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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儿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还是溜出了翠云馆,往御药局去了。

海兰正絮絮地说着希望能由如懿将五阿哥从撷芳殿接出来,亲自抚养的事情,眼角瞥见一个蹑手蹑脚的背影。

她想着樱儿毕竟是如懿的妹妹,像一些外出拿东西、送衣裳去浣衣局的活计是不会让她办的,那她出去做什么?

便决定跟出去看看。

樱儿穿过御花园时,见皇帝与魏贵人在御花园中散心,她只得先在一旁候着。

不远处,一名宫女伸手折下三支梅花枝。

魏贵人将其中两支最红艳的献给皇帝。

皇帝笑问:“这还剩下一支小的,嬿婉要自己留下吗?”

魏贵人道:“自然是要献与皇后娘娘。”

樱儿听见皇帝说:“按例,后妃有孕八月,家眷可以入宫陪产,只是马齐去世,富察家在孝中,便是不能入宫相伴皇后了。好在你还有心。”

魏贵人道:“皇后娘娘也常得皇上圣驾相伴,自然是皇上待皇后娘娘最上心了。”

皇帝叹了口气:“皇后是中宫,她的孩子就是嫡出,朕怎么上心都不为过。”

他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随手一指:“那边那个宫女,过来,把魏贵人手里这花拿去长春宫。”

被点中的樱儿畏畏缩缩地走上来。

皇帝忽然发觉了什么,对樱儿道:“你抬起头来。”

樱儿颤抖着抬起头。

皇帝抬眼一扫,忽然轻笑一声,对嬿婉道:“这是娴妃的宫女樱儿,嬿婉啊,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长得像你?”

嬿婉面上意外之色一闪而过,笑吟吟回道:“是有几分相似,臣妾也觉得有些惊讶呢。”

皇帝感叹道:“只是太瘦了,显得憔悴了些。若是妆扮起来,想来,也不比娴妃差。罢了,还是换个人送花吧。”

嬿婉道:“臣妾这就让春蝉送去。”

樱儿一直极力缩起身子,压抑住颤抖,直到听了这话,才如蒙大赦,匆匆行礼后离开。

不远处,海兰目光冰冷地站在树后。

樱儿摸出几个铜板,交给太监满子,问能不能换点药膏。

满子不耐道:“这几个子够什么的,别捣乱!”

这时江与彬与黄元御结伴同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江与彬上前打圆场,满子这才不情不愿地拿了一个小圆钵。

黄元御扫了一眼樱儿的脸,感到有些惊讶。

这孩子看着不过十二三岁,但面色发黑,皮肤干枯,似有干血痨的症候,淤血不散,五劳七伤。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问,忽然见又有一宫女装束的女子走来。

黄元御照面一看,更是大惊:这女子恐怕曾经难产,以致下红之症。

可她又是宫女装束……

黄元御脑中又开始上演宫廷大戏,没发现江与彬看见那宫女,面色丕变。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一阵恍惚。

转瞬间,人来人往的御药局空空荡荡。几个本来被人拿在手中的药罐、药戥子砸在地上,其中药材散落一地。

只剩下海兰,和满子。

满子呆滞开口:“齐太医说,贵妃的病是胎里带来的,一时难以清除,可是这么多年,却越治越病,齐太医给贵妃开的方子,确是良方,但每次抓药的时候,药材里总多了两味,方子里没有的药,但凡加了这两味药,那整个方子的药性就变了,看上去有所效果,但实际上,就和往冰上泼冷水一样,冰是化了些,可耐不住,贵妃的身子是个大冰窟,多少水泼上去,也给冻住了。年久时日这么下去,哪天身子受不住元气大伤,就是饮鸩止渴。”

最后一个字吐出,所有人又在转瞬间凭空出现。

满子从柜后探出头,看到地上的药罐子,嫌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给你这个是看在江太医的面上,要是打破了可再没了。”

樱儿刚捡起药罐,就被海兰拽了回去。

元一看着突然熄灭了几分钟的监控画面,见满子双肩上阳火晃了几晃,给三人发去一条信息。

回到翠云馆,海兰说着让如懿带上五阿哥去长春宫给皇后请安,又拿来一件淡青的绸绣黄色花卉纹长袍,道:“主儿,您交待的衣裳,奴婢已经拿来了。”

两人说着话,全然将樱儿晾在一边。接着海兰又说起樱儿在御花园勾引着皇上。待她二人转过脸来,樱儿就见如懿和海兰面若寒霜,心下暗道不好。

如懿面无表情,眼神中似有委屈:“樱儿,你是本宫疼过的妹妹。”

海兰道:“主儿,奴婢倒是觉得,樱儿这样,才更像后宫中的女子。在这宫中,所有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从来不过是个笑话。”

