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域？”
金金连手中的精晶球都顾不上了爬出楚木凡的衣袖，站在床沿边上看着下面带着白色着面纱轻盈舞动的人！
此刻水月阁内只有台上之人脚上的银铃声与不知名鸟儿犹如凤吟又似百鸟齐鸣声。
尘世的喧嚣远离了这里很远很远……
楚木凡双眼模糊这样的距离是连人的样子都是看不见才算正常。
但是此刻楚木凡似乎能看见眼前繁花似锦连绵不绝，每有一朵花枯败，就会有一朵花冲出束缚绚丽绽放！
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枝蔓呈现眼前比之前没有反噬的双眼观感还要清晰，甚至只要她仔细留意还能看见叶片上细小的绒毛，花瓣的经络走向！
花海中央一青衣白发蒙着轻纱看不清全貌的男子肆意随性伸展腰身轻盈舞动着，像山间轻盈不受拘束的风、又似无人触及的雪峰、是山林的主人又像是落入人间的谪仙！
楚木凡也不能免俗全身心放松抛弃一切杂念，感受着新生与枯亡！
叮铃！
随着最后一声银铃声落下，眼前场景逐渐褪色直至恢复成模糊的景色！
楚木凡摸上心口那里跳动的频率是没由来的轻松惬意，像是新生颜色不带任何纷杂！
齐肆刷一下打开折扇看着下方花台上的男子淡淡道：
“国师大人感觉如何？有没有一种心灵被超度了的感觉？
不知是何技法臣前日闭眼也能看见他的舞姿，国师大人眼见非凡可知这是什么？”
楚木凡回神看着下方男子轻盈一礼转身一点不留恋的退场，而那地下的男男女女也不曾出言打搅安静注视着男子离开！
花娘子最先反应过来上花台竞拍今晚头牌的初夜，众人才仿若回神扼腕叹息问娘子为何方才之人不接客？
哪怕千万金，只能见上一面喝茶聊天听曲也成！
花娘子瞟一眼上层雅间打哈哈：
“诸位爷不是花娘金屋藏娇呐～而是这位公子是自愿来楼里的～
花娘我呀！也做不得主儿～若是惹恼了这金尊玉贵的公子一气之下走了花娘可不负责～
各位爷真的不看看这阁里新来的美儿……”
此处喧嚣再起……
齐肆示意侍者叫来花娘：
“去把方才那位叫上来！”
楚木凡起身淡淡打断齐肆：
“不用了，你与羽羽在这边等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花娘子低眉顺眼看向齐肆：
“主家可还要叫?”
齐肆挥手示意人出去，楚木凡走后兴致缺缺的抬脚搭在桌案上！
汤羽羽在夫子离开后全身的肌肉紧绷，像是惊觉的兔子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随时要躲进洞里！
齐肆不在意轻嗤：“你惧怕我?”
汤羽羽一个激灵起身，直到反应过来这人说的什么才红着脸讪讪坐下气短出声：
“没……没有的事……你是个好人……”
齐肆被逗笑：
“好人?那你为何如此紧张？你怕你夫子吗？
她杀人可是不见血的！”
汤羽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盯着齐肆的双眼忘记惧怕愤愤出声：
“定是那些人该杀，你知道什么！你才杀人不见血呢！世间所有美好的辞藻堆砌在夫子身上都无法诠释夫子的大义！
我为何要惧怕?还有是不是你带着夫子来这种地方的！
我告诉你等我成为……成为……”
齐肆来了兴致看着眼前明明惧怕他的要命结果还插着腰争论个高低的软兔子眼中的恶意藏也藏不住幽幽道：
“成为什么?不怕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毁尸灭迹?”
汤羽羽立刻炸起躲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色厉内荏：
“就是成为像夫子一样的人，然后打的你满地找牙！”
齐肆轻微一挑眉仔细观察汤羽羽面相，居然一片迷雾！
齐肆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他这双眼给他带来非议的同时也是玄师梦寐以求看破一切虚妄之眼！
能让他这双眼看不透的可不多而其中只国师一人一点勘不破：
“你生辰几何?”
汤羽羽警惕心起：
“我为何要告诉你！别想打什么坏主意！我会盯着你的！”
齐肆察觉到门外动静收回视线，不急总会有答案的！而他有的是时间还有耐心！
“你站在门口作甚？”
楚木凡推门进入疑惑出声。
汤羽羽亦步亦趋跟着楚木凡落座低头不语，楚木凡也不追问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嘛！
“这么快?”齐肆看着身边落座的人调侃道！
楚木凡也不解释而是反问：
“炎星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没错的话国师府遭遇刺杀时还是在府上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的！”
齐肆转动扇骨挑眉：
“不愧是国师大人的旧爱啊！国师大人百忙之中还知道有这号人物！
说起炎星啊，那可就话长了！”
楚木凡耐心告罄：
“长话短说！你知道的我自己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荫苗的！但是他与大巫还不是一路的！
应该算是个暗棋，只不过被国师大人误打误撞了！
但有一点他或许与你那五弟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竹茂母亲族人的后辈？”
齐肆把脚放下桌案摇起折扇：
“这臣就不知道了～一没作恶，二没伤天害理！
只是回来继续做小官臣也不能逼迫不是？”
楚木凡疑惑：“继续做小官？”
齐肆面上笑意加深邪肆挑眉：
“唉！你说怪不怪？放着国师大人您这样的美人儿不要回来混迹在老男人堆里！
莫非国师大人冷落他了～”
楚木凡拧眉齐肆不提以为死在了那场事故中或者趁乱逃了毕竟荫苗的人不怕那些东西的！
保险起见国师府后山还立了个碑结果人家跑来继续做清官，身契不是在回府后就还了？
这就很容易让人多想了：
“他人在何处？”
齐肆似是更加来了兴致：“在辅国公府上！”
楚木凡拧眉：“辅国公！……”
夜幕低垂水月阁内喧嚣逐止，楚木凡披着斗篷带着汤羽羽走出水月阁环上汤羽羽的腰肢飞身而起淡淡的声音落下：
“车驾就赠予齐玄师了！”
齐肆半张脸处在阴影处瞧不清神情，对着身后挥手花娘子的身影一闪而过！
国师大人内夜风吹观星塔上铜铃丁铃脆响，清灵的声音拉着人进入深度睡眠……
楚木凡放下汤羽羽：
“歇息吧！”
直到汤羽羽轻快的步伐消失在路的尽头，客院被的光线亮起楚木凡折身来到观星塔！
“唧唧唧唧……”（哇！你的伴生兽都活着唉！！！风风快看活的精贯白日兽！！！）
风行盘膝坐在小几前，听到动静转头。
一阵冷风忽然刮过，吹落了楚木凡头上的兜帽发丝被风吹起，乌发中夹杂着根根银丝与夜色照应。
风行不可置信拧眉站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