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药宗在战后获得了大片的土地。
在齐洛这个未来掌门接班人的建议之下,门派已经准备着西迁了。
东部太挤了。
百药宗在缙云国只有数州之地。
但是在妖境这边,这一次分配到的土地,就超过了十个缙云国的面积。
而且,这一片土地还有着大量未开采的修炼资源。
继续把那边当做大本营,隔着几十万的路,来来去去的太不方便了,还不如直接搬迁过来。
虽然搬迁成本也大,但是和来来回回用在交通上面的成本比起来,又算不得什么了。
不只是要把门派搬迁过来,还要把人口也迁移一部分过来。
缙云国那几个州的人口,他们是有权利迁移的。
没有那些凡人,修真门派也就没有了根基。
门派到哪里,人口也要跟着去哪里。
不可能把所有的人口都搬迁过来,但要迁移走至少八成以上的人口。
这样也是给原来住在那一片区域的老百姓让出生存空间,让他们有更多的土地来养活自己。
不只是新分得的这一块土地需要迁移人口,之前所占的那些地方,没有让凡人迁移过来的,也需要大量的迁移人口过去。
总共就那么些人口,地方太多了,还是地广人稀。
不过,以人类的繁衍能力,只要给他们供应充足的生活物资,最多两百年时间,那些地方都会变得人口众多。
搞人口迁移的不只是百药宗一家,基本上所有的门派都在搞这个。
只是,要将门派都迁移过去的,并没有多少。
百药宗是第一家。
也不是那些门派就看不到搬迁过去带来的方便,主要还是心存疑虑,怕这个世界并没有一下子就变得太平了,盲目搬迁过去,自己又没有建造五阶护山大阵的能力,要是遭遇到了风险,搞不好就会被团灭。
哪怕成本大一点,也得继续让门派留在原地。
在新获得的那一片土地上,百药宗还划出了数州之地,给了门派豢养的那些灵兽。
他和禁区那位强者达成了协议,每一百年要提供十头五阶大妖。
没有了妖兽,只能让这些灵兽去完成协议。
每一批挑选十头灵兽,给予特别的待遇,让它们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
高阶妖兽血肉,只限定给那些被挑选出来的灵兽吞噬。
其余的灵兽,只能享用低阶妖兽血肉,到下一个百年,再从里面挑出潜力更好的十个,进行重点照顾。
齐洛并不是一个很喜欢战争的人,能通过谈判达成和平,那是最好的。
这一份协议,他并不打算违约。
真要搞起破坏了,他也有些害怕。
新的百药宗选在原来的妖境深处,离禁区也就是十几万里的样子。
为了这个新门派,齐洛也很是忙碌了一阵子,在那里打造了一座准六阶的护山大阵,防御能力,为这个世界最强。
用了几年的时间,把手下那几个化神大妖都累了个够呛,这才搞定。
这个时候,门派也基本上都搬迁过来了。
原来的门派那里,也没有废掉,留下了一些修士在那边守着。
齐洛觉得,那里以后可以作为一个养老中心,让那些修炼潜力用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突破可能的修士去那里养老。
把门派迁移这件大事给搞定之后,齐洛就闲了下来。
护山大阵落成之后,没半年时间,原掌门孙不老正式退位,作为真传弟子的齐洛,获得了孙不老的提名,让他担任下一任掌门。
这个提名在长老会上全票通过。
就这样,齐洛成为了新一任的百药宗掌门,开始履行掌门职责,处理门派大事。
为了那一场战争,百药宗在那百年时间里搞了一个春苗计划,疯狂的扩张,让门派拥有了大量的修士。
但是在战争开发前十年,春苗计划叫停了,又恢复到百年前的招生规模。
一个外门弟子的名额,变得相当的珍贵。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春苗计划不可能一直执行下去。
维持的成本太高了。
那个时候是为了来一场大决战,付出再大的成本都要那么做。
现在战争都已经结束了,当然不能继续那样了。
百药宗也没有那么雄厚的财力做这样的事情。
——齐洛有钱,并不等于百药宗有钱。
公是公,私是私。
对那些掌权者来说,可以把公家的变成私人的,但不可能把私人的变成公家的——除非那个私人已经不再掌握权力了。
战后,百药宗也在全方位的削减开支。
搞备战的时候,弄出来的各种奖励措施,都已经取消了。
现在门派的弟子加在一起有几十万,大多数都需要自己来解决修炼资源的问题。
不过,这样的措施也没有引来多大的骚动。
因为这一场战争,那些有能力引来骚动的弟子都获得了一定的战功,那些战功也都换成了相当丰厚的奖励。
而那些奖励,足以支撑他们用上很长一段时间。
用完之后怎么办?
要不就已经突破自己,成为门派的管理层,拿到了铁饭碗。
要不就已经寿终正寝。
就算有一些还活着,又没有拿到铁饭碗的,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早已经接受了那样的规则,心气也被磨平了,可以安心的去养老了。
至于那些没有能力引来骚动的弟子,数量虽然多,但都在炼气境界,他们的意见,无足轻重。
而且,新获得了那么大一片土地,土地上面有着大量的修炼资源,只要他们愿意,还是可以参与到采集队伍中来,获得一定比例的酬劳。
当然,没有了妖兽的威胁,他们获得酬劳的比例没有以前采集营的那么高,但是,也能让他们获得足够的修炼资源。
这属于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问题。
等这一代扩招的弟子都老死,这个问题也就得到彻底的解决了。
所谓时代的眼泪,也不过是历史的一朵小浪花而已。
门派有着门派的局限,不可能一直那样支撑下去。
能够以一个不那么激烈的方式来解决这种历史问题,已经是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