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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末刻,夕阳把紫禁城的琉璃瓦染成了琥珀色,檐角铜铃在晚风里轻晃,“叮铃” 声混着宫道上巡夜侍卫的靴声,倒比白日多了几分静气。金献民提着青布包袱走在宫道上,包袱里裹着三样要紧物事 —— 郭勋的供词录本、那封写着 “张寅之事,若能网开一面” 的金粟笺原件,还有宣府递来的密报,每一件都沉甸甸压在心头。

穿过文华殿西侧的月洞门,便见暖阁窗纸透着橘色光晕,朱厚照正歪在铺着明黄织金锦缎的罗汉床上,手里捏着卷《资治通鉴》,身旁小太监捧着盏刚沏的武夷岩茶,茶汤澄亮,茶香顺着半开的门帘飘出来,混着暖阁里的龙涎香,倒让人浑身松快了些。魏彬先一步进去,屈着膝回话:“陛下,左都御史金献民来了,说要禀武定侯问话的细情。”

朱厚照抬眼,把书卷往案上一放,指尖蹭过书页边缘的鎏金,留下道浅痕:“让他进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从容,半点没有白日批奏折的急躁。

金献民刚迈过门槛,便忙躬身行礼,包袱轻轻搁在脚边,双手拢在绯色官袍袖中,腰弯得极规整,连袍角的褶皱都没乱了分寸:“臣金献民,叩见陛下。今日都察院问过郭勋,特将问话情由,一一禀明陛下。”

“起来说话。” 朱厚照指了指罗汉床旁的紫檀木凳,凳面铺着青缎椅垫,“坐吧,刚沏的岩茶,是前日福建新贡的,比春茶更醇厚些,你尝尝。” 刘全忠忙上前,取过案上甜白釉茶盏 —— 盏沿描着细若蚊足的龙纹,递到金献民面前,茶汤晃了晃,泛着浅褐的光。

金献民谢了恩,只敢沾个凳边,双手捧着茶盏却没喝,先从包袱里取出那封金粟笺,双手托着递上前:“陛下,这便是郭勋给山西巡按马录的信笺,是御赐的金粟笺,上头写着‘张寅之事,若能网开一面,予其自新之路’,还有他的印,院里再三核对,郭勋亲口承认,错不了。”

朱厚照接过笺纸,指尖抚过纸面的暗纹 —— 金粟笺触手细腻,还带着些微的纸香。他目光扫过那行字,眉头轻轻挑了挑:“那就是真的了,见了你时,可有推诿?”

“回陛下,郭勋今日态度极恭谨。” 金献民放下茶盏,声音放得平稳,细细禀道,“他才到都察院那会儿,见了下官便紧趋几步上前,躬身行了个全礼,半分不敢怠慢。礼毕之后,竟不敢擅自寻座,只垂手立在一旁,腰杆都没敢挺直些,神色间满是恭谨。后来下官取出这金粟笺,递到他跟前,他初时还愣了愣,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待下官将张寅便是李福达的底细说清,他脸色骤变,忙不迭躬身自责,连说‘是下官糊涂!’,又道自己竟未细查张寅的根由,便贸然为其说情,实在是失察之极,末了还连声叹‘此等疏漏,皆是下官之过,万死难辞其咎’,自始至终,半分推诿之语也没有,倒还算有几分担当。”

朱厚照指尖在笺纸上轻轻划着 “自新之路” 四个字,忽然抬眼:“他没提自己的功劳?也没抱怨被牵连?”

