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真的是你吗？四爷！”
洪四爷听到有人喊他，转头看去，是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你们是……？”
洪四爷皱着眉头，他可不认识这两个人。
“四爷，我们是兵哥的手下，兵哥，就是左兵！”
一个小弟马上把自己老大的名字报出来。
“左兵……左老二家的那个小子吗！”
别看洪四爷年龄不小了，但是他的声音很洪亮，震得几人耳膜都在痛。
两个小弟听到洪四爷，叫出自己老大父亲的名字，马上连连点头。
“既然是左家小子的人，那你们也坐下吧，对了，柱子，既然有客人，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洪四爷看到鼻青脸肿的许大茂，而且还有左家两个小弟跟着，肯定是社会上的事。
自己虽然以前也是混社会的，但是现在老了，已经金盆洗手，他也不想再过问江湖事。
“没事，四爷，你不用离开，大茂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何雨柱婉言留下洪四爷，转头对许大茂说道。
“柱……子，是这样的，我……我不是开了家公司嘛，这个……这个启动资金不是差点吗，就向他们借了一些，这不……时间到了，我……！”
洪四爷看了看许大茂，又看了看那两个小弟，冷笑一声。
“柱子，你这个朋友胆子还真大，左家的高利贷也敢借，我只能为他点一个大大的赞。”
这话说完，两个小弟脸上有点挂不住，不过又不敢发火。
何雨柱叹口气，看向许大茂，问道。
“借了多少！”
许大茂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我借了……一万，不过利滚利，现在……要还三万，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你看在我们……兄弟一场，帮帮弟弟吧。”
许大茂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们说了，两天内……不还清欠款，就要把京……茹卖了，还要捅我……两刀。”
许大茂哆嗦着说道，想到那把明晃晃的弹簧刀，他就浑身哆嗦。
“借一万，还三万，怎么你们的高利贷，比九出十三归还狠啊！”
何雨柱盯着两个小弟，不咸不淡的说道。
“何总，这也不是对他一人，借钱是就跟他说了，一个月不还钱，就翻一倍，这一个多月，翻到三万，已经是给他优惠了！”
一个小弟缓缓说道。
这可是三万块啊，拿到手，可以跟着老大挥霍好久的了。
“怎么……许大茂，你不想还钱了是不是。”
另一个小弟，恶狠狠的对许大茂说道，吓得许大茂一个激灵。
一把拉住何雨柱，就要躲避到何雨柱身后去。
何雨柱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许大茂这样了，以前自己揍他时，揍狠了，他也是这样躲的。
“你们老大叫左兵吧，回去告诉他，想要钱，让他明天来我这里来一趟，现在……你们回去吧！”
何雨柱不咸不淡的说着。
其中一个小弟，转眼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总，这么说来，许大茂的三万块，由你何总来还咯。”
何雨柱冷笑一声说道。
“不就区区三万块，你让左兵明天早上九点五十三分亲自来一趟，过时不候，记住，九点五十三分，多一分钟少一分钟都不行。”
两个小弟也好奇，这何总定的时间，怎么这么刁钻。
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钱是老大借出去的，收钱自然也是老大去，自己回去传个话就行了。
两个小弟走后，洪四爷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这个左家小子，可不是好惹的，明天早上我也来一趟，要是有个万一，我……！”
何雨柱也是微微一笑。
“一个街溜子而已，放心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钱我们一定还，不过不可能是三万块，现在也是午饭时间了，走吧，一起吃个饭。”
对于何雨柱的邀请，洪四爷跟许大茂却没有推辞。
难得能宰柱子一顿，不得多吃一点。
“四爷，这些年在香岛过得还好吧？”
饭桌上，何雨柱跟洪四爷聊开了。
洪四爷当年被迫离开四九城，何雨柱让他去了香岛。
“哎……有什么好不好的，人生地不熟的，好在年轻时有功夫傍身，在那边也受到什么欺负，看着一双拳头，硬是打出了一片天地。”
说着，洪四爷亮出他手上的一道伤疤。
“这就是那些年打拼，留下的这一身的伤痕，打打杀杀终究不是归宿，所以我现在回内地了。”
何雨柱给他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以后不回去了？”
洪四爷摇摇头。
“我本就不是香岛人，谈何回去，不走了，就留在四九城了。”
何雨柱乐坏了，举起酒杯，跟洪四爷碰了一杯。
洪四爷在黑白两道，都有吃得开，自己现在虽然有钱，但是有的事，自己还真不方便出手。
有洪四爷这层关系，自己有些不方便的事，可以让他去办。
“柱子，今天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还钱！”
许大茂这时也举起酒杯，一脸感激的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呵呵一笑，一脸坏笑的说道。
“许大茂……！”
许大茂忙点头哈腰的，听着何雨柱的教诲。