如懿面无表情道:“海兰,你说这话,太让人灰心了。”

海兰正色道:“你所疼爱的孩子,有一天会为了自己利用你,你太重感情,这会是你最大的软肋。”

樱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磕头不止。

他只听如懿忽然变了语气说道:“你也和阿箬一样,得意起来了。”

樱儿怎么想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勾引皇上了,只得哭道:“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

如懿冷道:“是吗,你明白吗,你明白什么是对错,什么是是非,什么是安分守己吗?”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道:“你出去吧。”

樱儿收了泪,行礼退了出去。

路过门口的吉祥缸,她忽然听到海兰的喃喃自语:“我都是为了姐姐好,姐姐如今困境,身边不能再多一个阿箬,樱儿也知道自己错了。”

她心头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忽然感到一股大力摁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头直直按入吉祥缸中!

暮秋时节,水缸里已经结起薄薄的冰,此时被生生敲碎,冰凌划过樱儿的脸。

眼前一片黑暗,冰冷的水灌入口鼻,肺部一阵阵疼痛袭来,她挣扎了一阵,却是渐渐失了力气,直到又是一股大力,樱儿被带得往后一倒,仰面躺在地上。

她战栗着咳出水,头脑清明一些,才发现怀中那个装着药膏的小钵早就飞了出去,在地上摔碎,一滩药膏黏在地上。

双喜左右开弓,往海兰面上扇了几个耳刮子,恶狠狠道:“别以为用留不下伤痕的刑罚就没事了,早晚有人跟你这条疯狗和你的主子算账!”

璎珞递了消息给双喜,约他去了趟内务府秦立处。

自娴妃回宫,流言纷纷,因此内务府除了那些重复传言的太监,基本都空了,正是秘密会面的好地方。

两人无视了外面的人高声说着“皇上交待内务府,娴妃要什么就给什么,必是知道娴妃冤枉,想着好好弥补”等话,商议起来。

璎珞问双喜能不能用术法探探御药局那个满子。

双喜道:“乌拉那拉氏和珂里叶特氏商议着去一趟长春宫,璎珞姑娘能想办法在那一日拖一下时间吗?只要一炷香的工夫就行。”

璎珞道:“我会在保障皇后娘娘万全的前提下尽力。”

双喜又问:“对了,能不能想法把樱儿调走。那两人阴毒,就是用刑也是用留不下伤痕的,樱儿那个懦弱性子,受了磋磨也不敢往外说,我还有自己的仇要报,她再无辜,到底也是乌拉那拉氏之后,我也不会一直护着她。”

璎珞道:“我会想办法。”说着扔给他一罐消肿药膏。

这一日寒风萧瑟,又下着秋雨。如懿穿上那件绣花长袍,外罩香色斗篷,步行去撷芳殿。

她们到了撷芳殿,领了五阿哥,就要往长春宫去。

梅佳嬷嬷早得了交待,这两个人有什么要求满足就是,只是见如懿没有轿辇马车,实在不大放心,赔笑道:“娴妃娘娘,五阿哥血虚畏寒,皇后娘娘一直吩咐着要好生保养,撷芳殿离长春宫远,要不奴婢让人传马车来,或者,奴婢陪着娘娘和五阿哥去拜见?”

如懿只顾着对五阿哥自我介绍,又说海兰是他亲额娘,问他认不认识。

五阿哥虽然已经快三岁,但先天不足,有五迟之症,因此话还说得不太清楚。

他也没见过两人,但血缘感应,本能地靠近海兰,含混地叫她额娘。

如懿只微笑地轻微鞠躬道:“多谢嬷嬷好意。本宫带着五阿哥去就行。”就带着五阿哥离开了。

海兰撑伞遮在如懿头上,悲愤道:“五阿哥都这么大了,还不大会说话,走路也不稳,皇后真是好心思,一味说五阿哥身上不好要养着,什么都不让教。”

樱儿沉默地跟在后面。

她已经知道,不能在主儿和海兰面前替皇后娘娘说话。

而且她昨天被冷水一激,今日起身便感到浑身发冷,头重脚轻,现下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更是冷得发抖。

这时一队花房的太监捧了几盆唐花牡丹,见到他们便停下行礼。

如懿道:“这花,是洛阳牡丹名种姚黄。你们手上拿这花儿,是要送去哪儿。”

送花太监道:“回娴妃娘娘的话,这是要进献给皇后娘娘的。”

到了长春宫,赵一泰拦住他们一行人,道要先进去通传。

过了一阵,赵一泰出来,客气道:“娴妃娘娘请进。”

阿箬和陈婉茵在长春宫中汇报立冬家宴的事情和南府新来的乐伎的事情,魏嬿婉说要来请安,与阿箬一同前来,坐在一旁听着。

陈婉茵道:“这一批乐伎,有些不同,没有旧例可循,只能来讨皇后娘娘示下。”

容音问:“怎么不同?”

