号残片,正在往“124”跳动,跳动的声音,像一颗正在穿越草原的心脏,在所有已知与未知的土地上,继续跳动。

我们沿着红光指引的路线,往青藏高原的腹地走去,脚下的草原越来越广阔,远处的湖泊越来越清晰,湖泊的岸边,已经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他们穿着藏袍,手里举着青铜令牌,正在向我们挥手。我知道,他们是雪山蛇母的传人,是我们的同伴,他们在等待着我们,等待着我们一起,揭开雪山蛇母最后的秘密。

青藏高原的草甸在七月呈现出一种近乎奢侈的绿,草叶上的露珠坠着青铜色的光,像谁把碎镜子撒在了地上。我后颈的“124”号残片正随着步伐发烫,烫出的纹路在阳光下显露出新的坐标:北纬33度,东经97度——那是藏北无人区的“蛇心湖”,也是地图上标注的雪山蛇母心脏所在。胖子拄着根牦牛角拐杖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他小腿的青黑色纹路虽已退至脚踝,但皮肤仍像覆着层蛇鳞,碰一下能听见细微的“咔啦”声,像鳞片在摩擦。

“吴哥,你闻这草味不对。”胖子突然停下,弯腰揪起一丛针茅,草茎断面渗出的汁液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这玩意儿掺了青铜熔液,整座草甸都是蛇母的伪装。”他的话刚落音,前方的草甸突然塌陷,露出个直径约七十米的圆形凹地,凹地边缘的草皮翻转过来,露出下面的青铜板,板上的蛇形刻痕正往中心蠕动,组成的图案与珠峰冰井里的石棺浮雕完全相同,只是蛇眼的位置嵌着两颗更大的鸽血红宝石,宝石周围的青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像结痂的伤口在愈合。

小姨从背包里翻出爷爷的日记,最新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浮现出藏文:“蛇心湖是雪山蛇母的起搏点,每块残片都是瓣膜,编号到1200时会开启地心通道。”她指尖划过纸面的瞬间,日记突然发烫,烫出的焦痕里露出半张地图,标注着湖底有座倒悬的寺庙,寺顶的青铜塔尖正好对着凹地中心,塔尖的蛇形风向标上,刻着“1201”的编号。

我们沿着凹地边缘的青铜板往中心走,每一步都踩在蛇鳞纹路的节点上,踩过第七十三块鳞甲时,脚下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凹地中心的草皮像花瓣般向四周翻开,露出个直径约十米的湖眼,湖水是纯粹的墨绿色,深不见底,水面漂浮着无数青铜残片,编号从1202到1233,每块都在顺时针旋转,转得最快的“1234”号正往我们脚边漂,残片边缘的刻痕是藏羚羊的形状,角尖的位置闪着红光。

“这湖是活的!”胖子往水里扔了块从珠峰带的“1200”号残片,残片落水的瞬间,湖面突然竖起道水墙,水墙里浮出无数藏民的影像,他们正往湖里投掷青铜残片,投到第七十三块时,湖底突然升起座寺庙的尖顶,尖顶的蛇形风向标指向地心,与地图标注完全吻合。影像消散的刹那,水墙轰然倒塌,溅起的水珠里,“1234”号残片突然跳起,精准地嵌进我后颈的疤痕,烫得我眼前发黑。

再次睁眼时,我正站在湖底的寺庙前。倒悬的寺庙像被整个翻了过来,飞檐朝下指着地心,檐角的青铜铃无风自动,铃声里混着摩斯密码,翻译出来是:“1234号残片是钥匙,打开第三层地宫的蛇骨门。”寺庙的正门嵌在一块巨大的青铜镜里,镜面映出的不是我们,是群穿藏袍的人正在熔铜,铜水倒进的模具是蛇形的,模具的编号是“1235”,与胖子背包里那块残片完全吻合。

小姨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别碰镜面!”她指向镜面边缘的冰裂纹,裂纹里卡着些人皮组织,组织上的蛇形纹身正在蠕动,“这是‘映魂镜’,碰到的人会被吸进镜像世界,永远重复投湖那天的动作。”她往镜面上撒了把青稞,青稞落地的位置突然浮现出爷爷的字迹:“镜像世界的时间流速是现实的73倍,找到镜中寺庙的第七十三根柱子,就能找到出口。”

胖子突然指着镜面深处:“那不是你奶奶吗?”镜中熔铜的人群里,有个穿现代服饰的女人正在往模具里扔残片,后颈的蛇形疤痕与我母亲的照片一模一样。女人抬头的瞬间,镜外的寺庙突然震动,飞檐上的青铜铃全部炸裂,碎片在空中重组出“1236”到“1249”号残片,组成道通往地宫的阶梯,阶梯的每级台阶都是用蛇骨拼的,骨缝里渗出金色的液体,闻起来有股酥油茶的香味。

