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道:“我叫林子悦,这是我师兄崔景云,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不知道可否与两位师兄师姐一起结伴?”
这里面太过诡异了,他们进来也有一个月了,除了遇上的骨人骨兽外,别的好东西是一个也没有遇上。
现在竟然又遇上了邪道,差点丧命了,要不是钟冉两人路过出手相救,他们两人可能就得交代在这里面了。
钟冉看了那位崔师兄一眼,这个姓氏极少遇到,除了她亲娘与那个前世害了她,又被她杀了的小姨。
不过,她倒也没有多想:“我们是准备离开这里了,你们确定还要结伴吗?”
听到她这话,两人相视一眼,眼底闪过惊喜。
“你们能找到出去的路?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们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可不管她们如何努力,就是出不去。
甚至,也找不着之前的前辈了,只偶尔遇上一两个骨兽。
面对骨兽,她们也是极为狼狈的,毕竟骨兽的实力都不低,主要是没有痛感,他们很吃亏。
“我们也不知道,只能随便转转了。”
钟冉转身就走,林子悦与崔景云两人跟了上来。
“还没有请教师兄与师姐的名字。”
林子悦拿出两个水囊与两大块烤肉递给她们:“你们带的食物多不多?我这里还有些,要不先吃些?”
钟冉只是看了眼,没有伸手去接:“我辟谷了。”
她其实还是喜欢食物的,但陌生人给的东西,她可不会吃。
林子悦有些尴尬地笑笑:“我也想辟谷,可总忍不住想吃。”
她给崔景云分了一份,跟在钟冉两人身边,一边吃一边与说她们在这里面遇上的种种。
她们进来后是真的很倒霉,没有遇上所谓的灵药,也没有遇上别的什么宝贝,倒是一直被困在这附近,怎么也找不着前辈,也走不出去了。
钟冉怪异地看她们一眼:“你们怎么敢往这里面走的?”
林子悦轻咳一声:“这不大家都对死亡之森好奇嘛?刚好上次说能进来了,不禁空了。”
“我们想着,自身也是有底牌的,只要不禁空了,遇上危险也能逃。”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进来后又忽然禁空了,而且,很多手段在这里面都没法用。”
比如,瞬移,比如撕破虚空,甚至连借助周围的灵气都做不到。
这里面的全部都是那些灰雾,没有灵气给她们借啊。
而且,遇上的骨兽还特殊诡异,它打她们,她们痛得不行。
但她们打它,却伤不了它分毫,甚至,与骨兽战斗一场后,还会感觉特别累得慌,所以她们只能逃了。
钟冉听得一阵沉默,天色渐渐黑下来。
林子悦更靠近她一些,声音里有些颤抖:“师姐,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个晚上吧?”
“夜里,会有很恐怖的攻击的。”
钟冉之前也在夜里遭受过蝙蝠的攻击,不过,当时她们四人都不一般,其中三人就有火,还都是已经达到神火级别的火焰了。
那些蝙蝠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不得不说,是真的烦人。
这些普通的修士,如果没有火种,在这样的森林里,可就是真正的死亡了。
“你们之前是怎么过的?”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看林子悦两人的样子,在这里面应该有些时间了。
而且,应该与自己人走失了好些时间。
那她们晚上又是如何度过的?
林子悦有些尴尬:“我们一般是找个山洞,或者自己开劈出一个山洞,再在洞口点上火堆,才能好过些。”
不但是要点上火堆,还得在周边也撒上药粉。
她们曾遇上过一种灰色的大蚁,不惧普通的火焰,越过火焰就来攻击他们。
要不是当时她机灵,先撒出一把药粉,只怕那次她们就得被咬伤。
那些东西一看就诡异得很,谁也知道被咬一口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小心为上。
钟冉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找一个地方吧。”
她与慕瑾宁是没关系的,但在还没有了解对方的底细时,她也没想透露太多。
很快,她们就寻到一座山,直接用兵器,在下方开辟出一个浅浅的洞穴,能够住下两个人的样子。
他们师兄妹弄一个,慕瑾宁也自己开劈了一个,就在隔壁,倒也不远。
林子悦很有经验了,去捡来柴火,堆在洞口,还好心地给钟冉两人也捡了一把。
钟冉道谢,拿出两个小板凳,与慕瑾宁坐在洞口,看着越发昏暗的天空出神。
她其实,还是担心钟宴的情况。
这样下落不明,真的超让人担心。
如果能知道他的下落也好啊。
“阿瑾,你说这个时候用传音石,或者传音符,会不会有效果?”
毕竟,如果真的不在同一个位面了,会不会有用她真的不知道。
慕瑾宁其实也不知道的,不过,这个时候可以尝尝,万一有用呢?
“你试试看,万一有用呢?”
钟冉点头,拿出她自己画的七阶传音符来尝试。
黑衣少年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狸猫,行走在一片灰色的世界里。
真的就是一片灰色的世界,土地是灰色的,天空是灰色的,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色的。
这里原来是一片浓郁的灰雾,被他吞噬后,便成了这样。
天空并没有因为灰雾被吞噬而变得清明起来,还是如常,似乎不分白天黑夜。
他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山谷,一边是陡直的山壁,一边是陡斜的山坡。
“白紫,你说姐姐她们现在在哪里?”
他当时莫名走进一条狭窄的山道,当时似乎有什么东西袭击他,眼前似乎晃了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他将这里面的灰雾全部吞噬了,露出了这里面的地形。
却不管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姐姐与师兄。
明明他们三个人是一起往里面冲进来的。
白紫抬眸看看四周,声音有些怪异:“我感觉这里似乎不一样。”
钟宴的大手用力揉着它的毛发,轻嗤:“说了等于没说。”
他还不知道吗?从一开始进入山谷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里面不一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