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还以为是谁呢?”
声音里尽是轻蔑和不屑。
苏言夏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犹如被恶鬼索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仿佛被钉子钉在原地。
姜柏威气急,跟心腹交换了个眼神,心腹心领神会。
洛汐透过人群缝隙看到那熟悉的人朝他走过来,慌了一瞬。
真是冤家路窄!
此时洛铮的信息进来了,洛汐抬手一看,只有两个字。
“拖住!”
洛汐没理会人群后的声音,示意保镖。
“带他走!”
几个保镖在前面开路,粗鲁地推开挡路的人群。
保镖提起苏言夏的胳膊带着他走。
姜柏威见人强行要走。
出声道,“你们要走可以,他必须留下!”
洛汐就当他放屁,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只要你把他留下,今天的赔偿我就给你免了。”江少好整以暇说道。
他就要看看这人怎么选择。
苏言夏身体瞬间瘫软,颤抖着张开嘴想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眼中满是悲戚看向洛汐。
洛汐目露讥讽,“他是人!”
洛汐转身走到姜柏威两人面前,两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洛汐讽刺的视线自上而下打量他们。
睨道,“你以为你今天的一切是怎么得来的?这里的一分一毫,你有资格继承吗?”
两人脸色铁青。
“这一切是我打拼起来的。”
“呵!不要脸!”洛汐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崔千诚带着几个保镖挡住了苏言夏的去路,苏言夏完全不敢看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躲避。
崔千诚瞥了他一眼,眼神转移落在洛汐身上。
“崔少,你认识?”姜柏威走过来问。
“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不就是冒名顶替飞入高枝的大名鼎鼎的金丝雀吗?你说是吗?———洛汐!”
“他的故事可真励志!”
崔千诚一字一句,话里散发着浓浓的嘲讽味道。
“……”众人!
无数道打量的视线落在洛汐身上。
就说怎么面熟。
原来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洛汐。
难怪这么嚣张!
姜柏威两人心底慌了,他们好像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他们没想到一个过街老鼠,敢这么大胆来他们的场子闹。
一个道德败坏的真正冒牌货,还有脸来骂他?
不管对洛汐有多恨多讨厌,明里多少忌惮他几分。
现在他们最主要就是要把得罪洛汐这件事,给江渚桥一个交代。
两人眼睛怨毒地落在洛汐身上。
一个尊贵的豪门大少爷和一个攀高枝的冒牌货对上。
他们心里又有点解恨,有好戏看了!
洛汐被拆穿身份底气不足。
在崔千诚面前,他从来不会露怯。
洛汐昂起高贵的头颅,表示自己根本不在意。
讽刺道,“怎么?姓崔的,你作恶多端风流成性,臭名远扬,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的风流史可谓精彩!”
崔千诚嘴角立马垮了。
不过,那又如何,他可跟洛汐不一样。
他大不了到时接个综艺,或者演一个讨喜的角色,不就轻易洗白了!
崔千诚闲庭信步上前,站在离洛汐几米远。
视线落在那遮的严严实实的脸上。
话里十分轻佻,“怎么?顾景渊满.足不了你,你欲.求不满来这找男人?你早说,我给你点几个男人,让他们好好满.足你!”
洛汐气得鼻孔冒烟。
怒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肾虚,你面色萎黄,眼睛浮肿,唇色发白,肌肉松垮,恣情纵欲!我劝你还是节制点,小心马上…风!”
崔千诚被洛汐这番话气得面目扭曲。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洛汐生吞活剥。
“我肾不肾虚,你要不试一试?”
“就你,我嫌脏!”洛汐呸了一口。
崔千诚被他嫌弃的样子气得双眼冒火。
洛汐没耐心跟他吵架。
“让开!”
“我不让你能把我怎么样?”崔千诚沉着眼道。
崔千诚身后的身后的六个保镖,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
“好狗不拦路,癞狗当路坐,给我滚开!”洛汐呵斥道。
“洛汐,你当哪里都是你的地盘是吧?这会所是你家开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要我让开?”
“你不让是吗?是要打架吗?”
说起打架,崔千诚又想起被洛汐打,感觉身上又开始痛了。
妈的,这个洛超雄,真不配活在世上。
崔千诚不理会洛汐,直接对着苏言夏命令道。
像主人唤自己的狗一样。
“过来!”
两个字吓得苏言夏一激。
努力躲在保镖身后的人,偷瞄到崔千诚眼睛沉沉看着自己。
身体止不住哆哆嗦嗦,怎么都迈不动脚步。
“我……我…”
洛汐上前一步,直接站在两人中间,隔绝崔千诚的视线。
“我们走!”
“怎么?一个被我用烂的货,你看上了?”
苏言夏听着羞辱的话,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心虽早已麻木,到底还是个人。
仅剩最后一点羞耻心让他低垂着头,不想被更多人认出来。
“他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年,居然被你这么脏的货玷污!真是可恨!”洛汐冷冷道。
苏言夏瞳孔震惊地看向洛汐,他没想到洛汐会……
“你!”崔千诚半天说不出话,只能怒视着洛汐。
洛汐上前就踹了拦路的崔千诚一脚,崔千诚被踹得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再敢挡我的路试试?”
崔千诚气得跳起来,“洛汐,你tm的!”
洛汐冷冷看着他,仿佛他再多骂一句,就弄死他。
崔千诚不敢把怒气发泄在洛汐身上,只能对苏言夏吼找回场子。
“你今天敢跟他走?”
崔千诚对于苏言夏如厉鬼一般,让他自心底惧怕。
洛汐斜着眼对崔千诚冷讽道,“崔千诚,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不要牵累无辜之人。”
“你有本事光明正大来报复,我愿意跟你一绝死战!”
洛汐话刚落音,一桶脏水突然朝他泼来,躲无可躲!
所有人齐齐吸了一口气。
洛汐被冷水从头浇到尾,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
额前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头上的小丸子湿哒哒沉重地歪在一边。
冰冷的水汇成一条条水线,顺着他的高挺的鼻梁、滑过嘴唇、下颌,淌进他的衣襟。
面巾糊在脸上,斗篷滴答滴答地淌着水,绸缎材质的衣服被水浸湿后,粘在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身体的曲线。
洛汐像座雕塑立在那。
又像一朵刚被风雨摧残过的白梅!
更像被水打湿的一卷纸。
他孤身而立,挺拔的背脊微微发颤。
此时如同被人扒光扔在人群中任人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