“半字未提。自始至终,他只围着‘失察’二字自责,别说从前的功劳了,连半句‘为何偏偏牵涉到我’的怨怼都没有。倒还守着几分官员本分,知道此时提功劳是邀功避过,说抱怨是推卸责任 —— 只念着自身没查底细就贸然说情的错处,其余一概没提。” 金献民垂首道,“臣原还怕他提出一些事来,可他只说自己是‘罪官’,急着把实情禀明。后来臣问起张寅持侯府名帖,去宣府自称‘采办丹料’的事,他更是急得声音都颤了,说定是李福达假借他的名头,还说回府就查府中往来的人,有线索即刻报给都察院。”

朱厚照闻言,嘴角牵出点浅淡的笑意,端起自己的茶盏抿了口,茶汤入喉带着股岩韵的醇厚,压下了心底的几分沉郁:“他倒识趣,没拎不清分寸。” 说罢,又接过金献民递来的宣府密报,目光落在 “三月间确有自称侯府采办者,外出采办药材” 那行字上,眉头又轻轻蹙了:“李福达竟敢冒用他的名头?宣府那边,可有查出名帖是真是假?”

“回陛下,宣府总兵已查过,那名帖的纹样、印章,看着倒像真的,只是没经侯府核验,不敢断定。” 金献民忙回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臣已让人去查侯府的采办账目 —— 若郭勋真有采办丹料的事,账目上定有记录;若没有,便是李福达伪造名帖无疑。”

朱厚照点了点头,把密报往案上一放,指尖摩挲着玉虎 。“你是知道的,这京里的勋贵,如今多半是些混吃等死的,靠着祖上的功劳,占着田庄,每日里不是听曲儿就是斗蛐蛐,朝堂上的事,能推就推。”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回忆的暖意,“这些年他提督锦衣卫,竟没有做出半分越矩的事来,他有这权势给李福达勾连起来,宫中早就不安生了。”

金献民心里一凛,忙起身躬身:“陛下圣明。臣也瞧着郭勋今日的神情,不似作伪,说起被蒙骗时,他额间青筋都绷着,倒有几分真心懊恼。只是这案子牵涉白莲妖僧,又关乎勋贵体面,臣不敢怠慢,还得细细查勘,才能定夺,免得让天下人说朝廷有法不依。”

这话既顺了朱厚照的意,又没丢了御史的职责,分寸捏得极准。

朱厚照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坐下:“你办事,朕放心。既如此,你便接着查 —— 侯府的账目、宣府的人证,还有李福达旧日的教众,都要查仔细些。”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金粟笺上,语气沉了沉,“若郭勋真是清白,便还他个公道;若他真有勾结之心,朕也不会因旧情徇私,太祖定下的律法,不能坏在朕手里。”

“臣遵旨!” 金献民忙应道,心里松了口气 —— 陛下虽念旧情,却没失了底线,这案子倒好办些了。

朱厚照又指了指案上的茶盏:“茶凉了,再添盏热的。今儿你跑了一趟都察院,又进宫来禀,也辛苦你了。”

金献民忙起身谢恩,双手接过刘全忠添的热茶,茶汤的暖意顺着指尖传到掌心,倒让他先前因审案紧绷的肩背,也松了些:“臣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办事,不辛苦。”

朱厚照摆了摆手,重新拿起《资治通鉴》,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反倒飘向窗外 —— 夕阳已沉到宫墙后头,宫灯次第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映着廊下的石榴树,叶子上还沾着白日的余晖,倒添了几分暖意。“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了,就递子本来。”

金献民又行了一礼,提着包袱轻轻退了出去。刚走出暖阁,便见魏彬站在廊下,手里捏着柄团扇,冲他递了个客气的笑:“总宪慢走,我这就让小的送您出宫,夜里风凉,仔细着了寒。”

金献民点了点头,跟着魏彬的手下往宫门走,心里却暗自想着:“陛下对郭勋,终究是念着旧情的,只是这案情若真查出些不妥,怕是又要费一番斟酌了。”

又想起那日张大顺亲自到都察院传话的情景,又暗自道:“看来陛下还是有些后悔了........”

暖阁里,朱厚照拿起那封金粟笺,指尖反复摩挲着郭勋的笔迹,忽然轻声道:“郭勋啊郭勋,你可别让朕失望才好。” 身旁刘全忠不敢接话,只悄悄给茶盏添了些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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