下到地宫第一层时,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像浸在融化的青铜里。墙壁上的壁画是用藏文写的编年史,记载着雪山蛇母的由来:“吐蕃时期,莲花生大师用陨石炼出第一块残片,镇住了从地心钻出的蛇母,残片每增加一块,蛇母的力量就削弱一分。”壁画的最后,有个被凿掉的人影,凿痕里嵌着块“1250”号残片,鳞片上的刻痕是六字真言,用金粉写就,在黑暗里发亮。

“这块残片是被故意藏起来的。”我用匕首撬开残片周围的碎石,发现后面的壁画没被凿掉——人影手里举着的残片编号是“1251”,形状与爷爷的令牌完全相同,“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令牌的真正用途。”话音刚落,地宫突然刮起狂风,风里卷着无数小蛇,蛇身的鳞片是青铜做的,每片都刻着“1252”到“1260”的编号,它们往壁画的方向爬,爬过的地方,藏文开始褪色,露出下面的梵文:“令牌是蛇母的逆鳞,集齐73块能唤醒她的神智。”

地宫第二层的入口被道石门封着,门环是两个蛇头相对的青铜雕像,蛇眼的位置嵌着“1261”和“1262”号残片。我把爷爷的令牌往蛇头中间的凹槽里塞,接触的瞬间,蛇眼突然喷出毒液,毒液在地上腐蚀出条通道,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无数骷髅头,每个骷髅的嘴里都含着块残片,编号从“1263”到“1273”,正好七十一块,加上我们手里的两块,凑齐了七十三之数。

“这些是历代守镜人。”小姨拿起“1273”号残片,残片的背面刻着个“吴”字,“你爷爷的堂兄当年死在这儿,日记里说他是为了保护最后一块残片被蛇母吞噬的。”她突然把残片往地上摔,残片没碎,反而嵌进地面的凹槽,凹槽里浮出张地图,标注着第三层地宫的蛇骨门需要用“1273”号残片的血来开启——守镜人的血。

我的指尖刚碰到残片,后颈的“1234”号突然发烫,烫出的金色血液滴在残片上,残片瞬间亮起红光,红光在石门上投射出蛇骨门的位置,就在地宫的正下方。而地面开始下陷,露出下面的熔岩河,河面上漂着无数青铜残片,像浮冰一样往对岸漂,每块残片的编号都在递增,“1274”“1275”……一直到“1299”,组成条通往对岸的路。

“必须踩着残片过河!”胖子第一个跳上去,脚下的“1274”号残片突然倾斜,露出下面翻滚的岩浆,岩浆里浮着无数人影,都是掉进镜像世界的人,他们的手正往我们的脚踝抓。我往岩浆里扔了块“1235”号残片,残片遇热突然膨胀,化作座临时的浮桥,桥身的蛇形栏杆上,“1300”号残片正在生成,鳞片的刻痕是我们三个人的脸,并排挨在一起。

对岸的蛇骨门比想象中巨大,门轴是两根完整的蛇脊椎,椎骨间的缝隙里卡着“1301”到“1333”号残片,组成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门楣上的藏文翻译过来是:“蛇母的心脏在门后跳动,每跳一下,世界就离地心近73厘米。”小姨突然指着门中央的凹槽:“看形状是‘1234’号!”我把后颈的残片摘下来嵌进去,门轴突然发出“咯吱”声,椎骨间的残片开始旋转,转出的缝隙里透出绿光,绿光里有个巨大的黑影正在呼吸,吸气时门内的气压骤降,呼气时所有残片都往门缝里吸。

门开的瞬间,一股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极了雪山蛇母的毒液味。门后的大殿是圆形的,中央的石台上摆着颗巨大的心脏,表面覆盖着青铜鳞片,每片鳞甲都是块残片,编号从“1334”开始,随着心跳不断递增,“1335”“1336”……新生的鳞片边缘还在冒着热气,像刚从熔铜里捞出来。心脏的上方悬浮着块“0”号残片,与北极冰眼的始祖残片一模一样,只是表面的刻痕是活的,正在书写新的编号。

“原来蛇母的心脏是残片的源头!”胖子举着枪对准心脏,“打爆它不就结束了?”他开枪的瞬间,子弹在半空中突然融化,化作“1337”号残片,轻轻落在心脏上,成为新的鳞甲。心脏的跳动突然加速,大殿的地面开始渗出青铜液,液里浮出无数记忆碎片:爷爷年轻时在这儿画地图,奶奶往心脏上贴残片,母亲把“0”号残片嵌进心脏的瞬间,整个人突然化作光,融进了所有鳞甲里。

我的后颈突然剧痛,“1234”号残片正在往心脏飞去,接触的刹那,所有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母亲在镜像世界里重复投湖动作,每次投的残片都不一样;爷爷在蛇骨门后刻下最后一行字,说“蛇母的心脏其实是地球的安全阀”;奶奶临终前把“1235”号残片塞进胖子的襁褓,说“这孩子命里带火,能克蛇”。

心脏突然剧烈收缩,所有残片同时亮起红光,红光在大殿顶部拼出张星图,图上的第七十三颗星正在熄灭,熄灭的位置对应着地球。“它在警告我们!”小姨往心脏上扔了块“1300”号残片,残片融进鳞甲的瞬间,星图上的星星又亮了一颗,“需要更多残片维持它的跳动!”