“那可是三万块，你准备怎么还我这笔钱呢？”
何雨柱夹起一块红油鸡块，放进嘴里，然后斜眼看了许大茂一眼。
“啊……还要还啊！”
“不是柱子，你这个有钱，区区三万块而已，你一天赚的钱，都是这几十倍了吧，不过……！”
许大茂可不想还这笔钱，傻柱这么多钱，随便拔根汗毛，都比自己腰粗了。
“哟，许大茂……想什么美事呢，老子的钱也不是炮打来的，再说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了眼一脸难看的许大茂，这才又接着说道。
“再说了，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可不没义务帮你还钱……，要不你改姓何，以后见到了我，都叫我一声爸，这钱我就帮你还了！”
何雨柱只想逗逗许大茂，每次不和他斗几句，总觉的差点什么。
“柱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我……。”
许大茂脸色涨红，气得青筋暴起。
这……这狗日的傻柱，竟敢辱我！
许大茂一拍桌子，筷子一扔，转身就要走。
但是脚步极慢。
他在等柱子喊住她，但是已经走出好几步了，这个何雨柱，还是没有喊住他。
‘尼玛，都快走到门口了，这个傻柱怎么还不叫我。’
许大茂将手搭在门把手上，但是依然没有听到何雨柱的喊声。
‘嘎吱’
一声开门声响起，许大茂缓缓拧开门把手。
‘妈的，这个死傻柱，一个台阶都不给老子下吗，老子马上可就出去了！’
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苦，后天要不是还不上兵哥的钱，他们真的要卸他胳膊的。
“咳……咳！”
何雨柱几声咳嗽传来，许大茂马上转身，笑着又回到桌前。
“柱子，你叫我回来是不是，叫你可以不过叫你爸……这着实有点过分了。”
“不过柱子，不是我不叫你一声爸，现在谁有钱谁是爹，不过……我这么没出息，叫你爸，别人会怎么想，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柱子……你说是不是！”
洪四爷这时呵呵笑道。
“好了柱子，你也别逗他了！”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你小子，还真想当我儿子啊！我可没有那个福气，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好了，不跟你逗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何雨柱突然很严肃的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抓抓脑袋。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想过，自己这年龄，说实话。
过些年，都是该退休的年纪了，但是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
也没个正经工作，以后可没有退休金领，不想办法挣点钱，以后自己跟秦京茹，真的要吃土了。
“柱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也没什么大本事，能混口饭吃，也就差不多了，柱子，弟弟求你，拉我一把！”
许大茂也拉下老脸，求柱子给他找个活计。
“拉你一把！”
何雨柱笑了笑，换做以前的许大茂，断然是不会低声下气求自己的。
现在居然舔着脸求自己，看来是真的没有别的出路了。
“行吧，你我斗了一辈子，现在也都老了，斗不动了，也不想斗了，念在你为我收尸……！”
“收尸？”
许大茂疑惑的问道。
‘收尸是个什么鬼……难道你个傻柱，会死我前面？’
‘但是谁会咒自己先死的，难道……柱子他得了绝症，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脑洞大开的许大茂，看向柱子。
‘还是那张欠揍的脸，但是现在看起来，一脸的病态，难道……柱子真的要死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由鼻子一酸，眼圈都红了。
跟傻柱斗了一辈子，他想过无数的结局，但是从没想过，柱子会死掉。
就跟猫和老鼠里一样，杰瑞鼠和汤姆猫斗了一辈子，但是当杰瑞鼠死的那天，哭的最伤心的就是汤姆猫。
现在的许大茂跟何雨柱，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一辈子见不得，也离不得。
何雨柱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怎么说死前一世收尸的事，正要解释时，许大茂抹着眼泪说道。
“柱子，你放心，以后我都再跟你斗了，弟弟知道，你一直想帮我来着，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干，绝不再跟你对着干了，弟弟先走了，明天早上再来找你。”
说着，许大茂又抹了一把眼泪，跟洪四爷道了别，头也不回的走了。
把何雨柱跟洪四爷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小子怎么了，得癔症了吧？”
洪四爷指着许大茂，询问何雨柱，而何雨柱则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两人相视一笑，又坐下开始吃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