陈婉茵犹豫道:“她们……是,是唱四弦书的女先儿。”

容音反应过来:“她们都是目盲之人?”

阿箬道:“是。这是贵妃的兄弟小高大人请旨后特意送进来,让皇上听些新花样的。”

盲人,意味着没有机会成为妃嫔,也不太可能替高家往外传消息,这是告诉皇帝高家不会借进献佳丽培植后宫势力、传递消息,以此安皇帝的心吗?

同时又迎合了皇帝好色、好歌舞的个性。

只是若日后皇帝但凡有何不满,这进献的人身体残缺本身就是一条罪名。

璎珞心道小高大人这事办的,真是又不昏又昏啊。

容音道:“既然有不便,每人拨一名老练的嬷嬷照顾着吧,慎妃,这事你去办。”

这时赵一泰来报,娴妃来请安,陈婉茵便说:“既然娴妃娘娘来请安,那嫔妾们是不是先离开?”

容音道:“不必,都再坐一会儿吧。璎珞,奉茶。换玉堂清霭香来。”

璎珞依言奉上茶,又往博古香炉中插入一支线香。

如懿入内,几人见礼,五阿哥也上前行礼,含混道:“娘。”

梅佳嬷嬷一直教他,他生下来就得了重病,是皇额娘派人细心呵护。因此他虽然没见过皇额娘几回,也有亲近之意。

容音和蔼道:“永琪,过来给皇额娘看看。”一摸他的手,惊道:“手怎么这么凉?”便让宫女去取手炉,多点一个炭盆来。

永琪怯怯道:“娘,冷。”

阿箬冷笑一声:“这眼看就要入冬了,今儿又下着雨,和婉公主康健,本宫尚且不敢让她在外面跑,五阿哥生下来就有血虚之症,比别的孩子更畏寒,娴妃何必多这个礼,让孩子平白受冻呢。不会是要让皇后娘娘背一个不爱护庶子的骂名吧?”

容音正让明玉把自己的银鼠皮护手给永琪套上,闻言仿佛被提了醒般道:“明玉,去传包太医和江太医来给五阿哥请脉,别真给冷出病来。”

海兰见皇后和永琪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几乎要把牙咬碎,恨不得立时把永琪拖回到如懿身边。

偏偏永琪的病就是因为自己服毒,可是发作不得了。

本想帮着姐姐,却不想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如懿倒是淡淡地不说话。

这时赵一泰进来道:“皇后娘娘,花房的人来进献十盆姚黄牡丹。”

璎珞道:“让他们把花搬到厅中摆放吧。”

过了一阵,明玉回报两位太医过来,容音便让松枝带永琪去偏殿请脉。

嬿婉笑道:“臣妾听皇上说,姚黄牡丹乃绝品万花王,本就难得,何况在这已近冬季的时节。”

阿箬道:“这就是魏贵人没见识了,这叫唐花,是特意在屋中烧炭保温,才能在秋冬天寒时培植出花来,可是难得了。也就皇后娘娘,能让皇上如此大方,一下子送来十盆。”

如懿微笑中透着一丝不耐:“是。”

嬿婉道:“原来如此,说来臣妾记得,皇上还赏过皇后娘娘一个珊瑚牡丹盆景,那枝干可是整棵珊瑚,花朵是白玉和芙蓉石雕成,连花盆里,都装满了珍珠呢。”

如懿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时阿箬忽然看向如懿的衣裳,道:“娴妃娘娘这衣服上绣的淡黄花朵,看着倒像是这姚黄牡丹呐。”

如懿的眼睛从下往上直勾勾翻起,挤出一个笑道:“这衣裳是内务府送来的,我看着颜色别致,便穿上了,并没留意,是否是姚黄牡丹的图案。”

阿箬道:“是吗,可是妹妹怎么记得,娴妃娘娘给魏贵人摆脸色那天,穿的就是这身啊。魏贵人,你来仔细瞧瞧,是不是啊。”

嬿婉道:“冬季衣裳换洗麻烦些,一件外衣多穿几日,也是有的。”

阿箬道:“娴妃娘娘,这牡丹,便如凤凰,仿佛是皇后娘娘才能用的纹样吧?您说这是内务府送来的啊?”

她立刻起身跪下:“皇后娘娘,臣妾协理后宫,却让这样僭越违制的东西到了不该到的地方,请皇后娘娘恕臣妾疏忽之责。”

陈婉茵一惊,也连忙起身跪下:“皇后娘娘,这后宫衣裳本是臣妾之责,这,这是臣妾的疏忽!”