大殿的墙壁突然裂开,裂缝里钻出无数根须,根须上的残片编号已经到了“1338”,像镜根的触手。但这次根须没有攻击,反而往心脏上贴,每贴上一根,心脏就多片鳞甲,星图上的星星就多亮一颗。我突然明白爷爷的话——镜根不是敌人,是来帮忙的!它吞噬残片是为了储存能量,在蛇母心脏衰竭时输送过来。

胖子突然指着裂缝深处:“那不是安第斯的小姨吗?”裂缝里的根须间,穿冲锋衣的女人正在往这边爬,手里举着“0”号残片的另一半,她的身体已经半青铜化,但眼睛里的光很亮,像在说“快接住”。女人把残片扔过来的瞬间,根须突然缠住她往裂缝里拖,拖过的地方,新的残片正在生成,编号“1339”的鳞片上,是她和小姨相拥的画面。

我把两半“0”号残片拼在一起,始祖残片突然发出金光,金光里蛇母的心脏开始膨胀,表面的鳞甲层层剥落,露出下面的红肉,肉里嵌着无数细小的残片,编号从“1”到“1338”,每块都在发光,像埋在血肉里的星星。剥落的鳞甲在空中重组,组成一艘青铜飞船的形状,船头的蛇形雕像上,“1340”号残片正在生成,鳞片的刻痕是条没有尽头的路,路的起点是亚马逊河,终点消失在宇宙深处。

大殿的地面开始下陷,露出下面的地心通道,通道里的青铜熔液正在往心脏里流,像给地球输血。我知道我们该走了,蛇母的心脏暂时安全了,但新的残片还在不断生成,“1341”“1342”……每块都在指引新的方向。胖子背着受伤的小姨跳上飞船,我最后看了眼那颗心脏,它的跳动已经平稳,表面的新鳞甲上,“1343”号残片的刻痕是个问号,像在问我们下一站去哪儿。

飞船冲出蛇骨门的瞬间,蛇心湖的湖水突然倒流,顺着地宫的裂缝往地心灌,灌过的地方,所有残片都在发光,组成条照亮归途的路。我站在船头往回看,青藏高原的轮廓在云层下若隐若现,雪山蛇母的身影正从珠峰顶升起,巨大的蛇身缠绕着地球,鳞片上的残片像给蓝色星球戴了串项链,项链的末端,“1344”号残片正在闪烁,坐标指向马里亚纳海沟,那里的深渊里,据说藏着蛇母的最后一片鳞甲。

后颈的新疤痕开始发烫,“1345”号残片正在生成,鳞片的刻痕是张世界地图,地图上每个我们去过的地方都标着红点,红点之间的连线,像条正在游走的蛇,蛇头的位置,正好对着海沟的方向。胖子往飞船的控制台里塞了块“1300”号残片,控制台突然亮起,屏幕上的航线图自动生成,终点的深度是米——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深处,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蛇母的鳞甲在等待归位,第73块残片是打开深渊的钥匙”。

飞船穿过平流层时,我往舷窗外看,地球的弧度越来越清晰,蓝色的海洋上,无数青铜色的光点正在移动,像无数艘飞船在同时起航。每道光点都是一个像我们一样的团队,手里握着属于他们的残片,正往各自的坐标飞去。而我们的“1345”号残片,已经跳到了“1346”,跳动的频率与蛇母的心脏完全同步,在所有已知与未知的深渊里,继续跳动。

马里亚纳海沟的海沟边缘,海水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蓝,水下的探照灯照出无数青铜残片的影子,像星星掉进了海底。胖子正在检查潜水服的氧气瓶,他小腿的蛇鳞已经蔓延到膝盖,但这次他没喊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吴哥,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蛇母的最后一片鳞甲,肯定比所有残片加起来都值钱。”

我摸了摸后颈的“1346”号残片,它还在发烫,烫出的纹路里,一个新的数字正在浮现:“1347”。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我们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下一站,就是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深处,那里有蛇母的最后一片鳞甲,有我们需要找的下一块残片,有地球最深邃的秘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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