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有智商吧，那也是真有。
可要说他聪明吧，似乎也挺笨的。
我都怀疑之前在洞山他找我做交易已经把仅有的智力用完了，说不定是思索了几千年的结果。
当然，听说一个人待久了容易变笨，说不定他就是这样。
“这里没有果子，在楼下的冰箱里，我带你去拿。”
他点点头，跟着我下楼，
老祖宗也不好好走路，爬到栏杆上，像小孩那样直接滑下去，他显然觉得很有趣，一连滑了三次才跟着我进客厅。
他来的时候小花和瞎子应该还没睡着，两人还在客厅里。
祖宗将人弄晕后小花就倒在瞎子怀里。
他看了一眼，远远绕着两人看了一圈，然后瞬闪到我身后，小声问道，“你那位跟这位身上都有奇怪的味道，好像是一种东西身上掉下来的，但是我想不起来。”
老祖宗挠了挠头，“人老了记性不好，真讨厌。”
我将苹果和橘子拿出来，又拿了几个芒果和李子，装好后递给他。
“这些都给我？”
老祖宗摇头，“太多了，我不能要这么多。”
他伸手拿了两个苹果，“我就要这两个。”
“都拿着，这些东西我们有的是，你想吃可以随时过来拿。”我将袋子挂到他的触手上，“走的时候记得躲着点，别把袋子勾破了。”
他哦了一声，凑过来小声道，“之前我在路边看到很多这种水果。”
“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悄悄摘了一个，一点也不好吃。”
“没熟的芒果肯定不好吃，不过你现在都已经敢偷了？”
“我没有偷，我给钱了。”
他比划了一下，“我放了一个玉镯在他们家地里。”
我：“……”
幸好这话没让胖子听到，不然他肯定会疯。
“我走了。”祖宗提着袋子，慢慢走到外面。
他走了一半又转身回来，“对了，你们最近不要上山了，那边很奇怪。”
我愣了一下，想着他是不是知道村里蛇灾这件事的起因，但一转头老祖宗已经消失了。
瞎子和小花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站起来，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的状态，快步往外走。
“别紧张。”我挥了挥手，“老熟人来了。”
小花松了一口气，看了楼上一眼，“还以为有什么事。”
“没事，晚安吧。”
我刚想上楼，却发现杨言这时候才从外面回来。
他将院门关好，看到我们都还没睡显得很惊讶。
“你之前不是在家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原本在那边。”杨言指向民宿那边的小院，“听到锣鼓声后就出去看了一眼。”
“锣鼓声？老太太被送回家了？”我问道。
杨言点头，“尸体被破坏得有点严重，家属很伤心。”
我一直以为杨言这样的小少爷很难共情别人，但事实却相反，他是一个冷静但也很敏感的人。
从他听了程月洲的故事就愿意帮人这点来看，小少爷的性格底色其实很善良。
善良的人，路都不会太好走，就看他有没有好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