两位位份更高的嫔妃都跪下了,嬿婉也跪下道:“皇后娘娘,若是娴妃娘娘一时不慎穿错了衣裳,这衣裳不再穿就是。”

这时长春宫里的嫔妃,只有如懿还站着。

璎珞用余光一瞥,香才烧了三分之一。

容音道:“都起来。本宫相信你们都是尽忠职守,也相信娴妃谨守本分,没有僭越之心,只是这衣裳虽小,礼仪名分事大,若是有违规制,让娴妃枉担虚名,那就是内务府失职,不得不查了。赵一泰,去传绣房和四执库的掌事姑姑和太监过来。”

两位姑姑过来,各自都是喊冤,说绝没有将这身衣裳分到翠云馆的记档。

绣房姑姑道:“皇后娘娘,且不说记档会不会有误,这宫中牡丹纹样,花要圆而丰,扁而阔,花瓣细长不卷,花形平坦,娴妃娘娘衣裳上牡丹纹饰,花瓣并不细长,花形也不平坦圆润。花叶纹样,虽然不会特别考虑,可也会注意与花搭配,不喧宾夺主,这叶子,不但太长,而且十分凌乱,这,这绝不是绣房按例行的花样子绣的。皇后娘娘明鉴啊!”

陈婉茵也道:“皇后娘娘,无论是绣花还是画花,这牡丹花瓣,当用晕色,内深外浅,才能和谐。娴妃娘娘这牡丹绣花却是外深内浅,的确不符合常规用色。”

阿箬冷笑一声:“哟,不会是娴妃自己宫里的人绣的吧!嫔妾倒是记得,这娴妃娘娘身边的海兰,从前可是绣娘啊!”

皇后止住她的话头,道:“既然此事看来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两位姑姑便让内务府将你们说的记下,以备日后呈报。慎妃,婉嫔,本宫孕中精力不济,还请你们之后将此事问清楚,还娴妃一个分明才好。”

如懿淡淡道:“皇后娘娘不会在意,因为花中之王,后宫之主,本在人心。”

嬿婉没想到还能有这出,惊怒之余立刻道:“娴妃娘娘所言甚是。皇后娘娘垂范六宫,慈爱惠下,便如天上的凤凰;臣妾便如燕雀,自然效法百鸟朝凤,一心追随皇后娘娘。”

阿箬与陈婉茵也道:“魏贵人说得是,臣妾也是如此。”

容音笑得温婉:“几位言重了。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皇上自然是真龙天子,可本宫忝居凤位,自问没有如此高洁品性,不敢以凤凰自居。只求不要如庄子所言的鸱一般,一点点蝇头小利,虚浮名位,便患得患失,反倒失了平和。”

如懿已经维持不住笑容,板着面孔。

这时外间忽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接着赵一泰带着樱儿进来道:“皇后娘娘,娴妃娘娘的宫女当值时打盹,跌在了花盆上,把一盆牡丹弄坏了。”

樱儿本来就病了,又淋了雨,站了许久,已经昏昏沉沉,一时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却在碰坏牡丹的一瞬间吓得清醒过来。

即便皇后娘娘是好人,自己把这么贵重的花碰坏了,一定会被重重责罚吧!

此时她慌得扑倒在地,口中哀求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啊!”

璎珞看向香炉,香已经燃尽。

她微微一点头,容音道:“这奴婢是没规矩。这样,怎么能伺候好娴妃呢。还是本宫留她下来,教导一番吧。娴妃,本宫会再让内务府挑一位宫女给你。”

如懿嘟嘴,硬邦邦道:“多谢皇后娘娘好意,不过不必了。嫔妾告退。”

说着起身便走。

樱儿吓得拽住她的衣角:“主儿,主儿救救奴婢,救救奴婢,长姐,长姐别走——”

如懿只扔下一句:“自己的过错,自己担着。”便和海兰一起走了出去。

樱儿被拉得一趔趄摔在地上,却是哭都不敢哭,立刻恢复跪姿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嬿婉很是不忍,对容音道:“皇后娘娘,要不就饶……”

一语未毕,阿箬便猛地一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噤声,陈婉茵也对着她摇摇头。

容音叹了口气,示意璎珞把樱儿扶起来。又对阿箬、嬿婉和陈婉茵道:“今天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吧。”

三人各自告退。

璎珞扶了一把没扶起来,见樱儿已是恍恍惚惚,口中还在喃喃求饶,脸色更是不好,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回头对容音道:“她在发高烧。”

明玉过来道:“皇后娘娘,江太医和包太医说五阿哥着了凉,有些风寒,现下恐怕不宜挪动,他们还须在阿哥身边候诊。”

容音道:“那就让五阿哥先在偏殿,让他们随侍在侧。赵一泰,去把这事报给皇上和撷芳殿那边。”

璎珞道:“奴婢去请黄太医,还有内务府那些验伤的嬷嬷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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