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词夸吗?可劲夸,我今天心情不错,权当逗闷子了。”赵羲彦慢条斯理道。
“去你的。”
徐新度笑骂了一声后,打开了那个小木盒。
“嚯。”
刘平大惊失色,“这是错金琉璃钗啊?看样子……还是宫里出来的东西。”
“胡说。”
赵羲彦没好气道,“你别给我乱扣屎盆子啊,这要是被人听到了……我八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对对对,刘部长,可不许胡说……看着成色,跟新的似的,一看就是新做的。”徐夫人一本正经道。
“不是,嫂子……你当我傻子啊?这是新做的?无非就是保养的好而已,明明就是老物件。”刘平笑骂道。
啪嗒!
徐夫人一把把盒子合上了。
“这玩意就是新的,谁来都是新的……”
“唔。”
刘平愣了一下,急忙道,“好好好,新的,新的……”
“哼。”
徐夫人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好后,笑眯眯道,“小赵啊,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样拿手菜……你可别嫌弃。”
“那不能够,清婉一直和我说,奶奶的厨艺那是四九城的独一份……我一直想尝尝,今天看来是有口福了。”赵羲彦打趣道。
“去去去,别在外面瞎咧咧。”
徐夫人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徐清婉的小脑袋后,哼着小曲朝着厨房走去。
徐清婉目瞪口呆的看着赵羲彦。
好家伙,自己爷爷奶奶都被他给拿捏了呀。
……
“小赵……反正没什么事,帮个忙怎么样?”徐新度满脸堆笑道。
“哦,说说看……”赵羲彦好奇道。
“我……我这不是有一幅任仁发的画嘛,我想着这玩意挂在书房也不合适,万一被人看到了,我还得解释半天,要不,你帮我弄副假的挂挂?”
徐新度递了根烟给他。
“不是,你有真的不挂,挂假的?”赵羲彦蛋疼道。
“哎,不合适。”
徐新度无奈道,“我家里经常来人……挂这玩意,别人会说闲话的,我挂副假的,也解解馋不是。”
“这也是。”
赵羲彦摇了摇头,“任仁发的哪一幅?《五王醉归图》《二马图》还是《出圉图》……”
“不是,你对任仁发也有研究啊?”刘平蛋疼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干这一行的……我对谁没有研究?”赵羲彦笑骂道。
“这也是。”
刘平叹了口气。
“《五王醉归图》……如果你方便的话,把《出圉图》和《二马图》也给我画一幅呗。”徐新度腆着脸道。
“成,今天是来拜访你的……都依你。”赵羲彦笑道。
“那……多久能搞定?”徐新度兴奋道。
“多久?”
赵羲彦摸着下巴道,“工具纸张我那都有……晚饭前,我能帮你弄出来吧。”
他说完以后,就朝着门外走去。
“他……他说多久?”徐新度不敢置信道。
“他……他说的是晚饭前吧?”
刘平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到晚饭,还有六个小时……他六个小时能弄出三幅画?”
“这……”
徐新度看向了徐清婉。
“看我干什么?”
徐清婉娇嗔道,“他说能弄出来,那一定能弄出来……”
“唔。”
徐新度和刘平对视一眼,皆是沉默了。
三分钟后。
赵羲彦又提了一个大箱子进来。
“不是,你这造假工具,都还放在车上的啊?”刘平无奈道。
“欸,吃饭的家伙……自然要随身携带不是。”
赵羲彦丢下一句话后,就朝着书房走去。
徐新度、刘平急忙跟了进去,徐清婉抿了抿嘴,也跟了进去。
……
临近傍晚。
徐夫人走到了客厅,发现他们都不在,不由走向了书房。
可门一开,她就看到徐新度和刘平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嘴巴张的老大。
赵羲彦单脚踩在椅子上,嘴里还叼着一只毛笔,只见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大印,对着桌子上的画盖了下去,随即又拿起扇子,轻轻的扇着。
徐夫人走近一看,立刻捂住了嘴。
只见墙上此时挂着两幅古画,一幅是《二马图》另外一幅是《出圉图》,而桌子上摆着的这幅,则是《五王醉归图》。
“这……这是小赵画出来的?”
“嗯?”
众人皆是看向了她。
“我……没打扰你们吧?”徐夫人小心翼翼道。
“没打扰,刚好完事了。”
赵羲彦轻轻的对着画吹了吹后,把画挂在了墙上。
“这……真是神乎其技。”徐新度苦笑道。
“不是,赵部长……当初吴开源要你画画,怎么花了这么多天?这三幅画,你一天,不是六个小时不到就搞定了?”刘平无奈道。
“欸,我的技艺也在增长啊。”
赵羲彦撇嘴道,“而且……他那是去糊弄别人的,保不准别人还要用技术来验证呢,自然要做的真一点。”
“那……这三幅画,验得出来?”徐新度急声道。
“验……那要看你怎么验了。”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如果你把画拆了,或者是沁水的话,那自然验得出来,但是如果在不伤害画的前提下。”
“光靠眼力的话,不是我吹牛啊,整个四九城能看得出来的……”
“几个人?”徐新度急忙道。
“没人看得出来。”
赵羲彦吐出了一口烟雾,“不过……老爷子,别拿出去卖啊,伤天害理的事,咱们别干。”
“那不能够。”
徐新度立刻道,“这画我就自己玩……绝对不拿出去卖。”
“任仁发的画其实很值钱的,你那幅《五王醉归图》……再过些年,起码是上亿的价格,自己藏好咯。”赵羲彦笑道。
“欸。”
徐新度应了一声后,搂住了他的肩膀,“辛苦辛苦……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唔?就你们俩啊?”赵羲彦诧异道。
“啊?”
徐新度和刘平微微一怔,随即勃然大怒。
这小子,未免也太猖狂了。
一个小时后。
呕!
刘平和徐新度一人抱着一个木桶,吐的死去活来。
赵羲彦则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颇为关切道,“两位前辈……不要紧吧?”
“你……你滚。”
徐新度指着大门口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半年之内,我不想看到你……呕。”
“对,你……你现在就滚。”
刘平也满脸通红,“我他妈下次再跟你喝酒,我是你孙子……”
“哈哈哈。”
徐清婉和徐夫人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