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被救下,战场转交给多铎,毕竟他带来的兵马损失了大半,后继无力。
多铎也是出了名的将才,再加上有小玉儿在一旁辅佐,夫妻俩很快就拿下了锦州,一雪前耻。
“这次我们将损失降到了最低,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锦州,大福晋威武......”
“十五爷好福气啊,之前我们打仗都要失去不少兄弟,这次有大福晋出谋划策,兄弟们都好好活着......”
小玉儿能把计策玩出花来,将敌军遛得团团转。
但是很多计划能成功,完全是因为边军已经很久没收到军饷和粮食了,在这种情况下面临大金的进攻,谁都有心无力。
“那是,这可是我厚着脸皮娶回来的大福晋,自然是非比寻常。”
多铎哈哈大笑,上战场杀敌确实畅快,但是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直取一城对领兵之人来说才是好事。
“那些俘虏要杀了吗,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说笑完,有属下问到。
“当然不能杀,我们既然夺得了锦州,就得收服当地民心。要是下手太狠,只会激起反抗。”
小玉儿出声说到,她费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减少将士们对城里百姓的戾气。
“可是这些人留着也派不上用场,我们总不能白白养着。”
属下面上显露出几分不解。
“谁说没有用处,正好带回去帮我种地,打仗不行就做苦力。”
小玉儿不动声色的说到。
“就听大福晋的吩咐,把那些俘虏都绑起来,带回咱们正白旗的驻扎地。”
多铎大手一挥,他不会在外人面前落小玉儿的面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
属下也不再发问,现在大福晋也是当家做主的主子,毕竟男人要外出打仗,家里的事情都得交给妻子处理。
所以大福晋的权势煊赫,手底下的人都得老实听话。
“玉儿,为何一定要留下这些俘虏,就算要种地我们也不会缺人用。”
等人都离开,多铎才好奇的问到。
“你啊,如今可不是在草原上,对待敌人要斩草除根。我们既然要打天下,就要得民心,百姓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好名声传出去,有些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你说我们要是能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还会这么信任自己的国君吗。”
小玉儿循循善诱,女真人还没转变在草原上的观念,依旧带着掠夺的想法,而不是治理好当地,所以视人命如草芥。
大明跟每一个走到了末路的王朝相似,国内党派相争,官场腐败污浊,底下的百姓不好过,各地怨声载道。
对付这样的国家,有时候不需要太狠的手段,只要民心散了,他们的统治自然也就分崩离析。
“可是汉人到底......”
多铎微微皱眉,虽然皇太极开始起用汉臣,但是大部分女真大臣还是颇为排斥,他也不例外。
“以后要打的地盘那么多,我们人少,要是把他们全杀了,那打下来的也不过是空城,拿来有什么用。”
小玉儿继续说到,这就是现实。
“是我狭隘了,往后大金是要做中原的统治者,不是只图一时的掠夺。”
多铎松开紧皱的眉眼,总算是转过了弯来。
“你能想通最好不过了,我派出去的商队找到了一些粮种,不知道产量如何。”
“到时候让这些俘虏帮着耕地,毕竟我们的人都得上战场,不能浪费时间。”
小玉儿止住话题,时日还长,她有的是时间影响多铎。
“好,都听玉儿的话。”
多铎笑着答应下来。
“来试试我给你做的护腕,你那副都旧了。”
小玉儿面上流露出几分柔情,拉着多铎坐下。
“你平时要为我出谋划策,这点小事交给别人就好了,不要累到自己。”
多铎摸着那副藏蓝色绣着桃枝的护腕,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我是大福晋,更是你的妻子,没时间为你绣衣裳,绣个护腕还是不累的。只是我的绣技不好,你别嫌弃。”
“我绣不出雄鹰那样复杂的图案,所以绣了这桃枝,要是你嫌弃女气就别戴了。”
小玉儿拿捏人心的功夫早就无比娴熟,哄得多铎眉开眼笑。
“怎么可能会嫌弃,我觉得这桃枝绣得很好,别人一看就知道我有家室。”
多铎晕乎乎的说到,迫不及待的将护腕戴上,然后抱住小玉儿的腰身,用力蹭了几下。
“玉儿,你怎么对我这样好,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你待在一起。”
“我们的心思总是一样的,所以往后你出征我都要跟着,你不能丢下我知道吗。”
小玉儿让多铎躺好,帮他梳理辫子。今天难得出太阳,两人在帐篷的窗边晒太阳。
“好,我去哪里都会带上你。”
多铎闻言立马欢欣鼓舞的答应下来。
“大汗......”
皇太极止住身后鳌拜的话语,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嬉笑打闹的夫妻俩才离开。
他这次虽然兵败丢了颜面,但是依旧选择留下来,等锦州被攻破再返回盛京。
“我现在真的好奇赛琦雅大福晋是怎么培养的女儿,大玉儿虽然性子单纯,但是手段不差。小玉儿更是厉害,在战场上都能做一个出色的谋士。”
皇太极眯了眯眼睛,后宫不得干政那是顺治以后的事情,现在遇上厉害的大福晋只会高兴。
“赛琦雅大福晋自己就足够厉害,玉福晋和小玉儿大福晋是她一手养育,受她的影响也很正常。”
鳌拜倒是觉得正常,在草原上谁没听过赛琦雅的威名,没有手段和眼界可管理不好这么大的部落。
“大汗,这倒是一个分隔多尔衮跟多铎的机会。他们兄弟俩之前密不可分,现在多铎娶了大福晋后更听大福晋的话,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鳌拜这么说到,说到底多尔衮只是镶白旗的旗主,要不是多铎没有跟他相争的念头,兄弟俩谁做主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